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舒文一声尖叫,惊梦而起。
墨天林惊醒,打开灯,坐起来,搂住她的肩膀,“舒文,怎么了?”
简舒文脸上挂着泪,摇了摇头。
墨天林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是不是做噩梦了?”
简舒文点了点头,靠在他肩膀,整个人颤抖不已,“天林,我怕......我刚才在梦里好像又回到了过去......”
墨天林拍拍她的后背,“舒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偿”
简舒文从他怀里抬头,脸色苍白的吓人,“天林,等小鸢有孩子那天,就把墨氏交给暮城打理,然后,我们出国旅游或者定居,好不好?”
墨天林温和一笑,“你能把墨氏交给暮城,说明你真的放下了,只是,你不是一直对他......”
简舒文眸色黯然,“我是恨,但是,我看玺暮城对小鸢是真心实意的,其实,我一直不看好他们,罢了,小鸢这孩子命苦,她高兴便是,只是初容......”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声泪俱下,“我最对不住的就是初容,这孩子性子冷,却在知道真相之后,依然伴我左右,可是,最后却......”
“我知道,都知道,当初造成如今这样的局面,非你的错,你对玺家仁至义尽,是玺盛林他......”
“是的,都是玺盛林的错!”简舒文眼睛里盈着泪水,握住墨天林的手,“天林,谢谢你这些年对我依然如初。”
“我们夫妻之间还说这个?”他拦着她躺下。
“初容出事的真相要不要跟小鸢说实情?”
“其实,说了也无所谓,只是,会牵出一些当年的事情,而她现在又是玺家长媳,说了无益。”
“一直瞒下去吧,小鸢跟他哥哥的感情深厚,初容没有出事之前,对小鸢感情菲薄,怕是超出男女之情,当时,是我阻拦他,现在想想,自己太自私,初容去的时候,一定恨我吧。”
“初容是个至情至性的孩子,你别乱想,你一辈子命苦,心底却保持着善良,没有走偏道,这是我最欣慰的地方,舒文,过去的,忘了吧,我只愿我们余生安然。”
简舒文靠在他怀里,默默流泪,“天林,说到底,最对不起的是你。”
“傻话,我们都半截身子埋土的人,还说这些做什么,好好的,别乱想。”
“嗯。”
......
翌日。
墨初鸢和玺暮城睡到八点半才醒,如果不是要去局里,墨初鸢还想赖床。
两人洗漱完,到一楼餐厅。
简舒文已经将早餐备好。
“妈,你的手没事吧?”墨初鸢走过去,问。
简舒文端菜的动作一顿,回笑,“没事,你看暮城爱吃什么,你给他盛。”
“妈,你就会偏心。”墨初鸢说着,仍然盛了一碗蔬菜粥,推到正看着她笑的玺暮城面前。
简舒文看了一眼玺暮城,暮色沉沉。
墨天林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简舒文收回目光,将几样素色小菜搁在玺暮城面前。
早餐之后,玺暮城有礼有节,一一和墨天林简舒文告别,并称以后会经常带墨初鸢回来。
简舒文和墨天林一直把他们送至门口,才回去。
......
墨初鸢走到办公区,祁阳正一脸兴奋的和几个同事闲侃。
她走到位置上坐下,祁阳立马凑过来,勾住她的肩膀,“小鸢鸢,从今天开始,我们可以出外勤了,不用窝在办公室做冬眠的蛇。”
“真的?”
“当然,我们归陆北辰队长负责,可以去现场。”
墨初鸢斜他一眼,“你确定孕吐症不会再犯?”
祁阳切了一声。
墨初鸢抿唇笑笑。
上午开了半天会,下午所有人员分工,出外勤。
墨初鸢和祁阳走街窜巷,取证调查,遭受不少不配合的群众白眼,尤其是受害人家属,情绪十分激动,埋怨案件拖延。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走访查证,蹲守,一夜一夜的熬。
玺暮城心疼她,但她蹲守又不能擅离岗位,换班的时候,才能与他见一面。
以前,他每天送她上下班,现在,她没有固定的休息时间,玺暮城只能等她电话,需要接她的时候,才去接。
已近元旦。
上面下了死命令,年前局里堆压的案件破案率必须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