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头能有什么事?再给你时间搅乱两个孩子的订婚礼?你休想!你要死就死,别想拉上从哲给你陪葬!”颜志明拍着桌子吼道。
“这恐怕由不得您老人家做主,”安之礼冷笑着霍然起身,“爸,我说到做到,等我安排好了,我自然会下去陪屏如,你以为我甘愿活在这个肮脏的世界上?”
“说的好听,你就是想要反悔!”颜志明咬牙道。
“随你怎么想。”安之礼轻蔑地掀翻了茶水,扬长而去。
“老伙计,怎么办?”看着被甩上的门,颜志明颓然瘫倒在椅子上,“他已经完全失去控制了。”
“非要杀了他吗?”林若水心有不忍,他对安之礼的疯狂并没有太多的切身体会,只想着当年赵容的托付,要是真杀了安之礼,将来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和老朋友交代。
“他已经彻底疯了,手里又有安家和皇室的死士,安家手中原本掌握的那些jūn_duì现在也被他接收了,他的势力太大了,行事又毫无顾忌,不除掉他,国家永无宁日。”颜志明并不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相反还十分耳聪目明,“这段时间他已经杀了几十个人了,再这么下去必将酿成大祸,就连他自己的亲生儿子,他都舍得痛下杀手,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我也和你说了,他甚至说过要从哲和小遥为屏如陪葬这样的话,这种的疯子,能把他继续留在世上祸害人吗?”
林若水沉默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会下决心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安从哲和宋遥都是他的弟子,尤其是宋遥,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感情的天平上,孰重孰轻,一目了然,他不可能坐视这两个孩子受到伤害,所以才会在颜志明的邀请下,豁出性命不要,逼死安之礼。
颜志明赌的是攻心,安之礼很爱颜屏如,这是所有人都十分清楚的,他本想以颜屏如来逼死安之礼,可是没想到他的态度异常坚决,他们这两个老骨头现在是想不出其他招儿了。
“你说这个人到底是疯了,还是没疯?”颜志明长叹一口气。
“没想到他会变成这个样子,说起来就我最蠢,整整被他蒙骗了几十年,我还真当他是个自卑懦弱的可怜人呢……”林若水一脸懊恼,安之礼不愧是手掌死士的人,身上那股凛冽的杀伐之气,让林若水都为之心惊。
“咱们现在怎么办?”颜志明一筹莫展,硬拼根本拼不过安之礼,可是又不能继续放纵他不管。
“他刚才说要安排的事究竟是什么?”林若水大惑不解,“要给屏如报仇?”
“屏如的仇他已经报了,安家垮了,树倒猢狲散,安邦民被气得半死不活地躺在医院,当年那个把屏如推下楼去的田宝儿,被他找人十几个大汉……”颜志明顿了顿,脸上露出嫌恶的神色,显然觉得那件事有辱斯文,难以启齿,“活活给弄死了,还是当着她丈夫孩子的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