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怎样,她有惊无险,只是祝君行文翰礼应该要担心坏了。
在云翔酒楼门口下车,姚宴连忙往家里跑,谁知她推开门就听到了哭声。
有团姐儿的,还有朱氏的。
姚宴心中一颤,忙喊道:“朱氏,发生什么事儿了?”
“表妹,原来你没事?!”文翰礼先从屋里跑了出来,脸上泪痕斑驳,煞是惊喜。
“祝君行呢?”
文翰礼讷讷起来。
“大嫂,大哥、大哥要死了。”抱着团姐儿的朱氏哭着道,“你快进去看大哥最后一面吧。”
“你说的是什么鬼话,他不是好好的吗?!”
姚宴心中一慌,推开文翰礼就跑了进去。
“祝君行你怎么样?”姚宴坐到床边,恍见他胸前那一滩血心就剧烈的收缩疼痛起来。
“怎么会这样?”姚宴不敢置信。
灯光昏暗,祝君行因失血过多而面容雪白,在见到姚宴的那一刻他眼中仿佛有流光爆开,又似回光返照。
“胭儿,你没、没事就太好了。”
“我……”祝君行看向站在旁边的文翰礼,“你要记得……”
文翰礼连忙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记得,我一定记得!”
“你这是什么意思,当着我的面就要交待遗言吗,你问过我了吗?你们都出去!”姚宴站起来把文翰礼和朱氏都推了出去。
与此同时急忙联系系统。
管家03,你说过的,福寿可以转移给别人是吗?
【是的,宿主】
那好,现在,立刻、马上把我剩余的所有福寿都灌注到他身上,我不要他死。
我不要他死!
【好的,宿主】
“你会没事的,我保证。”姚宴一抹眼,笑着揪他耳朵,“像你这样的纸老虎,太难找了,我还没欺负够你呢,可不能让你死了。”
祝君行微微勾起苍白的唇,轻轻的道:“胭儿,你、你再亲亲我吧。”
“行啊,我亲。”
姚宴俯身,捧起祝君行的脸就亲了下去。
当柔唇相碰,她以舌尖顶开他的唇齿,就有雾蒙蒙的气息渡了过去。
祝君行原本觉得自己好冷,身体逐渐要僵掉,可当姚宴亲他的时候他就觉得温暖了。
喘息也不再那么费力了,血液也流通了,四肢百骸都舒服了起来,疼痛都远离了。
这是爱吧,即便快要死了,有她在身边就不畏惧了。
一吻毕,姚宴噌噌他的脸,“好了,你又活过来了,别胡思乱想了,我马上给你请大夫。”
祝君行并不拆穿姚宴的自欺欺人,顺从的点头。
姚宴从屋里走出,看到站在门口的文翰礼就道:“你赶紧让人请大夫去,他明明喘息均匀,身体温暖,胡说什么死了死了的,谁在说我就骂谁。快去!”
“大嫂,请了,就是街上的李大夫,是李大夫说让准备后事的。”
“他肯定误诊了,再让他来一趟。”
“那、那我去。”朱氏把孩子往姚宴怀里一送,慌忙就往外跑,在门口和进门的云二姐撞了一下,云二姐拉住朱氏就问道:“你们家这是怎么了,我听到哭声来瞧瞧。”
朱氏不敢耽搁,“你先家里去,我去请大夫。”
说完就跑。
姚宴听着动静就道:“是云二姐吧,多谢你关心,家里没事,我相公伤着了。”
云二姐一怔,“你没事?”
“我有什么事儿?”
云二姐忙解释道:“这不是听说你被人掳走了吗?嗨,妹子你没事就太好了。你不知道,街上还有丢孩子的。”
“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不在这儿裹乱了,我家去了。”
“那我就不送了,你走好。”
云二姐摆摆手。
——
“什么,那小贱人又自己回来了?”王勤受把云二姐往屋里一拽就逼问。
“我的爷,你抓疼奴家了。”
“快说说怎么回事。”
云二姐赶紧道:“我也不知,但是我真的在隔壁看到她了,好端端的,安然无恙,只是她相公受伤了。冤家,是你让人做的吧?”
王勤受搓着手在屋里转圈,“不是我。”
“啊?”
“不是我找人做的。”王勤受皱着眉嘀咕,“这事可奇怪了,既然不是我干的,还能是谁在浑水摸鱼?刘大元?”
“一定是那个老色鬼。”王勤受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掌拍在桌子上,愤怒道:“好啊,这是既想要美人又想让我当这个替罪羊啊。我找他去!”
云二姐连忙拉住王勤受,“冤家,不明不白的你找谁去?他还能承认了?”
王勤受一顿,磨着牙道:“你说的对,可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冤家,依我说就算了吧。”云二姐试着劝道。
王勤受一把推开云二姐,指着自己的下处道:“小贱人让我断子绝孙,我能就这么算了?我要是放过她,我他娘的就不是人!”
——
李大夫逮着祝君行的手腕摸了半刻钟了,又是扒眼皮又是摸脸的,姚宴在一边看的干着急,“大夫,您到底行不行啊?”
李大夫捋着自己的胡须瞪了姚宴一眼,“不敢和那些御医世家里出来的大夫比,可在关月镇老夫的医术还是数一数二的。你相公死不了了,我就是奇怪他之前的脉象可不是这样的,分明是……”
姚宴赶紧打住,“老大夫谢谢您了啊,我相公没事我就放心了,您赶紧给包扎一下伤口,他伤在心窝我实在不敢乱动。”
李大夫点点头。
祝君行此时已经昏睡了过去,他却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睡的特别安详。
等李大夫给上了药,又开了药方之后,姚宴送走大夫,坐在床边才安心下来。
管家03,他是不是只有不到五年的寿命了?
【是的宿主】
姚宴抹了一把脸。
只要我不停的渡福寿给他他就死不了是吗?
【是的】
那就好。
王勤受,你给我等着!
姚宴恨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