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荣郡主登门拜访。
景王妃刚沐浴完毕,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肌肤泛着浅浅的绯色,如一个淌着水珠的蜜桃,充满了极致的诱惑。
荣郡主是女人,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道自己要是有姑姑一半美貌就好了,也不至于到了如今这个年纪还死活嫁不出去。
景王妃随意用头巾将秀发拢起,穿着淡紫色寝衣在荣郡主面前坐下,不咸不淡地问:“有事?”
荣郡主抓了抓脖子,讪讪地道:“听说您今天上衙门了,一切还顺利吧?没……没发生什么大事吧?”
景王妃眉梢淡淡一挑,说道:“你指望发生什么大事?把你才是镯子的主人供出来吗?”
荣郡主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姑姑!不是我干的!”
“是你干的,你觉得你还有机会活着坐在我面前?”景王妃冷淡地问道。
那镯子原是景王妃的不假,却在几年前被荣郡主要了去,荣郡主戴过一阵子,后面发胖戴不进去了才将它收起来。
荣郡主红着眼眶道:“我……我只给她看过一次,没想到……她就给偷走了……我一开始都不知道是她偷的……我以为……以为就是哪个丫鬟手脚不干净……”她现在,是真的意识到自己被傅望舒给骗了,可她却没有胆量跑到衙门告诉官差,自己与傅望舒有过任何交涉,傅望舒是她情敌,万一他们怀疑她才是凶手怎么办?
“对不起……姑姑对不起……”她伏在桌上哭了起来,“我是个混蛋……我闯了祸还让姑姑背黑锅……”
景王妃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现在知道上当了?”
荣郡主哭着点头:“现在一想,其实她破绽挺多的,她说她和裴琅是清白的,还说只要我帮了她,她就帮我与裴琅在一起……她一个孤女哪儿那么大能耐帮我啊?她有那么好心吗?我当时、我当时怎么就给信了?我中邪了是不是?还有二皇子那边……我……我以为他是真心帮我……我真没想到他会和傅望舒一起对付姑姑……傅望舒肯定没死……他们故意的……”
“行了行了,已经这样了,还扯些有的没的做什么?”景王妃不耐地按了按眉心,“上当不可怕,可怕的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果,索性你姑姑我机智过人,才没被那些害虫给啃得渣都不剩,要像你这种猪脑子,早死透了!”
荣郡主连连点头。
“顾薇薇我警告你,没有下一次。我的仁慈,已经被你的愚蠢耗光了,这是我作为你姑姑,最后一次给你擦屁股。”
景王妃冰冷的眼神让荣郡主的身子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荣郡主磕头,应了声“是”,被惠仁带出去了。
这件事归根到底是冲着景王妃来的,荣郡主只是恰好给他们创造了条件,景王妃还不至于把一切都归咎到荣郡主的头上,只是这丫头最近蠢得有些过了,不敲打一番恐闯出更大的乱子。
景王妃即刻给大哥写了一封信,把荣郡主送回大嫂娘家,没她的吩咐,不许回京。
刚刚与儿子谈话时,她说一切阴谋都是冲着儿子来的,实则不然,如果傅望舒还活着,那么这一次,至少有一半是冲着她来的。
她发现傅望舒曾经差点加害她,傅望舒知道自己会露馅,躲了起来,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最好的办法是把她拉下马,让她再也没有能力找傅望舒的麻烦。
“以为傍上二皇子,就对付得了本王妃了?做梦!”
……
睿嬷嬷“光荣负伤”,被人抬回了屋。
林妙妙难为情地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刚刚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睿嬷嬷给误会成那样,怎么办嘛?
传出去,大家只怕要笑死她了。
景熙的耳根子也有些泛红,不动声色地瞟了她一眼,问道:“还疼不疼?”
林妙妙点点头,又摇摇头。
景熙清了清嗓子,挪到她面前,掬起她脸蛋,拿手指拨了拨她柔软的舌头,一边看一边道:“消肿了。”
林妙妙的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了。
……
吃晚饭的时候,林妙妙的脸依旧是红的。
景熙神色如常地坐在她对面,给她夹菜。
景王妃看看羞涩难堪的林妙妙,又看看故作镇定的儿子,眉梢一挑:“你们两个,做坏事了?”
“咳咳!”林妙妙就是一呛,捧着杯子,猛地灌了一大口凉水道:“哪、哪儿有?”
景王妃嫌弃地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一遍:“哪儿都有。”
“睿嬷嬷呢?”景王妃又问。
林妙妙恨不得把头低进碗里。
惠仁在景王妃耳旁小声禀报了几句,景王妃危险地勾了勾唇角,对二人道:“注意分寸啊。”
这话……
林妙妙眨了眨眼,听着不大对劲啊。
景王妃的身子微微后倾,眸光扫过儿子的裤裆。
景熙眸光就是一凛,用袖子挡住道:“干嘛?”
景王妃淡淡一笑:“你十五了吧?母妃是不是该给你准备通房丫鬟了?不过话说回来,准备了也没用,你这嗜好……”说着,不怀好意的眸光在林妙妙身上扫了一圈,“真够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