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修严这闷性子是不用担心的,连他们之间的亲亲抱抱都是他主动居多,哪里用害怕章修严会被别人勾走。可是听到有人光明正大地给章修严介绍对象,袁宁还是忍不住会想在章修严身上多留点印记,让所有人都知道章修严是有主的!
章修严知道袁宁有情绪,搂住袁宁的腰回应袁宁热烈的亲吻。两个人从厨房吻到卧房,最后滚到了床上,若不是章修严还存留着一丝理智,恐怕都要直接把袁宁拆吞入腹了。
两个人用手帮对方把欲望纾解出来后,袁宁把脑袋埋进章修严怀里,大胆地揣测起来:“大哥你这么不主动的人,如果不是我被我截了胡的话会不会在结婚后定个计划表,规定每周哪一天可以上床,一次不多一次不少,风雨不改、准确执行?”
章修严:“……”
袁宁见章修严被自己噎得无言以对,乐滋滋地抬起脑袋在章修严左边脸上吧唧一下,又往章修严右边脸颊吧唧一下,亲来亲去亲来亲去。
章修严侧身把袁宁抵在身下,忍无可忍地亲上袁宁的唇。两个人互亲互助了老半天,袁宁才觉得饿了,爬起床去厨房做晚餐。
袁宁在章修严这边赖了两天半,周一又翘了课,陪章修严去看第一批基站落成。袁宁兴致勃勃地捧着可以正式成为通讯工具的移动电话坐车到相隔很远的地方,下车后站在朔风凛冽的街道往章修严那边拨了个电话。
风有点大,呼呼地叫,电话刚接通,天空就飘下了簌簌雪花。袁宁说:“大哥,下雪了!”
章修严抬头看了看,满天细碎的白雪飘飞而下。他说:“对,下雪了。”
袁宁喊:“大哥。”
章修严说:“嗯?”
袁宁说:“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的对不对?”
章修严说:“当然。”
袁宁觉得凉凉的雪花融化在颈边,好像也不那么冰。他笑眯眯地说:“大哥,我爱你。”
因为下起了雪,街道上的行人们都加快了脚步,看起来都有些匆忙,没有人仔细看站在行道树下和电话另一边的人告白的少年。
风的声音有点大,雪花卷落树上残留的树叶也发出簌簌的声响,行人的脚步声、交谈声、因为突然下雪而或惊喜或抱怨的惊呼声,交汇成一曲并不平静的雪中乐章。
可是袁宁只听到电话另一边低沉淳厚的嗓音给予的回应。
“我也爱你。”
第193章 戒指
才是初冬, 雪下起来却不算小。袁宁和章修严约好吃午饭的地方, 把块头很大的移动电话放进背包里, 熟门熟路地进入一个老金店。
这家老金店是他暑假时听人提起过的,据说那老师傅的手艺很不错, 做的金银首饰都好看得很,更重要的是老金店历史悠久,从清朝传承到现在, 非常难得,好像还陆陆续续传出过不少佳话。
人么,在碰上在意的事情时总是免不了会迷信。与其说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倒不如说是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更安心一些。袁宁踏进老金店,把门带上, 感觉屋里暖融融的, 原来是烧着火炉。
有个老师傅坐在柜台那, 耷拉着眼皮,像是没听见有客人到。一个小伙子正在茶桌边烧水, 眼尖地瞧见袁宁来了, 脸上霎时堆满了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你来了啊!你前天过来订了东西吧, 爷爷这两天一直关着门在做呢, 今天早上才从屋里出来!”
小伙子说着, 水已经被煮沸了,他拿起烧水用的长嘴壶往备好的茶叶上一浇,茶叶的清香就四向散开。
袁宁闻着那叫人浑身舒泰的茶香, 知道肯定是上好的茶。
“爷爷,茶好了,客人也到了!”小伙子倒出两杯热茶,平平稳稳地端过来,一杯先端给老师傅,另一杯则端给袁宁,热情地招呼:“尝尝!这可是我自己采的!”
袁宁说:“谢谢。”
老师傅也睁开眼,像在辨认袁宁的相貌。等确定袁宁就是前天的客人后,老师傅才端起茶喝了一口,没说什么,只从柜台里拿出个古朴的木盒子。木盒子的花纹并不复杂,但袁宁自小接受叶老他们的熏陶,知晓越是简单越难雕出美感,看到盒子已是有些喜欢。
老师傅说:“可以打开看看,满意就可以拿去。”
袁宁没客气,当着老师傅和小伙子的面打开盒子。盒子里并排搁着两个戒指,大小有些差异,款式却一模一样,上面没什么花纹,就是一个圈儿,可却给人一种简单大气的美感。
确定大小和样式都没问题,袁宁爽快地付了尾款,把小伙子泡着茶喝完,道了谢,收起盒子离开。雪依然挺大,袁宁到隔壁杂货店买了把伞,打开伞往约定好的午餐地点走去。
吃完午饭他又该回去了!
小伙子刚才一直在旁边探头探脑,等袁宁走远了,他才嘀咕起来:“看起来好像很简单啊,爷爷你为什么做了整整两天?不过还挺好看的,说不上哪里好,但就是好看。”小伙子回想着刚才见到的那双戒指,又发现一个问题,“我看那两个戒指好像差不多大,难道他小女朋友的手那么粗?真是奇了怪了!”
老师傅已经搁下茶杯,又复闭目养神,没有回答小伙子任何话。小伙子似乎习惯了老师傅的脾气,回到烧得噼里啪啦的火炉前烤火,脸颊映得红通通的。眼瞧着电视剧差不多该开播了,他又上前啪地打开电视开关,调到平时看的台,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过了许久,坐在柜台里的老师傅抬了抬眼皮,转头看向窗外。雪还没停,地上已经铺上一层薄薄的白雪,给初冬添了几分寒意。老师傅老僧入定一样静坐了好一会儿,拿起柜台上摆着的刻刀,凝着那锋利而尖锐的刀锋出了神。
袁宁坐上往火车站方向走的车,到达约定好的小饭馆,便见章修严已经等在那,裹着和自己差不多的围巾,穿着和自己差不多的外套,外人一看就知道他俩是认识的。袁宁收起伞跑了过去,眉开眼笑地抓住章修严的手:“大哥!”
章修严拉着袁宁进了饭馆。饭馆虽然不大,但也有包间,袁宁要了个隐秘性比较好的房间,把背包放下。见服务员倒好茶水出去了,袁宁把手伸进口袋里捏住那木盒子,心里有点小紧张。
“大哥……”袁宁喊。
章修严注视着袁宁。
袁宁说:“左手伸出来一下。”
章修严眉头一跳,依言把手伸到袁宁面前。
袁宁抓住章修严骨节分明的手,明明是冬天了,手掌却还是有些濡湿。他把章修严的左手拉到自己面前,从口袋里掏出木盒子,打开。
章修严目光一凝。
袁宁郑重其事地把稍大一些的戒指拿出来,套到了章修严左手无名指上。不大不小,刚刚好!
袁宁抬起头,两眼亮亮地看着章修严:“大哥,我把你套住了!要是有人再给你介绍女孩子,你就亮给她们看!”
章修严一下子明白了袁宁的小心眼。虽然袁宁没兴师问罪,也没表现出半点心思,但是还是不高兴有人觊觎他伴侣栏的位置。章修严说:“你什么时候偷偷量的尺寸?”
袁宁脸一下子红了。他张手抱住章修严的脖子,脑袋埋到章修严颈边:“一直在量。”自从听到章修严醉后的表白,自从他们确立关系,自从他们得到父母宽容的认可——他就一直偷偷地想象着用一个小小的戒指把章修严圈起来,向所有人宣告章修严已经心有所属。
即使不能让别人知道章修严是属于他的,他也想让围绕在章修严身边那些家伙知难而退。
章修严看向剩下的那个戒指:“你也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