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暮城将她身体转过来,两根手指,捏起她脖子上戴着的那颗纽扣吊坠,指腹间反复摩挲,眼底繁复纷杂的情绪,一味不清,一如此刻他说话的语气,让人捉摸不透喜怒,“鸢儿,你可知我的底线是什么?”
墨初鸢莫名的身体发寒,微微一挣,吊坠自他指间脱离,“我不管你的底线是什么,但是,你无权干涉我的人生。”
“他送你的?”他转移话题。
“……”她无以反驳。
“你口口声声说的人生和梦想,与他息息相关?”他目光咄咄逼人。
“不是。”她凝着他黑沉沉的瞳仁,坦荡否认。
她永远忘不了接到萧瑾彦牺牲通知的那天,海城的第一场初雪仿佛都下到了她眼里,融化成泪。
可是,上天似乎觉得对她还不够绝情,继而,传来哥哥的死讯,雪上加霜,那年冬天真的冷到极致。
自此,她萎靡不振,不知道是怎么撑过没有她生命中最爱的人的每一个春夏秋冬,直至发现哥哥的死,非比寻常,自此,她有了人生目标,就是做一名警察……
玺暮城从她湿漉漉的瞳孔里读到浓浓的悲伤和忧郁,心好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一种难以表达的痛觉席卷而来。
无形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牵引着,不受控,他抬手,抚上她满是泪痕的颊畔,继而,覆上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箍住她纤细的腰,拥她入怀,低头,薄唇压下来。
墨初鸢躲闪不及,他强势侵入,被结结实实吻了一遍。
最后,他在板椅上坐下,像抱孩子一样抱她在怀,指腹擦拭掉她润泽红唇上的痕迹,幽幽道,“鸢儿,不做警察,你可以做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