林月兰再轻笑着道,“我不是在肯定,我是在赌。”
“赌?”父子俩对视一眼,有些不明白了。
林月兰解释道,“三年前的那次事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事儿一定与林老三家脱不开关系,但奈何没有任何证人证据,才会把它当成意外,然后把责任全部推到了我的头上。然而,”
林月兰话锋一转,清冷的说道,“一次路过一家人门口时,听到里面的人喃喃自语,说三年前那事不能怪她,她才刚嫁过来,不想招到报复等等。我当时立即想到三年前到底是发生了事儿是以能怪她,我当时想了想去,三年前那事,除了林老三家的人要把我弄死之外,就是明清叔那事儿了。
我那事儿与她无关,所以也确实怪不着她,但是,很明显让她揣揣不安的因素是后者。因此,我不想放过任何找到证据的机会,所以,在悔心散一配制成之后,我就给她用上了。”
听罢,林亦为父子俩人有些沉默了。
随后,林亦为有些担心的道,“这样真的可以吗?”
然后,就出现了上面的一个对话。
就在父子二人猜测,这人到底会不会站出来时,外面立即有些吵闹和大声说话的声音,听着像他家老婆子的声音。
林亦火立即大跨步走过去,看到他家老婆子拉着一个人过来,他问道,“老婆子,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里正媳妇拉着周小柳,面上有惊喜,但更多的则是愤怒,她对着里正大声的说道,“老头子,找到了害我们清儿出事的罪魁祸首了!”
林亦为听罢,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他疑惑的瞧了一眼低着头的长兴媳妇,说道,“老婆子,难道就是她?”他指的是罪魁祸首。
三年前,这小孩子才刚嫁过来,与他们无怨无仇的,做什么要害他家的清儿?一时没有弄明白的里正卡壳了发。
里正媳妇看着里正手指着的方向,微微一愣,但片刻间就反应过来,知道自家老头子误会了,立马摇了摇头,急促结巴的说道,“不是,老头子。这……这,哦,是这丫头说,三年前她瞧见了我们家清儿出事,与林老三他们家有关,所以,我立马把人给拉回来了。”
林亦为一听,神情立马严肃的问道,“说的是真的吗?长兴媳妇。”这话问的是一直微微低着头,脸上表情仍然有些惶恐不安,但却很是坚定。
周小柳说道,“是真的!”
围观的人一听,立马“哄”的一声,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大部分人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和惊讶,但少部分人纯粹是看热闹的表情状态。
林亦为看着这么多人围观,他立即说道,“你先进来,把事情给我一五十的说清楚。你们就先回去吧!”前一句是对着周小柳说的,后一句则是对着围观的村民们说的。
然后,又对着自家的老婆子说道,“老婆子,你去把安叔过来,还有把林老三,和林老六一块给请过来。”林老六是林老三的兄弟。
但想了想,又说道,“不,我去请安叔,让明亮把林老三请过来,你再去叫林老六。”
林明亮夫妻在田里干活,但离村子不完,到了村口,隔着大喊一声就能听见。
林亦为担心林老三听说是对自家不利之事,会不来,所以,只能让他家儿子去请,他儿子长得人高马壮的,更好叫。
如果不愿意过来,那呵呵……
周小柳怀揣着不安的心走近了里正家的院子,但看到在院中喝茶的林月兰时,脸色立马一白,很是畏惧。
她强装镇定有些慌张的道,“你……你怎么在这?”
对于林月兰,周小柳还是很害怕和畏惧的。
林月兰只是耸了耸肩,对周小柳笑着道,“周大婶,好像我在哪,不应该是你管的事吧?”
对于周小柳,林月兰无好感,同样的也无恶感,只是对于周小柳的懦弱和畏缩,有些看不上。
如果当初,她及时说出那害人凶手,也不至于让原身背了这么久的黑锅。
周小柳立即有些害怕的缩在一边,不在说话。
只是,当看到身边的林明清神情镇定的看向她时,她又觉得愧疚不已。
三个没有说话,气氛就这么僵凝着,直到里正带着唯一族老林安过来。
林安一看到林明清坐在椅子上,神情淡然闲静,立马好奇的说道,“清儿,听说你的腿,还能再站起来,这是真的吗?”
林明清温和的对着林安笑着道,“是的,安爷爷。兰丫头已经把我腿给治好了,只要过些时日,就可以站起来了。”
林月兰为林明清治腿,在林家村并不是秘密。所以,林明清才会很自然的把功劳归到了林月兰身上。
林安惊异的道,“是吗?那兰丫头,你真是有心了啊。”他也听说过,这丫头在三年前就发誓要把清儿这孩子双腿只好,所以,她努力的跟着村里唯一的张大夫学医。
这不,最近时间,一直从这个家里不断传出好消息,直到清儿这孩子推着轮椅现在村子里。
林月兰听到林安的话,很是谦虚的说道,“安太爷爷,兰丫头医术浅薄,只能尽力而为,没有想到真把明清叔的双腿给治好了。”
林安听到林月兰谦虚的话,抚了抚他的长白胡须,笑着道,“嗯,不错。”
在这几个交谈片刻之后,林老三和林老六也陆续到了里正家。
只是,对于突然被找上来,林老三一头雾水,不知里正到底有什么事,这么着急把他给找来。
不怪林老三不知发生了何事?
因为根本就没有人告诉过他们。
自从他们一家被钉上家族克星扫把星之后,村民们个个都远离着,害怕一沾染到他们,就害了自已。
要知道,林老三一家克人,这已经是铁钉板的事实。
林老三一进来就看到里正问道,“林亦为,你突然间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吗?”
但没等林亦为回答,眼光立即瞄到了坐在院中桌子旁边的林月兰,立马脸色一沉,厉声的喝问道,“你这死丫头怎么会在这?”
林月兰挑了挑眉,似乎带着挑衅的意味说道,“林老三老爷子,你怎么在这,我就怎么在这?”随即打量了一下林老三,带着冷笑道,“一段时日不见,看着似乎有些憔悴。只是,杀人放火之事,都能做得心安理安,该吃吃该喝喝,现在到底是什么事儿,把你弄得这么憔悴的?”
她这话一出口,明显是对长辈的不敬与无礼。
但此刻,却无一人批评她的不对。
林老三听到林月兰的话,瞳孔一缩,脸色突变,立马很是恼怒对着林月兰喝道,“放肆,怎么说话的?还有没有家教?别说我曾经是你的亲爷爷,就算我不是你的爷爷,你也要给我客气点。”
在这么多面前,被一个小辈嘲笑挑衅,让林老三觉得分外丢脸,因此,他只要仗着身份,对林月兰训斥。
然而,他训斥的方向似乎弄错了。
明明林月兰说他们杀人放火,他似乎没有注意到哦。
听着林老三说家教,林月兰直接冷笑和嘲弄的说道,“呵呵,林老三老爷子,您老现在竟然跟我谈家教?难道你不知道我林月兰无亲无故,谁来给我家教?你这是自已打自已脸吗?”毕竟以前,她还是他的亲孙女,要谈家教,也是他教,他没有教好,那就是他没有家教。
林老三也似乎反应过来,他与林月兰那层关系,说她没有家教,似乎在自已打自已的嘴。
一时之间,林老三气得一会红,一会青。
他没有在教训林月兰,而是再问着林亦为,有些生气的说道,“里正,你到底找我什么事,现在正是农忙季节,我很忙,没有这么多时间在这耗着。”最主要的是,与这死丫头呆在一起,让他浑身毛毛的,很是不舒服。
林亦为听着林老三不耐烦的语气,面色一冷如寒冰,他也很不客气的说道,“刚刚兰丫头不是说,来我这,就是谈谈你林老三一家是如何杀人放火的?”
杀人放火?
林老三表情一变,立马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脱口而出的说道,“什么杀人放火?林亦为,不要以为你是里正,就可以随意诬蔑人。没有证据的事,请不要乱讲,不然,就算我林老三豁出去,也要告你诽谤。”
跟着他来的林老六,在来之前,听到一些风声。
此刻,听到林老三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动了动嘴,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
林月兰却接着口,冷声的说道,“呵呵,是诬蔑你们的吗?林老三老爷子,我看是不见得吧?”
“你闭嘴!”
“砰”
“大儿!”
前一声,是林老三的大吼声。
中间一声,则是蒋振南提着肥胖的林大牛,丢放院中的声音。
最后一声,则是林老三的惊讶声音。
林月兰挑了挑眉,终于跟蒋振南开口说话,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蒋振南看到林月兰跟他说话,心情立马变好,脸色隐隐有激动之色,只是他冷酷的脸,看着就像是冰块,别人倒是没有看出他的激动在哪里。
蒋振南锋利的双明射向在躺在地上的林大牛,冷冷的说道,“我看着这人拿着包袱,偷偷摸摸的想要离开的样子,我想着刚听到的流言,为以防万一,所以,把人给提了回来,以防他逃跑了。”
林老三此刻才惊觉不对劲,他茫然的问道,“什么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