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强,温良的夫人跟我说的,而我也早就知道二房跟孟家关系不一般,那一家人如今都躲去北城,就在孟家藏着。”
江南攥紧拳头,冷笑道,“原来如此,我还当他们是想要权想疯了,才会对江家出手,原来还有这一层原因,认祖归宗?呵呵,休想!”
温暖无所谓的道,“你看着办就好,左右都是你们家的事。”
闻言,江南看着她,复杂的道,“你也姓江的……”
温暖扯了下唇角,“不,我姓温,这一点不会变。”
她的坚定,让江南蹙眉,“你还是对爸怀着怨恨吗?我以为你已经……”
温暖打断,“和这些没关系,生恩没有养恩大,更别说温筠爸爸给我的实在太多了,在我心里,我就是他的女儿,所以,我只会姓温。”
江南有些理解了,遂感慨道,“这样也好,就是爸爸会很遗憾了。”
“他有你,后继有人,没什么可遗憾的。”
江南苦笑,“可我不是你。”
温暖眸光闪了闪,没再继续说下去。
周不寒这时冲江南懒懒开口,“扯远了,刚才不是说费家的事吗,对费家,没人能有你了解,那边就交给你来对付好了,还有柳家,嗯,你也一块顺便打发了,还有萧家那俩兄妹,也别让他们再蹦跶了,碍眼。”
闻言,江南一时无语,“你说的可真轻巧。”
“呵呵,对别人来说,或许很难,但对你来说,可不就是很轻巧?别说你做不到,堂堂江家大少爷,若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帝都混?”
对他的激将法,江南也不上当,哼了声,“不是有你周公子吗?还用得着我?你可是温暖的男人,帮她做这些更天经地义、责无旁贷吧?”
周不寒玩味的笑起来,“这么说,你就帮不着么?你跟暖暖就没有半毛钱关系?不用比傅云逸,就比林温言,呵呵,林温言对暖暖做的事你该听说过吗,怎么滴,你连他都比不过吗?”
这话里透露出来的含义就深了,江南脸色有些异样,似挣扎,似激动,看了温暖一眼,见人家表情淡淡,不解释,也不否认什么,一时心里真是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半响后,才认命般的叹道,“好,我来做,费家也好,刘家也罢,还有萧家那俩,都交给我吧。”
“这就对了嘛,甭应的这么不情不愿,说不准,以后你会感激。”
江南故作不屑,冷哼了声,又有些别扭,接下来倒是没再说话。
……
十几分钟后,车子到了监狱,这里离着市区很远,显得很荒凉,停下后,江蓝先下车,拿出证件来跟守卫的人交涉,片刻后,才放行让车子进去。
温暖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压抑的、冷酷的、悲凉的,各种阴暗的情绪扑面而来,让人有些喘不过气,她尽量目不斜视,脸色有些凝重。
周不寒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伏在她耳边低语,“放松些,没什么可怕的,有我呢。”
温暖挤出一抹笑,“嗯”了一声,转头看了眼江南,他脸色更不好看,连脚步都变得沉重无比,一行人来到探监的地方时,被狱警拦住,“一次只允许进去一个人。”
江泉亮明自己的身份,可狱警还是坚持原则,半分不让,他只得为难的看着温暖,“怎么办?你自己进去行么?”
温暖点点头,“没问题。”
周不寒有些不情愿,冷眼看了那狱警一眼,“爷要陪着。”
那狱警显然是知道周不寒大名的,纠结的道,“周公子,不是我们难为您,实在是有规定啊。”
周不寒冷哼了声,慢悠悠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证件,在他面前晃了下,“有这个可以吧?”
那狱警看清了,忙点头,“可以,可以,周公子请,温小姐请。”
见状,江南有些郁闷了,暗暗懊悔自己没去办个特别通行证,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跟随狱警走了进去,然后铁门缓缓关上,再也看不到什么。
周不寒依然握着温暖的手,直到坐下,他才松开,改成站在她的身后,如最忠诚的守护者,很快,隔着一层玻璃的里面房间走出来一个人,手上被禁锢着,身上穿着犯人的衣服,五官姣好,只是憔悴不堪,最突兀的还是她的头发,她的年纪不大,但头发也白了。
她的脚步很沉,眼睛紧紧的盯着外面坐着的温暖,一眨不眨。
周不寒微微蹙眉,附身在她耳边道,“这就是钟雨妍,以前,可是比现在光鲜体面多了,你在电视上看过的,那时候……头发不白。”
温暖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她也盯着钟雨妍,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恨肯定是有的,只是除了恨,还有些说不出的滋味,这让她的眼神很是复杂难测。
钟雨妍终于艰难的坐下,脸色灰暗,眼底却像是燃烧着什么,隔着玻璃,有传话的装置,很快就响起她的声音,“我没想到,你真的能来。”
这话出,温暖倒是冷静了下来,“总要做个了结的不是吗?再说,我虽不能手刃仇人,但仇人的悲惨下场,我还是得欣赏一下的,不然怎么对得起你当年的一番筹谋呢?”
温暖的话毫不客气,钟雨妍就笑了,笑着,笑着,眼睛就流出泪来,她也不擦,就那么狼狈的展示着,“你比你妈可厉害多了,难怪活到现在,不但铲除了温家二房,还赢了我,不错,你妈要是看到了,一定很欣慰,她那么蠢的人居然能生出你这么聪明的女儿,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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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等更的妹子们,木禾下午临时有事出门了,六点才回来码字,木禾都是当天的字当天写,所以最怕临时有事,木禾最初这么办是治疗拖延症的,可看来还是有必要调整啊,哭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