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艳鬼的脸瞬间狰狞了起来，那是她死时的模样。

宫传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既然谢佼那么说了，蔡祁皓应该是不知情的吧。“你还想得起在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艳鬼怅然摇了摇头，有些失落。“我的孩子？”

她还记得自己有个孩子，宫传璟不忍，不过不解决的话，她的魂魄就会永远在这里飘荡着吧。

“你还爱蔡祁皓吗？”这算是残忍的一句了，人早就有新欢了，换了不知道多少个，但她却在永夜里孤寂着。

艳鬼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也是，如果不爱，怎么会有那样的勇气，失去了一切还不恨。

“你先在这里吧，我马上就会回来。”宫传璟吸了吸鼻子。

“我要和你一起。”艳鬼的身体苍白透明了起来，宫传璟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起了多少。

如果全部都想起来了，这样的平静未免也太过于沉得住气了。

“你出不去这个商场的，我保证很快就回来。”宫传璟难得用这么温柔的语气。

艳鬼沉默了几分钟，然后低眉点头，那模样，委屈的不得了，宫传璟不由得伸出了手来安抚她。

然而，却又穿过了她的身体。

其实宫传璟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她想去找艳鬼的父母，但是没有一丁点儿头绪。

如果就这样冒冒失失去找蔡祁皓的话，自己会被当成神经病的吧。

有些狂躁的抓住了头发，宫传璟很挫败的觉得没有什么是抓在自己手里面的。

稍显颓废，她才像是个孤魂野鬼在商场里面游荡，已是凌晨，虽然灯火通明，店铺却已经紧闭，也没人了。

她开始怀疑起了自己活过来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