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暮城看了一眼楚向南,没说什么。
楚璃茉开门,玺暮城抱着墨初鸢出门,楚向南随后越过他,摁了电梯。
两人零交流,乘电梯下楼。
出了单元门,清冷的风吹过,墨初鸢半昬半睡,动了下身体,脑袋往温暖处钻,闻着熟悉的气息,猫儿似的钻进玺暮城解开一颗扣子的领口,脸贴在他烫热的皮肤,“冷……”
玺暮城眉间的寒冷淡去几分,收紧怀抱,继续往前走。
楚向南看着玺暮城怀里的墨初鸢,眸色深了几分。
将墨初鸢放在副驾驶,系上安全带,玺暮城关上车门,看了楚向南一眼,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室。
楚向南看着宾利驶离,才上车,却靠在座椅背,阖眸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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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玺暮城沉着一张脸,开车极快,墨初鸢依然半昬半睡,在座椅蜷缩。
直到遇到红灯,车猛地停驻,墨初鸢意识模糊的醒来,看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又看着一旁冷气沉沉的玺暮城,晃了晃小脑袋,“玺暮城?”
“你以为是谁?”玺暮城沉声道。
墨初鸢解开安全带,猛地弹过身体,半个身体趴在他肩膀上,脸凑到他身上,深深嗅了几口,“果然是你……”
玺暮城脸黑,他一个大活人,她看不着?用的着鼻子去嗅?
他一把将她身体扶正,“你在闻什么?”
“味道。”墨初鸢又凑了过来,鼻子在他脸上脖颈乱蹭,“好闻……”
玺暮城心里一悸,手臂环上她的腰。
墨初鸢顺势爬了过去,整个人骑在他身上,伸手捏住他的脸,深深地望着他,眼泪吧嗒吧嗒落了下来,嗓音有些哑,“玺暮城,你最混蛋!”
他双臂圈住她的腰,沉沉一声,“是,我混蛋。”
她软软地趴在他身上,“你不要我了……我也不要你了……”
然后,再次昏睡。
玺暮城一颗心的棱角在看到她眼泪那刻,一点点磨平。
绿灯,他试图将她放回副驾驶,可是,墨初鸢抱住他脖子,紧紧的,他只好将她的身体斜靠在他胸膛,小心翼翼开着车。
等车开进玺家别墅已是夜十一点。
玺暮城抱她进屋,直奔二楼卧室。
将墨初鸢放在床上,脱她的衣服,再次意识朦胧的醒来,看着玺暮城冷峻的脸,她皱眉,一把将他推开,“走开……我不要你了……”
“老实点。”
玺暮城双手利落的将她衣服脱掉,墨初鸢推推搡搡间,仅剩小内,被他打横抱起,去了浴室。
将她放在沙发上,他走进里间,放了满满一缸水,又将她抱起来,放入浴缸中。
又除了她小内。
墨初鸢卷在浴缸,迷梦间,看着他褪了衣物,坐进浴缸。
她下意识逃,腰被他捞了回去,整个人趴在浴缸边缘,然后,烫热的软滑密密麻麻烫在她后背,继而,脸被他转过去,呼吸被夺。
她扣住浴缸的双手,被他双手分开,相扣,收紧。
他闯入她的世界,霸道又强势。
缠在她身上的力量不休,耳边男人浓重的粗喘,伴着她娇泣的轻吟,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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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墨初鸢醒来,头昏脑涨,坐起身,被子自肩头滑落,一动身体,浑身酸软。
太熟悉的感觉,只有每次跟他做某项运动时,才有的后遗症。
她掀起被角,看着满身的痕迹,捶了捶脑袋,一些零碎热火的画面闪过。
昨夜是玺暮城带她回来的,然后……
她眉头紧皱,胸口蹿上一股子火,无处发泄。
洗漱完,换上另一套警服,下楼。
走到客厅,却是一愣,玺暮城没走。
她咬咬唇角,径直进入餐厅。
云姨见到她,将早餐端上来。
她简单吃了几口,出门,去见他站在车前,像是在等她。
脑袋里闪过他昨天和乔菲离开的画面,昨夜还和她做亲密的事情,她觉得耻辱,甚至觉得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是满足他的生理需求,和一个充气娃娃一般无二,越想越恼,心口的火像海绵一样高涨。
她冷冷地瞥他一眼,越过他要走,他攥住她手腕。
她几乎用尽全力甩开他,只差没用上擒拿来脱离他的掌控。
玺暮城望着她开车离去,迟迟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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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局里的时候,已快十点。
她迟到了。
秦通没说她什么,安排她下午执勤。
可是,她却对秦通说,“秦队,能不能把我换到夜勤?”
“别人巴不得白天执勤,你倒好,喜欢夜勤。”
她一时找不到理由。
秦通看了下执勤安排,“晚九点至两点,你和祁阳搭档。”
“谢谢秦队。”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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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荟国际公寓。
岳麓翰坐在沙发上,乔菲将一杯咖啡递给他,问道,“找我有事?”
岳麓翰将咖啡放在茶几上,看着温婉大气的乔菲,眉头紧皱,“乔菲,是你做的,对吗?”
乔菲喝咖啡的动作一顿,“什么意思?”
岳麓翰直言,“那丫头在警局上班,二爷有意压制,圈内人无几人知晓,恒天集团的人跑到警局找那丫头,你提供的讯息。”
这次,岳麓翰用的是陈述语气。
“你凭什么认为是我?”乔菲放下咖啡杯。
岳麓翰拿出手机,将一段电话录音播放。
乔菲脸色青白。
岳麓翰紧抿薄唇,删了录音,“这是我抢先二爷的特助莫言一步,从恒天集团夫人手里拿到的,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我不会交给二爷,但你必须收敛,你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说完,岳麓翰要走。
乔菲站起来,朝他冷笑,“你喜欢她?”
岳麓翰扭头,皱眉,瞪着她,“乔菲,你胡说八道什么?”
“别忘了我是精神科和心理学专家。”
岳麓翰五官青沉,“那你分析了二爷这么多年,应该知道,二爷心里没你。”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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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午,墨初鸢趴在办公桌上,昏昏欲睡,浑身酸软无力,她得补充体力,晚上执勤。
挨过下午,到了下班的时候,祁阳走过来,拍了下她的肩膀,“你软绵绵的样子,是不是病了?”
“没有……”她打了个哈欠,脸上染了红晕,娇庸可人。
之后,两人结伴出警局大楼,祁阳开警车,她卷在副驾驶,仍然昏昏欲睡。
她们执勤的地方是高速路口。
路上遇到超市,祁阳见墨初鸢还在睡,买了一堆吃的,搁在车上。
漫漫长夜不好熬。
开车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八点到达目的地。
墨初鸢醒过来的时候,祁阳正坐在驾驶座,看手机。
“到点了吗?”她问。
“都十点多了。”祁阳看她一眼。
墨初鸢立马坐起来,“你怎么不叫我?”
“睡得直打呼噜,估计打雷才能唤醒你。”
墨初鸢踢他一脚,开门下车。
祁阳下车,将一件藏蓝色长款警面袄递给她,“穿上,都要入冬了,冻感冒。”
“谢了。”墨初鸢接过,套上棉袄,看了一眼四周环境,“这地方好偏,连个车辆都没有,也不知道秦队在这里设卡干什么?”
祁阳瞅她一眼,“这地方最易出事,很多走私车都从这里过,而且这段路,是事故多发地带。”
“你倒是懂得多。”
“怎么着也比你早来一年。”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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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十一点,玺暮城回到别墅,却未见墨初鸢,拨了她的手机,是关机状态。
他给苏洵打了一通电话。
“她在哪儿?”
“夫人今晚出勤。”
玺暮城靠在床上,摁了摁眉心,这丫头故意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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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勤很顺利,祁阳是话唠,倒也不闷。
墨初鸢回到警局已是清晨四点,今天是礼拜六,不用上班,她只想回到别墅,好好洗个澡,睡一觉。
回到二楼卧室时,却发现玺暮城靠在床上,阖着眼睛,身上的衣服好像还是昨天穿的那套。
他回来很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