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正丰听到,一股气涌到喉咙口,差点飙脏话:挖墙脚都挖到他这里来了,不要脸的老东西!
看着容正丰慢慢憋红的脸,靳橘沫无声笑,对容正丰认真道,“爷爷,我反正是认定您孙子了,您要是把我推给别人家的孙子,我可不干。”
靳橘沫声音很轻,语气却甚是笃定,脸上是柔和舒婉的笑,可神情却一点玩笑的意思都没有撄。
众人听到靳橘沫的话,便是一顿无伤大雅的打趣。
容正丰微微有些挂不住的脸色,也因为靳橘沫的话缓和了下来,端着架子,板着脸盯了眼靳橘沫,哼道,“别以为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这种话,我就会认可你!偿”
“哎唷,正丰啊,这么好的孙媳妇你不要,眼光不要太高咯。”
“是啊正丰,我看这小姑娘就好得很,你要是真的不满意啊,你就别耽误人家姑娘,狠狠的拒绝,小姑娘伤心了,我们家的孙子就有机会啦。”
“小姑娘,虽然我们家比不上容家家财雄厚,但也不差,你要不要考虑考虑做我儿媳妇?”
“......”
容正丰话一落,众人纷纷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靳橘沫至始至终勾着嘴角,态度谦和温婉,不卑不亢也不插嘴。
容正丰因为有了刚才靳橘沫说的那句话,底气足得很,这会儿见人人争着要靳橘沫做自己的儿媳妇孙媳妇,别提多得意,多骄傲了。
这会儿也不生气了,容正丰抬高下巴,出口的声音都轻快了许多,“刚才她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她非赖着我孙子不可,非我孙子不嫁.
没办法,孙子太优秀了,人又帅气,现在的小姑娘就喜欢我孙子这样的,我有时候也苦恼得很。”
靳橘沫,“......”
虽然容墨琛是很出类拔萃,但这样夸自家孙子真的好么?
众人听到容墨琛这番话,各个脸上都划过不自在,但嘴上还是附和。
“正丰啊,说了这么半天,都还没给我们大家伙介绍介绍这位靳小姐,不知这位靳小姐是哪家的千金?”
一开始叫容正丰的老人突然问。
容正丰眯眯眼,笑哼,“怎么?难不成你想换未来儿媳妇了?”
老人一愣,旋即抽了抽嘴角,差点没忍住朝容正丰翻白眼,“瞧你说的,我未来儿媳妇还在这儿呢,正丰啊,没你这么挑拨离间的啊!”
“那你问这么多干嘛?不该问的别问!”
容正丰挑挑眉,神情傲娇,活像靳橘沫是一件别人问都问不得的宝贝。
老人顿觉没劲,意兴阑珊的摆摆手,“那行吧,我不问,不问。
时间到了,大家伙儿按照之前讲好的规则开始比赛吧。
先说好,今儿个比赛的冠军就是咱们棋社的会长,输的人可不许赖皮!”
老人说最后一句时,特地看了眼容正丰。
容正丰撇嘴,把眼睛转到别处,用仅靳橘沫和他听得到的声音“切”了声,“谁耍赖皮还不一定呢!”
靳橘沫桃花眼涌出笑意,突然觉得这群老年人平时的生活也是蛮逗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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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下午六点,比赛才结束。
容正丰棋胜一招,赢得了冠军,高兴得跟什么似的,众人拱他发表获奖感言,老爷子也高高兴兴的讲了一席话。
当他讲到他之所以能赢得这次的比赛,有很大一部分要感谢刚才那位老人(棋社公认的棋盘高手,一直以来担任棋社会长一职。
容正丰是三年前加入棋社的,习惯了当领导的他,怎么可能忍受有他在的地方,有人踩在他的头顶上,所以从三年前开始,容正丰没事就提换届换会长的事,跟那位老人也是这样结下的“梁子”)。
这会儿那位老人听到容正丰假得不能再假的话,愣是没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带着他的小孙媳妇黑着脸离开了棋社。
容正丰看到人家气急败坏离开的背影,假模假式的问人家怎么走了。
靳橘沫在台下看着容正丰畅快而得瑟的样子,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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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众人簇拥着从棋社出来,容正丰脸上的笑就没消失过。
坐进车里,容正丰难得对站在车外的靳橘沫和颜悦色,笑眯眯的问,“沫沫,听墨琛说你搬家了,现在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不会了容爷爷,之前送我来的司机在等我,他可以送我回去。您路上小心。”靳橘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