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澈不置可否,若隐若无地讥笑了一下,冷冷道:“故事尚可,只是水姑娘说了这蜈蚣精的来路,可知它罩门在哪里?”
听雪瞧向水鳞儿,还未开口,李幼迦冲到水鳞儿跟前,翻了个白眼,叫道:“是呀,水鳞儿,这蜈蚣精的爱情故事说完了,你得说说它的罩门在哪里,怎么捉它?”
水鳞儿坐在椅子上,被李幼迦逼视又逼问,十分不悦,蹭着椅背不由往后挪了挪,道:“别人问我,我自然要说的,你问我,我偏不要说!”
李幼迦气得面红耳赤,发怒道:“我看你是不知道吧?逞什么能,这故事也是瞎编的吧?”
“呵呵呵呵——”一阵苍老的笑声传来,只听李掌门慈和的声音道:“水姑娘,蜈蚣精的罩门何在,老夫也愿闻其详,你可否说说?”
众人惊闻,都朝殿外瞧去,碧蓝天空中飘然下来十多位老者,都是北冥剑派的大佬,众弟子赶忙叩拜:“拜见掌门师尊、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蒸云峰主、夕照峰主……”
总之叩拜了一大串,一群人齐齐口呼一大串名讳,也不知如何练就,居然异口同声,一字不错。
水鳞儿惊异瞧着,上前躬身为礼。
李掌门和独秋大师率先走进来,后面跟着各位大佬,最后跟着方垂玉和齐麟。独秋大师吹着胡子叫道:“水姑娘,起来起来!你就说这蜈蚣精罩门在哪里?”
水鳞儿道:“是,掌门师伯,独秋大师,这蜈蚣精的罩门在左侧第四只足下,若是化了人形,则在左臂下方三寸之处。”
独秋大师大眼一瞪,叫道:“小姑娘,你说得这般细致,可确实么?”水鳞儿道:“确实没错的。”独秋大师望了望李掌门,问道:“水姑娘,这些你都是从哪里知道的?”
水鳞儿怔了怔,说道:“我……我是看书上这么写的。”
独秋大师疑道:“那是什么书,竟然写了这些东西?鸿忘大仙会什么法术,也是你从书上看来的么?”
李掌门见独秋大师逼问,一则觉得对水鳞儿过于失礼,二则满殿弟子瞧着,这些事怎能在大庭广众下追问?三则水鳞儿确实透着蹊跷,她就算知道这些,却不一定要实言相告。
李掌门赶忙拦住独秋大师,圆场道:“师叔,实在是凑巧,咱们一回来,这就得知了蜈蚣精罩门所在。事不宜迟,咱们不妨一试,这就走吧,去给太师叔祖打个帮手!”
独秋大师望了水鳞儿一眼,回转道:“好罢!不过虽然知道了,还是带上那样东西,有备无患!”
李掌门道:“是!咱们这就去取!”
李掌门和独秋大师说着结伴而出,水鳞儿一脸焦急,追上问:“掌门师伯,你们要带什么东西去?难道是……”晶眸一转,复又道:“那个,不是不能用么?难道你们发现诀窍啦?”话一出口,见李掌门色变,不敢再说,改口恳求道:“掌门师伯,你们……能不能放蜈蚣精一条生路?它罪不至死!那样东西太霸道了,这样对付蜈蚣精,太残忍啦!”
独秋大师转过头,一双眼闪着不可置信的光,瞪着水鳞儿怒不可遏,喝问:“水姑娘,你说的是什么东西?你知道的也太多了罢?”
李掌门脸色也是又惊愕又难看,就连身旁几位长老、峰主,也都掩饰不住惊异。
水鳞儿吓了一大跳,摆摆手怯怯回道:“我只是猜测!大长老,掌门师伯,只求你们对蜈蚣精手下留情,擒了它就好,留它一条性命吧。”
李掌门沉吟片刻,老眼幽幽扫了水鳞儿几遍,向独秋大师道:“师叔,看来水姑娘没有恶意,咱们先去降妖,有话回来再说。”
独秋大师哼了一声,和李掌门携同众大佬一起走了。
李掌门路过方垂玉和齐麟,似乎低声交代了什么,他二人躬身领命,没再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