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传璟非常的困惑,不是说本命年的人会比较倒霉吗,为什么她才十九岁就要承受这样的生命之重,实在是不知道二十四岁那一年还要承受怎么的悲惨苦痛。
“你怎么了?”唐泽都已经来不及修理罗婪了,整颗心都已经被宫传璟给拴在身上了。
“小事,我待会儿再给你打电话。”宫传璟和那个人的视线对上了,她挂掉了唐泽的电话,视线坚定不移的继续看着那人。
“你能看见啊。”一带着趣味性的声音响起,宫传璟沉默无言点头,实则内心已经掀起了汹涌波涛。
为什么,她也超级想要那样的能力好不好,为什么是拥有天眼这样鸡肋的能力啊。
“请我吃饭吧,”那个声音恬不知耻,整个人都快要贴到宫传璟的身上去了。
“没问题。”宫传璟挑眉。
坐在炸鸡店内,宫传璟表示,为什么自己身边的人都是炸鸡发烧友。
“按照道理说,你不应该这么落魄才对啊。”宫传璟丝毫没忌讳什么,直接开口询问了出来。
那人丝毫不顾自己的形象,吃炸鸡吃的满脸都是。油光满脸开口:“你想说的是什么样的不落魄。”
讲真,如果宫传璟拥有那样的能力,早就家财万贯,富甲一方了,虽然罪名是偷盗。
她是拥有透视眼,能看清人体结构,也能看透人的思想,甚至能控制人的思想,但是不能预言未来,只能看到过去,其实对于她而言也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这么一想,这么多次来,一直都是自己这双眼睛给自己带来了麻烦。
“拥有这样的能力,为什么不利用起来呢?”宫传璟实在是有些困惑,虽然不说至于犯什么罪,但至少将自己的生活给弄起走啊。
毕竟每天这样从面包店里面偷面包实在不是一件能长期发展下去的道路。
“你以为我没利用?”那人听罢,笑了起来。
宫传璟一时无言,不知道应该吐槽还是说好**。
他是故意将自己弄这么落魄的啊。
“我是不知道你在顾忌什么。”宫传璟笑了笑,端起可乐小口喝了起来,这样的天气来一杯去冰可乐实在是一件特别舒爽的事情啊。
“人如果太放肆了,看似自由,实则才是真正将自己困进牢笼里面了。”他大口咬着炸鸡腿。
“生活温饱都成问题的你就不要说这些矫情的话了好吗?”宫传璟笑的有些轻蔑,当然不是对他这个人的轻蔑,而是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她不理解,但是表示接受。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好多次我都希望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吃得太急,突然被咽道,他端起大杯可乐咕咚咕咚往嗓子眼里面灌。
宫传璟深表同感,要是天眼不给自己惹这么多麻烦,她还是表示欣然接受的。
“我这个人毫无自制力。”似乎是吃饱了,打了一个嗝之后,眼睛半眯半眯的,想要要睡着了,“富贵的生活对于我而言也不算什么。”
“那是因为你经历过了才会这么大言不惭的开口。”宫传璟从鼻子里面发出了一声嗤笑来,是啊,只有拥有过的人才敢说的这么肆无忌惮。
而她,是永远都不会过腻这富贵的生活的。
“所以说啊,我这个人毫无自制力。”他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这个世界上,多的是我们未知的力量,你以为自己是绝对安全的吗?”
宫传璟有些愣神了,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想过,不过因为一直没发生过,所以觉得这个世界只有老子最叼。
“我被抓过很多次,好不容易才逃脱的。这个世界上,或许最难做到的就是低调吧。”那人轻声笑,情绪复杂到宫传璟听不完全那里面都有些什么。
宫传璟自问自己已经够低调了啊,难不成就因为开了一个小公司她就要被那些神秘人给抓起来。
“你自己小心。”那人丝毫是不想要再继续说什么,压低了声音,沙哑开口,“或许,你就是下一个目标。”
大热天的,宫传璟的内心像是被猛然给刺一根针进去。
下一个目标么?她陷入深思,没有阻拦那人的离开。或者这次就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不过还真有那种神秘的组织?想到真是毛骨悚然,不仅仅是她,还有靳川,亦或者欧文也逃脱不了那样的命运。
什么组织这么叼?人总是恐惧未知的力量,以及可能不会发生的事情。
直到唐泽再次打电话过来宫传璟都没能回过神来,她惶惶觉得没准下一个目标就是她,这种糟糕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出什么事了吗?”唐泽本来就是一个敏感的人,一听宫传璟的口气就知道她不对经儿。
“你现在在哪里?”宫传璟就像是溺亡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再次呼吸过来了。
“在家。”那个地方虽然不大,不过宫传璟挺喜欢的,反正也就他们两个人,房间太大反而会觉得心里面空荡荡的。
宫传璟挂掉电话后立马赶过去了。
在她赶到之前,罗婪已经被一脚给踢出去了。
宫传璟丝毫没有隐瞒,将自己所有的事全都诉说给唐泽听了,包括没有唐泽的那一年多自己是怎么过,还有今天遇到同类人的事。
“这么说来,靳川也是那样的人?”唐泽反应挺快。
宫传璟点头,一切都是重生之后发生的事情,她挺好奇的是为什么是她和靳川,而不是别的什么人,她也去调查过,不过怎么调查她都没能调查出自己和靳川之间有什么。
“别怕,我一直都在。”唐泽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组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组织,不然那个人应该不至于落魄成那样。
“他不知道我能看透别人的思想。”宫传璟开口,“而我,看到了他所有的过去,所有不堪灰暗的过去。”
听宫传璟这么说,唐泽的脸不由得变得严肃了起来。
“真是他说的那样。”宫传璟自嘲笑,手紧紧握成了拳,指甲都镶到手心了,隐隐有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