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爷子跟着点头,“大概是跑累了,早睡早起这习惯养得好!”
说话期间两人也准备休息,毕竟老年人都习惯早睡早起的生活作息,很快卫家的灯光就暗了下来,外面灯火通明开始肆意发泄年轻旺盛的生命。
半夜的时候,程安平是被肚子醒了,其实他一阵的都有没有睡着,直到肚子疼到顶点才忍不住的睁开眼睛,此时他额头上面沁出密密的汗珠,不停地朝下面滚落,突然胃中一阵翻涌,程安平跌跌撞撞的跑到卫生间趴在马桶上面吐了起来。
他整个人像是痉挛一样半瘫在地上,脸色白的可怕,大概是他人生中皮肤最白的时候了,就连嘴唇都快变成相同的白色。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苦胆都快被吐出来了,直到连水都吐不出程安平才彻底的跪倒在地上。
整个身体已经虚脱,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他捂着自己的肚子感受中一阵阵的疼痛,其实到现在他整个人都有点懵,不太明白自己怎么得罪了那些人,为什么那些人要围堵他。
甚至有些天真的想着,对方或许是弄错人了?但是想到那个男生眼中看自己的眼神,他就直觉地方是针对他的。
其实程安平心中明白,纠结于哪里得对对方根本没有什么用,就像是在婶婶家一样,他处处都躲着的程文,但是对方不开心的时候照样会对他拳打脚踢。
程安平不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在他的世界与人为善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已经融入到他的血液里面,他用这个准则来对待着他所遇到的任何人。
但是程安平不知道这世界上总是有一些人,他们笑贫不笑娼,践踏别人的善良来发泄心中的不满,欺负弱小来遮掩自己的胆怯和卑劣,用别人的痛苦来满足自己空虚的灵魂。
这个世界那么大,这样的人很多,这个世界又那么小,转角处或许就能遇到这样的人。哭泣胆怯和妥协只会让这些人更加的嚣张和猖狂。
但是现在,程安平并不明白这人性中饱含的恶劣因子,他天性就是温和包容,寄居人下的生活让他养成了任何事情总是率先的从自己身上找错误,即使没错他也能找出一两分自己或许做的不妥的地方。
这样的善解人意往往会成为一些人不断欺负的理由,引诱他们心中的恶,到头来最受伤害的还是那些善良的人。
毕竟有的时候,正义总会来的太迟。
大吐特吐一场之后,程安平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他蜷缩在木地板上,抽了床边的薄被压在肚子边上,然后闭上沉重的眼睛,他已经疼累了。
第二天程安平是被敲门声音吵醒的,他动了动自己酸涩的身体,想开口说话,结果发现喉咙根本出不了什么声音,心里一慌,忍着难受站起来,检查一下自己的穿着,伤口都被遮挡住了,这才惦着脚去开门。
“咦?我看你今天到现在没有起来,还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这脸色怎么这么白?”梅姨说着就要伸手摸着程安平的脑袋。
程安平往后退了一步,张了张嘴巴却发不出声音,心里却知道大概是昨天晚上吐狠了,伤着嗓子了。
梅姨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不对劲,直接抓住程安平把手放到他的头上,“哎呦,你这孩子发烧都不知道,瞧这脸白的吓人,赶紧到床上躺着,我去喊医生!”
程安平拉住梅姨想让对方不要惊动爷爷,但是梅姨哪里顾得了那么多,直接把人推到床上,自己快步的朝下面下去走去,程安平追到门外的时候,梅姨已经在下面打电话了。
没一会卫老爷子也知道程安平生病了,一边的家庭医生正在给的程安平输液,一边说道:“这孩子体寒晚上冻着了,这嗓子伤着了,我一会开点喉的药喝着,这几天都别说话,晚上可不能贪凉。”
听到医生的话,程安平稍稍的松口气,庆幸自己穿了长袖长裤遮挡住的身上的痕迹,看着一遍的卫老爷子,程安平轻轻的拉着他的手,朝老爷子讨好的笑着。
老爷子倒是没法绷住表情了,揉了揉程安平的脑袋,“你这孩子生病了也不说,要不是梅姨发现你还准备硬撑着去上课吗?”
这话倒是给老爷子说中了,程安平还真是这样打算的,他总觉得自己吐过之后身体肯定会好的,被打的时候他都护住关键位置,身上的伤口疼着疼着就会好。
爷爷和大家对他已经很好了,他不想给大家添麻烦,不然迟早会被厌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