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迦翘首斜睨她,不屑道:“不要装可怜,别拿你爷爷撑腰,龙公子要跟我们去北冥山,难道你也跟着?”
水鳞儿怯怯望了惊澈一眼,道:“我爷爷说过的……”
李幼迦哼道:“你一点儿灵根都没有,北冥剑派不会收你的,你去了做什么?趁早死了心吧!”
忽听得背后一个声音怒喝:“迦儿,怎么说话呢?”
李幼迦回头一瞧,李老爷正走过来,一脸严厉。李幼迦挨过去撒娇道:“爹爹,你看龙公子回来了,他说要跟我们一起上北冥山!”李老爷训道:“我是说你怎么跟水姑娘讲话的?爹是怎么教你的?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都没有,还要修仙,仙家是这么气量窄的么?”
李幼迦扭着身子不依道:“爹爹,我哪里是气量窄,是水鳞儿莫名其妙要缠着龙公子,还想跟他上北冥山,她又没有灵根,我大伯怎么可能收她?”
李老爷哼了一声,不再理她,转身对惊澈道:“龙公子,你回来就好,以你的伤势,去北冥山修炼是最好。”
惊澈道:“李老爷,晚辈早晨应过你,要上北冥山叨扰李掌门,方才不过是出去走走。”李老爷道:“那就好!小女和内侄女、犬子三人明日一早就起程,如此公子用过膳,便好生休息,待明日好一起赶路。老朽修书一封,给公子带上,相信家兄见了公子这等人才必然喜悦,但有助公子疗伤之法,一定不遗余力。”
惊澈谦道:“不敢,龙三多谢李老爷抬爱。”
李老爷又向水鳞儿说道:“水姑娘,小女顽劣,若是冲撞了你,你也不要往心里去。既然水老不在,姑娘就安心在这里住着,何以也走了呢?方才幼男出去寻找,幸得你转回来,不妨就此长住,等水老回来,再回渔村不迟。”
水鳞儿眉间轻锁,说道:“谢谢李老爷,我不是要回渔村,是我爷爷叫我跟着他,我……我总得听爷爷话。”
李老爷看了惊澈一眼,慈和道:“龙公子,看来水姑娘确实找你有事,公子不妨和水姑娘好好谈谈。”
惊澈目不斜视,凉凉道:“不必了。水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必会寻机相报,但要时时处处带着她,实难从命。”
李老爷叹了口气道:“水姑娘,如此你就在我家好生住着吧。”
李家仆从重整午膳,李幼男陪着惊澈和水鳞儿用过,分别送二人各回客房。
到了晚间,银翘来请水鳞儿用晚膳,水鳞儿去了一看,惊澈和李家三姐弟四人同桌,李老爷不曾出来。幸而饭桌很大,李家姐妹和龙公子分坐两端,倒也不受他仙障所阻。李幼男坐在龙公子右首,左首是个极大的空闲,水鳞儿也不多想,走过去坐下。
望了望李家姐妹,她心中觉得甚是奇怪,暗想着:“李潮音矜持,坐得远也罢了,李幼迦对这个漂亮公子不是很乐意亲近么,这么好的座位倒留给我了?”
饭桌上,李幼迦谈笑风生,李潮音轻笑嫣然,惊澈虽不多话,却也听着。除了李幼男关照水鳞儿几句,其他人都似把她当清风空气。惊澈偶尔眼神从她身上飘过,也无丝毫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