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寂静的夜。
“嘭”地一声闷响。
一辆黑色悍马挡风玻璃滚上来一个女人。
长发凌乱,头破血流,乍看似鬼。
因汽车惯性,跌落在地。
险象环生,女人抬手,抹掉糊在脸上的鲜血,纤细身体像柔韧的藤条一样,撑着车身堪堪站起来。
一辆黑色商务下来几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朝她步步逼近。
她身体攸然绷紧,拳头攥的铁紧,蓄势待发,最后一搏。
没想到从海城调回来第一天就遭遇不测。
悍马车内烟味呛鼻。
驾驶座的男人扭头,询问的眼神,看向后排座淡静沉坐的男人。
男人修长的指间燃着一支烟,星火忽明忽暗中,一双沉黑深邃的眸子,透过车窗落在女人纤细的侧影上,眸底攸地煞红,薄唇微启,溢出一个极冷极沉的字,“救。”
“是。”
驾驶座的男人跳下车。
女人还未来得及辨明形势,后车门突然打开。
男人一双大手像暗夜中魔兽的利爪,攥住女人的腰身,将她裹进车腹。
她跌进一个宽厚坚硬的怀抱。
意识一点一点模糊,昏迷之前,鼻息间萦绕的是一股清冽馥郁的茶香。
橘色光线下,男人双眸冷沉,抬手,温柔地将女人黏在脸上的长发一点一点捋到耳后,一张沾染血迹的小脸,血色嫣然,映红男人的瞳孔。
女人口袋有东西掉落。
男人捡起来,拇指抚过本上赫然醒目的警徽,掀开一页,干干净净净的证件照旁边三个规整楷体,烙入眼中——墨初鸢。
?
远天青黛,朝露晨曦。
“小鸢!小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