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洵走了进来。
玺暮城眉色一展,“查的怎么样了?”
岳麓翰不明所以,“查什么了?”
一向脸上只有一种表情的苏洵,居然笑了。
玺暮城拿起茶几上的文件袋,走到办公桌前,锁在抽屉里,然后对莫言说,“走吧,去会议。偿”
岳麓翰讶异,“二爷,你这是要做什么?不让墨天林的帮助?”
玺暮城扣上西服的扣子,眸色深冷,“丫头下跪求来的,我怎么有脸用?撄”
只要联想到他的妻子为了他,半夜从海城回来,在墨天林面前下跪,他觉得整个心像在油锅里翻滚似的。
是他无能,没有为她带来安宁,让她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岳麓翰一头雾水,“你真的有把握?”
苏洵回道,“先生不打没把握的仗。”
“……”
玺暮城拍拍苏洵的肩膀,“这些天,他不在,你跟他解释。”然后,对莫言说,“走吧。”
玺暮城五官冷峻,走出办公室。
在楼道遇上玺盛天。
玺盛天站在不远处,朝玺暮城一笑,“暮城,放心,大伯以后不会亏待你的,你下来以后,还是会给你一口饭吃的,玺氏总经理的位置我给你留着,毕竟我做事不会不留余地。”
“是吗?”玺暮城走过去,谦谦一笑,“大伯,我也会好好招待你的,至少不会像二叔一样。”
“……”玺盛天哼道,“谁能到最后一刻,还不一定呢!”
玺暮城彬彬有礼,唇角微弯,“大伯,谁说不是呢,拭目以待。”
然后,径直越过玺盛天,沉步而去。
“哼!”
玺盛天瞪着前面那道与玺盛林神似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
当年玺盛林压他一头,现在他终于有出头之日了。
?
海城。
上午的电脑通讯课,墨初鸢心不在焉,下午团队跨越障碍物射击演习,墨初鸢和祁阳一组。
墨初鸢一身作训服,手上戴着同色手套,徒手翻越一堵一堵近两米的障碍墙,然后射击。
心里装着事情,注意力很不集中,成绩很不理想,最后一次居然史无前例的脱靶。
教官对她很不满意。
第二场,室外一栋烂尾楼解救人质训练。
墨初鸢打头阵,攀爬绳索爬到二楼,前面和队员配合的不错,最后解救人质时,误伤人质,并且失手。
身后的敌人持枪瞄准她,一枪打中。
她身上红烟四起,提前出局。
晚上,她被教官留在训练室。
教官是省厅派下来的一个三十多岁的教官,特别严肃。
他横着眉毛瞪着墨初鸢,“墨初鸢,如果你再心不在焉,你可以滚回原单位!今天如果是实战,你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我们不需要拿自己命和别人的命开玩笑的警察!”
“是!”墨初鸢站立。
“训练室自由拳击一个小时!”
“是!”
教官训完,离开。
墨初鸢脱了作训服,里面是一件黑色背心,戴着拳击手套,一次一次击打搏击袋上。
一个小时过去,她汗流浃背躺在训练室里,心再次跑飞。
今天是玺暮城最后一次股东大会,不知道结果如何。
想着想着,鼻子酸酸的,闭上眼睛,眼睛里湿热溢出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