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课?”
“火蝎子刘师兄的。”
“他啊?”
南佳人显然知道他,“他玩火很有一手,我小时候,家里的地脉火力衰竭,就从他那里,高价买了一株地心火。”
“他是筑基修士,你家……不是有好几个结丹嘛?为什么不自己捕?”
高价买人家的,感觉好划不来。
“你以为那么容易呢?”南佳人白了她一眼,“不是每个火山溶浆里都会蕴育出地心火的。有了地心火,也不是你去一趟,想抓就能抓到的。这里面,据说涉及的可多了,只有经验丰富的人,才能抓住天时与地利弄到地心火。”
与期浪费大把时间做无用功,还不如交给有经验的人。
“……噢!怪不得呢。”
陆灵蹊没在太霄宫这里翻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转向飘渺阁的,“师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听说过飘渺阁的无想真人吗?”
无想?
“何止是听说过?我还远远见到过她呢。”
听说是那人的时候,南佳人可是好好瞅了瞅,“怎么?你也好奇她?”
“嘿……!”陆灵蹊努力扬起讨好的笑脸,“师姐,跟我说说她呗!她长得漂亮吗?她……脑子真的……”
“真的。”
南佳人叹口气,“她好像不能休息和打坐,一休息一打坐,就把刚认的人给忘了。”
“……”
陆灵蹊心下一颤,感觉到一丝疼痛!
“人很漂亮,战力也没得说。”
南佳人边理东西边道:“我们回来的路上,也很惊险,西狄那边虽然没组织起大规模的拦截行动,零星的却从没断过。
无想前辈一直帮忙阻敌于外,后来我们又遇到百禁山几个妖王的偷袭,她还跟我师父一起救人了。”
“……”
陆灵蹊没听到爷爷和爹娘说起,不知道他们是不知道她,还是知道了,却没办法说。
失去记忆的女祖宗,可以是简单的,快乐的。
“那么危险?太霄宫那里,没有接应你们的人手吗?”
她很想问,女祖宗有没有遇到陆家的人,话到嘴边,却又觉得,这样问,对女祖宗而言,可能非常残忍。
“怎么没有?”
南佳人坐回椅子上,好像也知道她紧提太霄宫是什么意思,“不过呢,太霄宫的人,都与飘渺阁的人避开了。”
要不然,人家也不会跟她师父一起行动。
“噢!”陆灵蹊其实不知道心里的感觉,“师姐,你觉得陆岱山是个什么样的人?”
“……”
师妹果然跟她一样好奇曾经的那段公案。
南佳人笑了笑,“拦截西狄人的主力就是陆岱山。”
什么?
陆灵蹊连忙望向她,“他很厉害?”
“据说出手很厉害,不过,为人嘛……我就不知道了。”
这算什么话?
陆灵蹊无法死心,“师姐没听长辈们说起过他吗?”
“说起过。”
南佳人叹了一口气,“不过,不管是我师父,还是我爷爷他们,说起他的时候,语气都很复杂。”
她师父可是站无想前辈那里的,一边对那人不屑,一边真说起来的时候,想骂又骂不出来。
“总之呢,那可能是一笔糊涂账,最终只可怜了无想前辈一家。”
“……”
陆灵蹊放下手中的资料,实在翻不下去,也问不下去了,只能转回最开始的,“师姐,兽堂的仙鹤你坐过吗?”
各峰距离太远,像她这个懒人,如果没有天龙马,绝不想一个峰头一个峰头的飞。
“坐过呀!”
南佳人瞅瞅师妹,“怎么?你又舍不得你的仙鹤了?”
师妹在百兽宗,可以说大赚了,也可以说大亏了。
“哎呀,别每次一提百兽宗,你们就只顾笑我行不行?”
她真是败给这些人了,“因为那什么白鹤前辈,我一辈子都不会舍不得那什么仙鹤。”
只可恨,那些骑鹤出行的人,远远看去,是很有仙人范儿。
“我现在问你,你坐过知袖师叔这次带回的仙鹤吗?”
“哈!我还真特意去坐了坐。”
南佳人不改脸上的笑意,“非常舒服。仙鹤是最有灵性的鸟儿,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会不喜欢的,它即不会像那些高阶灵兽那样高傲,又不会像低阶灵兽那么无用,还天生的亲近我们人族。
林蹊……”
她笑嘻嘻地,“晚上,我租一只仙鹤,我们一起出去溜一趟怎么样?”
“……不怎么样。”
这家伙就只想看热闹。
陆灵蹊很没好气,“我一会就去东水岛,跟宜法师叔说,师姐你不干正事,天天就想出去玩,还一点力都不想出,动不动就要租仙鹤臭?。”
“……”
南佳人目瞪口呆,“我哪得罪你了?”
臭师妹据说告状很有一手,再加上跟她师父一点也不见外,万一真打她的小报告,师父肯定会罚的。
“你哪都得罪我了。”
恰在此时,在演功堂被虐了的一身伤的闵浩坐着仙鹤落在不远的院子里。
陆灵蹊只恨自己无从说起,“反正我不坐仙鹤,你也不准坐。”她大声地道:“谁坐那些仙鹤,被我看到一次,我就记一次,有机会一定给小鞋穿。”
闵浩:“……”
他倒了什么霉?又遇到这小祖宗?
“回吧!”
他拍了拍漂亮的仙鹤,塞了一粒特制鹤粮让它自行回兽堂,“林蹊,”他一瘸一拐地走进来,“你都是筑基修士了,该顾着点仙子形象了。”
师妹有些傻,不教真不行,“就算迁怒什么,放心里不行吗?让别人慢慢领悟,这样叫出来,让别人说你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