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盘棋,她还不知道自己快要被逼至绝境。
后来,当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时,她渴望的,想要的,念念不忘的,支离破碎。
抬眸,凝望着玺暮城安然恬静的睡颜,心里释怀不少,还好,他一直在。
她眷恋着这个男人,霸道的,强势的,孤独的,连着筋骨混着血肉一样,她不愿离开他。
不,是不愿他离开。
这一刻,她如乔菲所言,自私,任性。
她不想理会心里那些牵绊,眼里只看到他,她不想自己太清醒,只想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躺在他怀里。
柔软的唇贴上他温热的唇,轻轻的,像风儿拂过麦田,像花蝶采食蜂蜜,只想这样亲吻他,没有原因,遂了心。
可是,心里的苦涩还是源源不断袭来。
她很清楚,和他的以后像雾里看花,那层雾或许早晚会散,但即便执手抓空气,她也想握住他的手,紧紧的,不放手。
他是她的丈夫,哪怕这一刻的温存和幸福,如夜空下的流星转瞬即逝,哪怕如窗外那一轮明月,终会被太阳覆盖,她仍然会在阳光普照里,想念此刻的月光,他的怀抱,他的气息,他所有的一切。
她疯了,痴了,也醉了。
迷乱他唇齿清甜,缠他不休。
她需要他。
在他睁开眼睛的一瞬,眸底血丝混着墨色琉璃的光泽,像一把利剑穿透了她的心。
疼,混着血,也是幸福。
她缓缓地退离他的唇,手指触在他脸上,眼底的温柔像水,将他朦胧的意识一点点催化。
他眨了眨眼睛,几许讶异,些微怔忪,继而惊喜,不管不顾的,将她揉进怀里,压在身下。
他此刻所有的情绪尽数化为了狂烈的吻,落遍她身体发肤。
墨初鸢极尽回应。
狂风暴雨的纠缠下,他依然顾忌她伤了的手腕,哑声问她,可以吗?
她想抓住眼前流逝的每一分每一秒,劫后余生的彷徨,恐惧,委屈,化为泪水。
她还是哭了。
“老公,在梦里,我一个人好孤单,我不愿醒,想一直睡下去,可是醒了,能这样在你怀里,真好......”
“傻瓜,我在,一直在。”
吻,越来越浓烈,燎原了彼此黏合在一起的心,当彼此身体的嵌入和相融时,她捧着他的脸,眸色温柔的看着他,越看越苦涩。
乔菲的话,再度将她的心关了起来。
她感受着萧瑾彦的身体疼爱着她,她看着玺暮城的一双眼睛在望着她。
小小的身体开始簌簌颤抖,浓烈的痴缠也覆盖不了她心里蔓延而出的痛苦。
望着他微蹙的墨眉,汗湿的额头,英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在她双手下意识抵在他胸膛时,眼前一黑,被他一只手遮住。
耳边是他浓情带着粗喘的嗓音,“鸢儿,不怕,老公一直在......”
她每一个眼神流露的情绪,他都看着眼里。
刚才,她心理上产生抗拒。
他霸道,不复温柔,一遍又一遍占有,将她内心的痛苦一点点冲淡。
即便痛苦,可是,两人都不想结束,愈燃愈烈。
最后,墨初鸢软的像一片雪花,融化在他怀里。
他望着被他折腾的不轻的丫头,手抚着她小腹,“疼吗?”
她往他怀里钻了钻,“疼。”玺暮城想说什么,她红着脸,将唇凑到他耳边,“老公,你给的疼,刻骨铭心。”
玺暮城收紧怀抱,下巴搁在她发顶,眼底的湿热被窗外的月光照的如星璀璨。
直到午夜。
两人依然没睡。
玺暮城帮她擦了身体,又出去买了宵夜,两人吃完,已是三点。
“暮城,岳先生已经把楚向南来过的事情告诉我了,其实,楚大哥早就知道了你的事情。”
玺暮城皱眉。
墨初鸢又道,“萧老师前几次出现时,他看出来了。”
“邢天,你认识吗?”玺暮城沉默了一会儿,问。
墨初鸢摇头,“不认识,是楚大哥认识的人吧,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