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平最终还是被抓住了,王灿阴狠的拎着程安平的衣服,拧着他的下巴下巴恨恨的说道:“还跑?你他妈还敢跑,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程安平抿了抿自己的嘴巴,不知道说什么,他只知道这人就是上次打他的主谋,等他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自动的跑了起来,这会看到只有这一个人在自己的跟前,心里偷偷的松口气。
还没等程安平说话,王灿就已经开口了,“真是晦气!哪里都看见你,让你离他们远一点,结果你他妈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是不是?”
说着就把人推到地上程安平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对象,想到这里是学校,这人又没有帮手,肯定不会像上次一样肆意妄为了。
想到这,他忍着下巴的疼痛说道:“我没有靠近谁,我是给大哥送东西的!”
“你他妈还有理了?!”王灿一脚踢在程安平的小腿上,踢得程安平一个踉跄,王灿这人本来就比程安平高,整个人的气质比较阴郁,看起来就比较不好惹。
这声呵斥的声音说出,程安平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对方,心里却想到对方的这句话,他从家里到现在除了找林老师就遇到王宽,想到这程安平一愣,突然开口:“你说的是王宽吗?”
王宽两个字一出来,对方像是暴怒一般,直接吼道:“你也配喊他的名字?”
这下程安平算是明白了,自己无辜的挨顿打或许都是因为王宽的原因?
本来他就不怎么喜欢王宽,这下就更加讨厌对方了,听到这人还因为这事打他,忍不住的说道:“他只会找我麻烦,我才不会靠近他!”
要不是对方整天混在大哥的身边,他才不愿意看到这人。
但是程安平不知道,哪有欺负人还会主动讲理的,对方根本不会听你的解释,只相信自己认为的,王灿盯着程安平,咬牙警告着:“我不管你靠近谁,只要我看到你在他身边,我见一次就打一次,别指望卫怀恩来帮你,他才不是因为你找我麻烦,”
说着讥诮的看着程安平一眼,“谁都知道卫三最讨厌的就是麻烦,你他妈就是最大的麻烦,整天跟在他们的后面,看到你就烦!”
饶是好脾气的程安平三番两次的因为自己讨厌的人而遭遇到这些事情都会觉得烦,他倔强的看着对方,“我不会靠近他的,我最讨厌的就是他!”
一冲动程安平就把心里面想的话都出来了,大概觉得自己这样在陌生人跟前说别人有点不好,他抿了抿嘴巴,一副再也不愿开口的样子。
没想到对面的王灿反而笑起来了,跟着说道:“我他妈也最讨厌他,但是你有什么资格讨厌他?呵呵,瞧你这穷酸样,连我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还瞧不上他,倒是敢说,懒得和你说,记住我的话!”
王灿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刺了程安平一眼就悠悠的离开。
过了一会程安平拍了拍自己的裤子,大眼睛里面堆满了生气,他鼓着嘴巴想王宽肯定是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人!
等他到家的时候梅姨已经做好了饭菜,看到他的脸惊呼的喊道:“安平你这下巴怎么青了?!”
程安平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发现下巴有点疼,大概是刚才被那人捏青了,不自在的撇了一下头,“没事,我回来的时候下楼梯跌倒了,不疼!”
“哎哟都青了,快进来我给你拿点红花油搓搓!”说着就迈着脚步去拿东西,程安平捂着自己的下巴,他觉得等大哥回来一定要问一下那人有没有在大哥的身上使坏!
今天吃饭的就梅姨和程安平,老爷子因为有事出去了,不和他们一起吃饭。
两人吃完饭之后程安平接班主任的电话,通知他明天过去领取成绩单,程安平干巴巴的问着自己的成绩,直到老师说完他才常常的松口气,挂了电话脸上终于露出喜气,他考进班级前二十名了!
他在电话跟前转了几圈,心里面的好消息不知道要跟谁说,他第一时间想告诉大哥,但是大哥还没有回来,乔伊也出去旅游了,心里琢磨着这次大哥一定不会像上次一样生气了!
这般想着程安平就觉得无比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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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程安平上午去了博物馆,打听了一下漆器展的时间,这次在北市的博物馆将举行一次全国漆器展览,不少珍贵的文物都会呈现在观众的跟前,算是一次规格比较高的展览。
认真的记录好时间,又领取的宣传册子,一直到中午程安平才满意的离开博物馆,在路上买了两个包子胡乱的对付一下,骑着自行车就朝赵先生家里面去。
到了先生家里面,就看到院子里面正在打着毛线的师母,程安平停好自行车高兴的喊了一声师母。
中年女人笑了笑,问了程安平吃饭了没,程安平赶紧的点头,比了比手指表示自己进去找先生去了,女人温和的笑了笑,让他进去。
进门就看到赵兆在里面练字,程安平手脚勤快的把茶水给沏上,桌子上的香炉冒出袅袅的烟雾,是淡淡的檀香,正好和茶水的雾气交缠在一起,在配上赵兆行云流水的运笔,这情景好看极了。
在这样极易安抚人的环境下,程安平突然想到他之前在七爷爷家看到的一个漆器屏风,上面雕刻着远山雾霭袅袅,一派仙气的场景,他每次都看呆了,现在先生的样子倒是像极了七爷爷屏风上的仙人。
半盏茶的时间赵兆就停下了笔,程安平瞬间就把换好的茶杯再次的端上,赵兆轻轻的啜了一口,笑着看着程安平说道:“我这里有一张票,是博物馆的漆器,一会你拿着,到时候不用排队耽误时间。”
程安平眼睛一亮,赶紧的朝赵兆道谢,高兴的说道:“先生您不去看吗?”
赵兆摇了头,“这些东西固然难得,但是对你来说更重要一些,要是画展我倒是感兴趣一点,对了我想起来,上面的核对已经下来了,过几天你就去领奖,顺便把乔伊的也领了,我已经和那边人说好了,乔伊在法国说了来不及参加。”
程安平点头,这是应该的,乔伊在法国那么远的地方回来肯定很麻烦!
请教了先生一些专业上面的问题,一个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程安平合上之前赵兆给的古籍,意犹未尽的准备告辞。
这一天的除了学校遇到两个不愉快的人,其他的都是好消息,等到他到家的时候没想到还有着更好的消息,卫老爷子告诉他,就在刚才卫怀恩打电话过来,确定一个星期之后就能回到家。
这个消息简直就是惊喜,程安平围在老爷子身边询问了好几天,每次都得到确切的答案,程安平脸上带着喜悦的表情,眼睛更是晶亮晶亮,大哥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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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怀恩回来那天北市已经下了好几天的小雨,他出现在庭院门外的时候程安平正在二楼窗户边坐着画画,他画的是雨中的庭院,结果提笔抬头间就看到出现在庭院漫步的卫怀恩,他沾染墨汁的毛笔直接砸落在纸上。
反应过来程安平赶紧的放下画笔就把头伸到窗花外面,“大哥!大哥!”他挥着手,几乎半个身子都探出窗户外面,绵绵的细雨打落在他的身上。
大概是看到卫怀恩太高兴了,程安平周围都洋溢着一股欢快的因子,点亮了这雾蒙蒙的雨天。
卫怀恩顺着声音抬头就看到这样的情景,他打着一把黑伞,穿着白衬衫,衣袖挽到手肘,牛仔裤被卷到脚踝,这么抬头看着的时候就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
此时被注视的程安平完全是激动的红了一张脸,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卫怀恩高兴的喊着:“大哥我下去接你!”
说着就缩回脑袋,拖鞋被穿反也没有察觉,满怀欣喜的朝楼下跑去,反而忘了告诉家里面这个好消息。
怀抱里面多了一团温热,卫怀恩突然想到沙漠晚上似乎要被冻僵的那一晚,卫怀恩倒是舍不得推开怀中的温暖,尤其在程安平两眼孺慕的看着他的时候,卫怀恩捏着伞柄的手指一紧,稍显犹豫。
就是他犹豫的一瞬间,程安平已经离开他的怀抱,转而变成主动的牵着他的手,泛红的脸上带着强行撑起来的勇气,卫怀恩都能感觉到对方手指微不可动的颤抖,像是牵上他的手这个动作已经耗费他所有的勇气。
想到这卫怀恩倒是迟疑起来,他迟疑的这么一会,倒是让程安平误以为卫怀恩默认了他亲近的动作,心里一阵欢喜,暗自觉得书上说的真对,只要付出就会有回报!
于是他拉着卫怀恩的手就朝屋子里面走去,仔细的把家里面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给说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在沙漠留下的后遗症,卫怀恩难得的把程安平的话听完也没有打断。
卫怀恩回来倒是让卫家彻底的热闹一番,大院里面的邻居都过来串门串门,卫怀恩跟在老爷子后面全程接待,一时间卫家小三倒是好评如潮,直接变成别人家的孩子。
尤其是谢晋,本来两人都是难兄难弟的出去玩,但是同人不同命,这边卫怀恩在家被拥赞,谢晋却被自己老头子一阵教训,说他不务正业,考得就是一坨屎。
谢晋那性子耿直的更是憋不住委屈的人,前脚被老爷子训过,后面就打电话骚扰卫怀恩,说来说去都是他这个发小太优秀的错,他这颗珍珠活生生的被衬托成羊屎。
谢晋觉得自己没准是抱来的,虽然自己的成绩没有卫怀恩那么逆天,但是好歹也没有到达纨绔的水平,有一个牛逼的发小,他可是天天在追赶的路上,不说全国第一第二大学随便上的标准,但是前排名七八的大学他还是能上的好不好?!
想到他老爹说的不学无术,谢晋在电话上面冷哼一声!
手机这边的卫怀恩直接把手机远离自己的耳朵边,挑着眉说道:“又犯病了?”
“去去去,看到你就烦!”
“哦,那我挂了。”
卫怀恩直接按掉手机,不到三秒钟对方手机果然再次响起,卫怀微笑的点了一下按键,对面谢晋气急败坏的声音就传来:“卫三你再挂电话我就跟你急!握草你知道吗,我老子改了我志愿,直接给我填了军校,气死我的心肝肺……”
霹雳啪啦的一阵抱怨,卫怀恩倒是刚刚知道这事,这事一看就是无法反抗的事情,心里倒是觉得谢晋的性子上军校未尝不是一种出路,只好耐着性子听着。
谢晋很满意卫怀恩的态度,往常自己要是抱怨啥,对面的发小根本冷心肠的挂掉电话,现在终于知道心疼他了,就说这男人间需要过命的交情啊。
“小爷我现在很郁闷,你啥时候出来玩,我告诉你卫三,你要是再在家里面待着,大院里面的其他人就准备给你套麻袋了!“
谢晋这话倒是差不多算是实话,自从卫怀恩这次高考出尽风头之后,大院里面差不多年纪的孩子都被家长明里暗里教训一顿,往日在大院里面称霸的熊孩子现在一个都看不到,显然都被收拾惨了。
这个圈子本都是顶尖的权贵,读书好对他们来说还真不算多了不起的事情,权势人脉才是他们贯穿他们圈子的始终,奈何圈子里面就出现这么画风清奇的卫三,就是连带着和卫三玩的好的谢晋王宽都是考得不错,这下可就成了圈子里面的佳话。
连带着不少人跟着遭殃,纨绔二代们被迫在家进行头悬梁锥刺股的酸爽生活。
作为当事人的卫怀恩却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没人敢拿他怎么样,毕竟身份摆在那里,除了眼瞎,不然没有上赶着去找不痛快,只好活生生的忍着。
听完谢晋说的单口相声,卫怀恩也准备出去,在家这几天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应付人终归是有点烦的,索性应了谢晋的约。这么想着他就拿着衣服准备洗个澡再出去。
本来家里就准备在他的书房弄个浴室,寻思着等他去b大上学那段时间的开始动工,这段时间依旧在程安平的房间洗漱。到了门口,卫怀恩也就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没想到就看到程安平慌忙拿着遮挡上半身的样子,卫怀恩在对方的惊呼中脚步一顿,正准备退到门口,就看到程安平身上青紫的痕迹,从衣服半遮半掩中暴露出来。
大概因为过了一段时间,程安平身上的的淤青之类已经淡化一些,但是疤痕体质的人恢复能力也是很慢的,此时他身上的痕迹像极了某种暧昧运动留下的印记。
程安平此时还不自知,涨红着脸快速的把长袖穿上,顺便偷摸的把擦伤口的药膏塞起来,他这副样子在卫怀恩的眼中就坐实了心虚两个字。
此时卫怀恩脸色一冷,直接站在程安平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像是隐匿了一滩黑池水,深不见底。
程安平一慌张,最里面的大哥两个字还没有喊出口,只见卫怀恩直接伸手掀起他的衣服,强行的脱下来。
“大、大哥你怎么了、”程安平挣扎着企图保住自己的衣服,他太慌张了,生怕自己身上的痕迹被看到,然后知道事情的真相,到时候因为他的麻烦惹得家里面人都不开心。
他越挣扎卫怀恩的表情就越冷,到后面动作都已经不客气起来,质量很好的长袖衣服直接被卫怀恩拽变形,强行脱下来的时候已经蔫吧成咸菜了。
被脱光的程安平用手遮挡在自己的上身,卫怀恩抵在他跟前,因为脱衣的关系两人之间的距离相当的近,程安平几乎能感觉到卫怀恩的喷洒在他光溜肩膀上的气息。
像是感受到一种危险,程安平瑟缩着肩膀偷偷的往后面退着,眼神惊慌的抬头看着自己大哥,结果就看到为怀恩冷漠的眼神,程安平身体一僵,整个人像是被冻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