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凉彤咬唇,懊恼的拍了拍头,扭身追了上去。
厚脸皮的去牵霍邵筠的手,被他冷冷甩开后,简凉彤慌了慌,整个身子赖了上去,两条胳膊紧紧搂着他的手臂,小声小气的道歉,“我不是有意把你忘了,我......”
“噗......“靳橘沫没忍住,喷笑。
这丫头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不明摆着告诉霍邵筠,她刚刚把他忘了么?
听到靳橘沫的“嘲笑”,简凉彤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口误了,慌得脸都红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小哥哥,我是说,我,我,我没把你忘了,我以为你跟上来了,结果......髹”
“你给我站好!”霍邵筠越听越窝火,用力抽出手臂,厉声道。
简凉彤脸一僵,瘪着嘴快哭了。
霍邵筠不看她,冷着脸走在前蠹。
简凉彤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一直到御龙居都在小.嘴都在喋喋不休的道歉。
车子停在御龙居门口,霍邵筠率先下车,接着简凉彤小跑着跟了上去,小手拉着他的一角,慌慌张张的生怕他甩掉她的手的模样。
靳橘沫见状,眉头皱了皱,觉得霍邵筠这厮气性有点太大了,她都听简凉彤道歉道了一路了,人还是没给她好脸色看,不免有些看不下去了,拉着脸看着容墨琛,“霍邵筠一直这么得理不饶人么?”
容墨琛一愣,眯了眯眼,推开车门下车。
靳橘沫随后也下了车。
容墨琛将车钥匙递给停车的小哥,绕过车头走向靳橘沫,朝她伸出一只手。
靳橘沫手自然的放到了容墨琛手里,自然得,仿佛这个动作已经理所当然没有一丝不妥和不适。
当然,她自己并未察觉。
容墨琛握紧她的手,才说,“邵筠对人向来通情达理,礼貌尽到。不过你这位朋友是个例外。”
对人通情达理?
靳橘沫呵呵,小声道,“没看出来!”
容墨琛扬眉,低头看了眼靳橘沫愤愤抱不平的小脸,勾了勾唇,没说话。
..........................
这个点,御龙居本是过了打烊的时间,容墨琛应是提前支会了声,所以御龙居的大厨和服务员都留了下来,只不过店里除了容墨琛几人,已经没有其他客人了。
御龙居为容墨琛常年预留的包间里,靳橘沫点好餐,将餐单递给苦闷皱着眉,巴巴看着霍邵筠的简凉彤,“我点了几道你爱吃的菜,你看看还要不要其他的?”
简凉彤没精打采的瞥了眼靳橘沫,轻轻摇头。
靳橘沫皱眉,将餐单递给服务员。
容墨琛叫了一瓶82年的红酒,服务员将红酒倒进醒酒器后分别给容墨琛和霍邵筠倒了一杯,正要放下时,简凉彤低低开口,“给我也倒一杯。”
服务员点头,替简凉彤倒了半杯,之后便放下红酒离开了包间。
靳橘沫蹙眉,看向霍邵筠,见他压着一双长眉,冷眸熠熠的盯着简凉彤。
简凉彤像是混不察觉,端起酒杯就要往嘴里灌。
靳橘沫心惊,忙伸手拉住简凉彤,小声道,“你疯了,你不能喝酒你不知道么?”
简凉彤咬着嘴角,红着眼看了眼霍邵筠,见他依旧冷冰冰的看着她,心里委屈得不行,声音哑哑道,“橘子,你别拦着我,我想喝。”
“别闹了!”靳橘沫低声说,“你对酒精过敏,喝酒弄不好会休克,别拿自己的身体赌气。”
说着,靳橘沫将红酒从她手里拿了过来,放到远处。
简凉彤垂着睫毛,双手搭在膝盖上,指尖一个劲儿的抠着膝盖。
靳橘沫从侧看着简凉彤,见她眼角都沁出了水光,有点火大,抬眼看向霍邵筠,刚要开口说什么,桌下的一只手便被一只大手握了握。
靳橘沫拧眉,望向容墨琛。
容墨琛没看她,神情淡漠。
靳橘沫眉头皱得更紧,简凉彤这时站了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说完,便低着脑袋朝包间外冲,靳橘沫想说包间里有洗手间都没来得及。
靳橘沫抿紧嘴唇,有点不放心,这丫头表面上大大咧咧,实则爱哭得很,指不定跑去洗手间哭去了,起身便要追出去看看。
不想她刚站起身,有人比她更快,一声不响的朝包间外走了去。
靳橘沫愣了愣。
“还站着干什么?”容墨琛戏谑的看着靳橘沫。
靳橘沫嘴角轻抽,只好坐了下来,看着老神在在品酒的容墨琛。
容墨琛轻睐了眼靳橘沫,“离你这位朋友失恋似乎还没有一个月,这么快就走出来,投入了邵筠了怀抱?”
“......”靳橘沫怔住,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某人这是要秋后算账的节奏啊!
微微咬了口下唇,靳橘沫糊弄的笑,“容先生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容墨琛低哼,“上次去蕥城也是做戏吧?”
靳橘沫抿紧嘴.巴,桃花眼左闪又躲,装听不见。
容墨琛捏了捏她的手,靳橘沫吃疼,轻呲牙看向容墨琛。
“那时你就知道怀孕了是么?”容墨琛盯着靳橘沫的眼睛。
靳橘沫很想他跳开这个话题,尴尬的笑,“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就别提了吧。”
之前他不知道她来姨妈其实是在演戏倒没什么,这会儿被他赤果果的揭穿,想到自己装肚子疼的场景,靳橘沫就觉得臊得慌!
容墨琛眯眼,深深盯着靳橘沫。
靳橘沫被他这种无声的盯视,盯得心慌意乱,微提了口气,妥协,“我的确是在蕥城知道我可能怀孕了,但那时还不确定。从蕥城回z市,去医院检查后才确定我怀孕了。”
“如果不是被我发现,是不是真打算永远不告诉我?”容墨琛淡问,黑眸却带着尖锐。
靳橘沫无言以对,因为她的确是这么打算的!
容墨琛轻哼,“就这么怕被我知道?”
怕!当然怕!
靳橘沫低头,“从一开始,容先生就提醒过我,安分守已,不要有什么歪念头。要是告诉容先生我怀孕了,容先生恐怕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别有用心吧。而且,我不知道容先生知道孩子存在以后是什么态度,就更不可能告诉容先生......尤其是我决定生下孩子后。”
容墨琛静静听完,黑睫微微垂下,好一会儿,道,“傅木蓝那时便怀疑你怀孕,所以每餐都拿鱼肉试探你?”
靳橘沫苦笑点头,“应该是。傅小姐不愧是容先生的特助,对容先生事无巨细,面面俱到。”
说到最后,连靳橘沫自己都意识到语气有那么点不同寻常,酸得很......
靳橘沫一下子皱紧了眉,低着头不去看容墨琛。
容墨琛先是一愣,盯着靳橘沫的黑眸浮现出玩味儿,薄唇浅勾,“说起来,傅木蓝跟你倒是有点关系。”
跟她有什么关系?
靳橘沫不解的抬头看向他。
“文博知是她的父亲。”容墨琛说。
“......什么?”
靳橘沫惊愕。
文博知是新锐影视的董事长,只不过两年前文博知突发心脏病成了植物人,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不省人事。
只是,文博知姓文,傅木蓝却姓傅......
文博知和文齐越有个女儿,圈内的人都知道她正在加拿大游学深造,英文名叫wendy,中文名,文忆。
除了文忆,没有听说过文博知和文齐越还有儿女。
容墨琛本不想多说,但见靳橘沫双眼晶亮好奇的看着他,只好道,“傅木蓝随母姓,两年前才认祖归宗,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归祖籍,文博知便突然心脏病成了植物人,也因此,傅木蓝是文博知女儿的事,并没有多少人知晓。”
所以,傅木蓝是文博知的私生女......
呵呵,好一出狗血剧!
靳橘沫抽了抽嘴角,笑眯眯的看着容墨琛,“不愧是容先生,连下属这么隐秘的事都知道。”
“......”容墨琛扬眉,似笑非笑的盯着靳橘沫,“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