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晴的父母是别人介绍后走到一起的,那个时候三舅到了闽省时,本来想去大城市,后来三舅却被同村一个朋友带着来到了这个闽省北边的古镇上,并认了一个有很多田地的70多岁的老寡妇做干娘。
那个年代,外公家那里因为地狭人稠,家里人多种的吃的却不够。所以能有很多田地是很吸引人的条件。而要种田,开山地,小舅就把外公叫到了古镇这里。
后来妈妈才中学毕业就出来找外公跟舅舅,也到了古镇上。妈妈长的很漂亮,亭亭玉立,皮肤白皙,梳着乌黑油亮的大辫子。
刚到古镇上就吸引了很多年青的后生,但是因为是sc省来的,在那个时候古镇上很多人,认为只有没有能力的人,才会娶那么远的不发达省会的女人当老婆,所以其实并没有太多人追求。
爸爸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就在村里的跟人学了点小手艺,学了一手厨艺,村里有红白喜事也经常跟着师傅去帮厨。
他是没有工钱的,只不过可以吃上酒席,领上几包烟,回家的时候可以打包点菜。
那时候农村人成家都很早。
妈妈才18岁就跟20岁的爸爸结婚了,听说刚开始时感情还不错。不过生下她后,形势有了很大的改变。
农村重男轻女的厉害,加上外公过了两年就回到sc老家了,而妈妈并不是我们本地的人,在古镇这里经常会被当成是买来的媳妇。
村子里有些娶不上老婆的人也会在背后偷偷说点闲话。爸爸虽然很疼她,但心里还是很想要个儿子。
妈妈心里却认为生男生女都一样,妈妈想趁着年轻先做点事,存点钱,何况在八几年后村里对超生管的特别严,如果超生不仅要开除工作,还要很多罚款,甚至有些人的房子都被砸过。
爸爸有兄弟姐妹7个,每家都生了最少1个儿子,自然在那些年妈妈受了不少的委屈。
应该从那时起,加上村子一些流言,父母之间就开始有了矛盾,最可气的是爷爷老思想非常严重,在旁边火上浇油,加上偶尔亲戚中问的多了。把火烧的越来越大,两人开始争吵不断!
爷爷说她一个女人心比天大,总想出去赚钱,不会顾家,不会做菜,不会种田插秧。
又是外地sc省那里过来的,长得又漂亮,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安心在这里过日子,带着浓浓的地方偏见,添油加醋的。
这让耳根子有点软,又要面子的爸爸被弄得火冒三丈,经常疑心病发作,妈妈再三解释也不相信。
妈妈等了4年才生出来弟弟。日子稍微过得没那么争吵了。但是爸爸也经常会因为面子问题,被村里伙伴取笑说娶个川省女时,把一些气撒到妈妈身上。
林梓晴,想着以前的事,想的有点恍惚,她要怎么改变这一切呢?然后她慢慢就睡了过去。
中午的时候二舅来了,带了一些东西。看到林梓晴醒来了,问问了情况,没什么大问题,就放心的回去了。
第二天下午,一个身材高大,穿着蓝黑色布料衣服的年轻男人急急忙忙就进了病房,他的眼睛严重充满红血丝,在手中的行李还没放下时就先问
“怎么样了,晴晴怎么样了.”
谭丽云接过他手中行李放好,年轻的男人已经坐到病床旁边凳子上轻轻的摸了摸林梓晴的额头。
“晴晴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我接到电报就赶来了,到底怎么样了,怎么会砸到脑袋的啊,你怎么照顾孩子的?”
谭丽云有点畏惧的看了一眼林文山,
“我……晴晴砸到左脑,做了开颅手术。昨天醒了,医生检查了,说头脑还清楚,没出现很大问题,先在重症观察治疗一段时间,伤口都好了就可以转去普通的病房。你,你赶了几天的火车,要不等下爸他跟大嫂来了,你跟着回去休息一晚,明天在来。”
“我能休息好吗,我等下在去问问医生看看什么情况在说,脑袋砸到不是小事!”林文山摩挲着女儿的小手,心疼的回答。
下午4点多的时候林梓晴睡醒了过来,就看到了坐在身边的爸爸。
林文山看到女儿醒了,马上微信着:“晴晴,爸爸来了,你脑袋还疼吗,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林文山摸摸她的额头。
爸爸,看这眼前这个年轻的,脸色略显疲惫,挤着笑容的男人。
想起爸爸以前因为生活劳累,头发都掉光了。加上病痛折磨日渐消瘦的样子,林素晴心情可谓是感慨良深,此刻却是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爸爸,我好想你。”她想起来抱住他的脖子,却动不了,头还是疼,根本抬不高,只能又无力的躺在枕头上。
“晴晴,不要动,小心扯到伤口。”林文山焦急的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