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裤腰带被解开,宽大沾着污泥的裤子就要从腰间滑落时,桑浮一声怒吼,抬脚直踢男人裤`裆的隐秘处。
男人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时,一股子钻心的疼痛从下`体传来,疼的他双股战战,瞬间站不稳脚倒在地上,双手抱着那处,嗷嗷痛哭起来。
桑浮淡漠地看着地上疼得嗷嗷大哭的男人,唇角边的笑意加深,终于到达眼底。
或许别的女孩子会害怕身形如此悬殊的男人,可是她不怕。
上一世身为云国公主,从小她就接受全方位的教育,不止能文,还要能武。
当然,她这种半吊子水平和她那些人中龙凤的皇兄皇姐们比起来,简直弱爆了,但是想要拿下这种寻常男人,简直轻而易举。
毕竟,她可是曾经单手把狗熊来了个过肩摔的女人。
娇气包从小接受舞蹈教育,身体素质并不比她差哪里。所以在面对眼前这个想对她图谋不轨的男人时,桑浮心里除了厌恶,没有一丝丝的害怕。
刚才那一脚使出了十足力气,而且位置精准,没直接疼死过去,算他命大。
桑浮缓缓蹲下身体,桃花眼打量一下周围,没有发现趁手的工具,只好脱下脚上的水晶鞋。
刚才这鞋踢了男人那肮脏的地方,终归是要扔了的。
桑浮白皙的手指拎着水晶鞋,纤细的手腕微微弯起来,优雅地像一幅美人油画。
她拎着水晶鞋,打了下男人的脸。
“你很能耐啊!还想搞我?”
那张绝美的脸蛋,此时在男人眼里仿佛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恶鬼,他慌忙地摇头,挤出两声粗哑的声音:“不敢,不敢。”
“呵!不敢么!”桑浮拎着鞋面,又尖又细的鞋跟缓缓沿着男人的轮廓朝下滑动。
男人只觉得犹如一条邪恶的毒蛇盘在身上,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那精致的鞋跟最终抵在双手紧握的地方,他吓得浑身哆嗦了下,却使不出半点儿力气。
桑浮在那里轻轻地敲了两下:“今天我就教教你,什么叫‘色字头上一把刀’!”
话音刚起,陡然举起手腕,又急又狠地砸了下去。
“啊!”男人一声痛到极致的吼叫,下`体那里流出鲜红的液体,一时之间空气里弥漫上血腥味儿。
桑浮忍不住嫌恶地皱了皱眉。
“阿浮。”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呼,似不敢确定似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巍巍。
桑浮仰头望去,迎着刺目的阳光,那一身高贵气质的妖孽少年踏光而来,眉梢上的发丝微微凌乱,显得有些狼狈,又平添诸多妖冶美感。
是俞倦。
她心中暗惊: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有没有看到她刚才的暴`力一幕?
悄悄地把手里水晶鞋往旁边一丢,她不着痕迹地跪坐在粗糙的地面上,潋滟的桃花眼里瞬间弥漫上一池春水。
双手轻轻抚在胸`口处,她柔弱地朝俞倦轻声说:“你终于来救我了,我好怕啊!”
看着那张泫然欲泣的白皙小脸,俞倦感觉心头上仿佛被人插了一把刀,疼得他无法呼吸。
过去把那娇弱的身体轻轻搂进怀里,仿佛那是易碎的冰凌花,半点儿都不敢用力。
“你有没有怎样?”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桑浮冷眼瞥了眼躺在地上不住抽搐的男人,声音柔柔弱弱:“我没事,只是很怕,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俞倦看到那白皙如玉的手臂上突兀出现几道血痕,湛蓝眼眸几乎被那刺目的颜色烫伤。
他颤抖着手抚向她的手臂,却又生怕弄疼了她,不敢落下去。
“疼么?“
桑浮柔弱的声音带上哭腔:“疼死了!”
她这倒不是装的,她最怕疼了,手臂上火辣辣的,几乎要让眼眶里转动的泪珠夺眶而出。
俞倦冷眼望向旁边半死不活的男人,眼神狠戾:“是他做的么?”
桑浮只顾得想她一身冰肌玉骨要是留下疤痕了可怎么办,忘记了回答。
俞倦只当她默认了。
缓缓放开怀里娇`软的身体,他犹如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一身煞气地朝男人走过去。
半晌,桑浮从自己的担心中缓过来神时,抬眸望向不远处,大惊失色。
只见俞倦疯了一般,全无章法地施展着最为原始的拳打脚踢,下手狠戾毒辣,把那男人打得几乎看不出人形。
再这样下去,恐怕要闹出人命了。
“阿倦。”
桑浮生硬地唤出这个称呼,脸颊微微发烫。活了两世,她还是第一次如此亲昵地唤他。
处于狂`暴状态的俞倦听到这一声娇柔的轻呼,抬手要落下去的拳头顿在半空中。
他缓缓转过头去,看向那张柔弱的面容。
“地上好凉哦,快扶我起来。”
她生怕他拒绝,伸出去柔若无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