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她的后腿?”
叶湛岳笑了,“道友看到了吗?有证据吗?令师宜法真人,这辈子出过几次千道宗,南道友想过,她为你出过一次吗?”
师父当然没有单独因为她出过门。
南佳人没想到,他会挑拨离间到她这里。
“我记得道友曾经说过,嫉妒,会使人面目可憎!”她叹口气道:“当时这句话,虽然不是对着我说的,可是我听到了,就一直拿来自省。”
嫉妒真是太让人可怕了。
看到叶湛岳现在的样子,南佳人唏嘘的同时,又不能不把他按住,“我不想为林蹊解释什么,她做什么,我管不了,但是叶湛岳,你真的想过,你现在的心态吗?
请让我把话说完。”
她打断他张口想插进来的话,“叶家有如今不容易,你得承认,林蹊的机缘就是好,说她是老天的亲闺女,虽然有些夸张,但是,辟邪珠这样出现,我觉得夸张也夸张不到哪里去。”
她想告诉他,跟天斗,那是找死。
“别跟我说什么公平,这世界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有的人一出生,就站在了很多人奋斗一生也达不到的地方,高,未来就广。
林蹊是我随庆师伯的弟子,没有破障丹的时候,他就是无相界最有可能召唤出通天塔的修士,现在有破障丹,你觉得,他冲不到化神吗?”
南佳人一边劝,一边威胁,“我师伯可是把林蹊捧在手心上疼的,当初为了她,几乎把千道宗闹得人仰马翻。
太霄宫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化神修士,叶家……就更别提了。
这话我不是威胁你,我是在跟你说事实。”
事实啊?
叶湛岳好想磨牙!
好想把这个事实,磨得渣都不剩。
“你觉着林蹊跟宋在野有赢的可能?”
按下心里的万千情绪,他到底问出一直心存疑虑,最最重要的问题。
南佳人把自己的酒杯又端了起来,没有正面回答叶湛岳,“我渲百师伯能化神,是用了林蹊的破障丹,他老人家是什么人,我想叶家应该很清楚,他很疼林蹊。”
说到这里,她笑了,“你也说了,相比我这个徒弟,我师父更看重林蹊。这些年随庆师伯虽然没什么时间管她,可我师父宜法、师伯重平、师叔知袖、师伯致远、师伯厚来俱都把她当自己的弟子般疼着,甚至在某些时候,超过我们这些亲传弟子。
你觉得,他们舍得她被宋在野废了吗?”
至少,她是不相信的。
若不是害怕拍卖会上有她特别看中的东西,南佳人早跑赌档,在‘平手和赢’的地方,各押几十或者上百万灵石。
不管押中了哪一个,她都不会亏。
当初师妹才进阶,跟连肆对赌,她就拿大家卖妖兽肉的灵石押了师妹,替大家大赚了一笔。
“……行!南道友的话,叶某记着了。”
叶湛岳再次闷了一口酒,“刚刚你说尚道友的那枚妖丹,还换吗?”
“换!”
南佳人替师兄答应下来,“我们千道宗向来不惹事不多事,恩怨分明,道友有心,南佳人会记住的。”
她朝他郑重拱了拱手。
叶湛岳没有避,放下酒杯道:“海鳗的妖丹,对我有些重要,道友,请吧!”
两人笑着走向还浑然不知宝贝要易主的尚仙处。
……
陆灵蹊当然也不知道,她师姐帮她解决了一桩麻烦事。
自从回宗,除了修炼,就是训练,她一天也没休息过,现在难得有闲,干脆在封闭的包厢里,放出软榻。
“干什么?”
“休息!”
陆灵蹊也不是不想修炼,只是这里真不行,包厢看似封闭,可谁知道,主控那里对灵气异动什么的,有没有感应?
“我已经好长好长时间,没有睡过觉了。”
她打了一个哈欠,“呦呦姐,你也是吧?怎么样?我们一起找周公玩儿。”
“……”
余呦呦瞄瞄她不大的软榻,“宋在野的灵力比你雄厚,我觉得你现在还应该修炼,浪费时间是可耻的。”
“灵力再雄厚,他现在也是结丹初期。”
陆灵蹊自然知道,他们的差距,“放心吧,我还有秘密武器。”
她还有灵气特别特别足,可能是混沌巨魔人酿制的黄金酒。
“还有秘密武器?”
余呦呦笑了,“那行吧,就容你歇一天。”相比于她,林蹊的修炼,更有烟火气,“八个时辰后,我们再一起修炼。”
“嗯!”
陆灵蹊翻个身,抱住软榻上暖暖和和的被子。
她这段时间,真是被宜法师叔操练的要死。
思过洞风煞比以前厉害多了,以前她只要顾着前面就行,这半年来,她还要防着后面的师叔,那日子……
陆灵蹊决定跟宋在野打完后,大睡个三天三夜给自己放假!
放完假,再把南师姐他们一个个的全赶到思过洞,大家有福同享,让他们也尝尝,她受过的苦。
阴了宋在野,他的那个老爹肯定坐不住了。
从呦呦姐那里知道,出声打断他们嘴巴扯皮的人,就是那位七杀盟的宋墨存宋长老后,陆灵蹊就怀疑,她想好好的在灵界修炼,会有些难。
去云华仙宗也不现实,这世上,人情难还。
修真联盟好像也不是个能为她撑腰的地界,所以,回头她还要跟隐在暗处的宜法师叔混。
哎呀!
陆灵蹊在软榻上的身体抖了抖,好像又陷在被剥了厚毛法衣,前有冻死人不偿命的罡风,后被师叔追杀的境况里。
她忙把被子抱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