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锦侯府进门就是一面一路进爵的青砖照壁,绕过照壁往左走,穿过月洞门就是一进院子,清莲花石砖铺成的小路尽头是一扇木门,西面是一排倒座房,东面就是一扇垂花门,门楼上爬满了紫藤,入秋花已残白,叶子渐黄。
垂花门正门不开,左右两边是通着抄手游廊的小门,小门开着,宽度正好能容柯修杰穿过。
姚宴跟在后面,不经意的问道:“男客一般住在前院吗?”
柯修杰觉得姚宴此时就是他的阶下囚,他不该给她一点好脸色,于是就哼声棒气的道:“你可得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了,你不是客,从今往后你就是我身边的伺候丫头,不,你是我的洗脚婢。”
仿佛想到什么很爽的情节,柯修杰一阵大笑,包裹在绸缎袍子里的肥肉跟着抖了三抖。
“怎么就没胖死你呢。”姚宴嫌弃的道。
“大胆!”柯修杰回过头来瞪姚宴。
姚宴捋捋垂在胸前的头发笑道:“你胖成这样还不让我说了?依我看你的五官长的挺齐整的,若能瘦一瘦肯定是个俊美的公子,当年我也不至于看不上你啊。”
“你还敢说当年?”柯修杰绕着姚宴转了一圈,想拿她怎么样却又一时不知从何处下手,想到什么就问道:“还是处子吗?”
当着一个女子的面这样问,已经不止是失礼这么简单了,而是赤|裸|裸的的羞辱。
姚宴面色不变,横他一眼,“你猜。”
柯修杰看着姚宴的面容目光荡漾,一把抓住姚宴的手就往前走,“还用猜吗,大爷要亲自试试。”
姚宴没有反抗,跟着他一路小跑,还笑道:“你打算给我个什么名分啊,好歹咱们也算是旧相识了。”
“你还想要名分?”柯修杰停下脚步啧啧称奇的看着姚宴,“姚胭儿,你的脸皮何时这样厚了?搞清楚,本大爷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稀罕你的傻小子了,而是要给你好看的仇人,哼,跟我走!”
“你把人家的手腕攥疼了,放手。”姚宴娇滴滴的抱怨。
柯修杰下意识的松了一瞬,一瞬再度握紧,“这点疼就受不了了?一会儿到了大爷的院子更有你好受的。”
姚宴趁机一胳膊抱住回廊上的柱子,“你等等,我有话说。你成亲了没有?”
柯修杰得意的道:“本大爷的儿子都会走路了,娶的是金陵户部尚书家的嫡长女,搁在以前她是比不上你,可是现在嘛,你给她提鞋都不配。”
姚宴红唇一撅,猛的甩开柯修杰的手,“那我不去你的院子,你要是强迫我,我就死给你看。”
柯修杰咂咂嘴,举起马鞭子作势要抽,姚宴下巴一抬指着自己的脸蛋道:“你往这里抽啊。”
柯修杰望着侍颜逞凶的姚宴,心里不知为何升起一丝甜味儿,她姚胭儿也有朝他撒娇的一天啊,当年这都是他做梦都梦不到的。
柯修杰道:“那你想怎么样,她是我的原配大妇,你还想我把你扶正不成,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姚宴挤出两滴眼泪,嚷嚷道:“我是什么身份,我就不是我了不成?我不管我才不去人家眼皮底下生存呢,你在前院就每个书房什么的,我给你红袖添香行不行?虽然我现在不得意了,可也不想触景生情被人糟蹋。你若答应我就跟你,你若不答应我、我就死了算了,反正我也走投无路了。”
姚宴捂着脸嘤嘤的哭起来。
柯修杰有些无措,下意识的想宠着,“你别哭啊,我还没怎么你呢,我答应你还不行吗,我带你去书房。”
姚宴破涕为笑,柯修杰一看她脸上哪有一地泪啊,知道自己上当了,他又觉生气又觉有趣。
“姚胭儿,你说你要是早点嫁给我,不就不用遭这一回罪了吗。”
姚宴哼了一声,“若果真如此,你们家为了自保还不一定会把我怎么样呢,说不定就让我‘暴病而亡’了。”
“我那么稀罕你,肯定不会。”柯修杰下意识的道。
姚宴嗤笑,“我还真没看出你哪里稀罕我了,若果真痴心,你怎么不为我守身如玉啊,你现在是不是妻妾成群了?”
“姚胭儿你想的可真美,还想我为你守身如玉,笑话。”
不一会儿柯修杰就把姚宴带到了一个院子里,正房三间带耳房,左右有厢房,“翠浓、翠雀,出来。”
“这是前院书房吗?”姚宴问道。
“这是我读书的地方。”柯修杰解释道。
“哎呦,你还读书啊。”姚宴嘲笑道。
柯修杰攥着姚宴的手摩挲,心里痒的不行。
姚宴忍着他手心的黏腻,微笑。
“大爷安。”
姚宴打量上前来行礼的两个婢女,心说这应该就是柯修杰嘴里的翠浓、翠雀了。这二女的容貌都属平常,一个穿了一件黄栌色绣缠枝并蒂莲的褙子,身段袅娜,玲珑丰满;另一个则穿了一件银朱色绣玉兰花的褙子,模样平平无奇,嘴巴却性感凸出。
姚宴看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也不大算深究。
“这是我新从外面买回来的洗脚婢,往后你俩带着她。”
姚宴猛的抽回自己的手就要走,柯修杰心情很好,笑着忙又把姚宴拽回来,“当年之事你爹是把我娘得罪狠了,我不好给你名分,就先这么着吧。”
“我可告诉你,端茶倒水我什么都不会干。”
“知道,原本就没指望你干这些。”柯修杰就对眼前二女道:“这是我的新宠,你们敬着就是了。”
二女因见姚宴相貌绝色,柯修杰又那样纵容着,不敢怠慢,纷纷应下。
交待完了这些,柯修杰就迫不及待的往屋里拽姚宴,姚宴心说我不给他些甜头吃获得他的信任就不好在瑞锦侯府行走,只得乖乖从了。
门一关,柯修杰迫不及待的就要把姚宴往床榻上抱,姚宴嘟着嘴瞪着他,一点他的眉心,“瞧你猴急那个样儿,我还能跑了不成。”
柯修杰双目一瞬迷离,呆呆的双臂一抱,姚宴躲了开去,他虽抱了一怀空气却兴奋的不行,颠颠的倒在床榻上就脱衣行事,姚宴怕他发觉,忙拿起一个长圆形的圆枕塞到他怀里,他光着上半身,抱着圆枕就兴奋的啃了起来。
姚宴看的实在辣眼睛,把左半边的帐子一放就坐到了官帽椅上等他完事,顺便观察这个致幻技能一次持续的时间。
外边翠浓、翠雀二女耳朵贴着门缝听了一会儿就面红耳赤了。
穿黄栌色褙子的翠浓就悄声道:“这位新来的怕是很得大爷的意啊。”
穿银朱色褙子的翠雀就撇嘴道:“狐狸精。”
前院书房原本是她俩为尊,现在来了姚宴,看样子是准备放在书房里的,二女心中不免升起了危机感。
“虽是个狐狸精,可咱俩的相貌确实比不上人家,说不得将来有大造化呢,总不会一直留在前院跟咱俩抢饭碗吧。”翠浓低声道。
“只长了一张好脸有什么用,吹熄了灯还不是一样,说不定还比不上咱俩呢,大爷自来贪新鲜,玩两天说不定就厌烦了。何况,大奶奶若是见了这个,心里还不知道怎么忌惮呢。咱俩还是静观其变吧,前头多少人想取代咱俩,还不是自作聪明自己把自己作死了,咱们只以大奶奶马首是瞻就罢了。”翠雀撇着嘴道。
“你说的是。”
屋里头,半个时辰过去了,姚宴掀开帷帐见柯修杰差不多完事了,就走了进去,自己脱下袍子扔地上,扯了扯里面穿的粉罗衫,把头发揉乱,脸蛋揉红,再用锦被把自己一裹就躺在了柯修杰怀里。
幻境散去,柯修杰恢复神智,一动胳膊沉甸甸的,歪头见睡在自己怀里的姚宴一副被蹂|躏凄惨的模样,心下稍有愧疚,却是满足的不得了。
他刚要下嘴亲姚宴,姚宴一巴掌就糊了上去,娇弱的道:“滚开,疼死人家了。”
大抵床榻上的男人都是最温柔的,被扇了一巴掌柯修杰不但不生气,反而哄着姚宴,“想了你太久了,一时没有克制住,你可还好?”
姚宴坐起来,远离柯修杰在床榻角落里围着锦被坐定,“你不许过来,看见你就吓得慌。”
姚宴假装蹙眉,一脸娇弱。
柯修杰见状心疼的不行,“可是弄坏了……”
“你闭嘴!”姚宴心里恶心的想吐,面上却要装作娇滴滴的。
“好好好,我不说了。”
“现在我不想看到你,你赶紧穿上衣服滚出去,再让人给我抬一桶洗澡水来,我要洗澡,浑身难受死了。”
想到在幻境里自己的放纵驰骋,柯修杰这会儿简直想把姚宴捧在手心里,忙下床穿衣,又急急的吩咐翠浓翠雀二女备水伺候。
“胭儿,得了你我才知道前面那么多年都是白活了,只有你才能让我满足。”柯修杰满脸欢喜的看着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