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有了后妈就有后爸,不是没人质疑,但没见人亲爸都没啥,外人也不至于咸吃萝卜淡操心,还得夸这亲结的好,姐妹嫁俩兄弟,亲姐妹成妯娌,家事和,有那想的多,私下不得不赞一声后妈干得漂亮,一招就把前头留下的儿子给笼络了,更有那要好的说后妈厚道。
扯远了,“苏秀芳”可不知道她的新郎换人了,两家人瞒着她,她又备嫁不好意思出门,没机会听那些个风言风语,便是有,也没人扫兴地在当事人前说。倒有人来道喜,不过客人以为“苏秀芳”知道,就没指名道姓地说,“苏秀芳”以为客人嘴里的陈家兄弟说的是陈国成,这乌龙闹得直到新郎迎亲那会,她才知道新郎换了。
这打击不可谓不大,整个婚礼过程浑浑噩噩,就像个提线木偶,别人说啥就是啥,等醒过神,人都在洞房里,木已成舟,换个想的开的,或者有人劝着点,陪着说会话,也许事情就不会这样了,可那会儿来的客都去陈家老房子那边吃酒,陈国华恰巧走开了,“苏秀芳”想不开,但要反抗吧,逆来顺受惯了,她又不敢,越想越气,越憋屈,最后活生生地一口气没提上来,就这样魂没了,让末法来的亡灵捡了个便宜。
要说这婚事“苏秀芳”憋屈,那陈国华最是无辜。从头到尾,他才是真正的完全不知情,“苏秀芳”还晓得婚期,还有谁想陈国华似的到了正日子才被告知“你要结婚了”“你当新郎了”,原是回来过年顺带参加继弟的婚礼,门都没进,衣服都没换,就被拉去当新郎,都不知道该说他这是走运还是倒霉。
而后苏秀芳想这事又不是她做下的,大不了今后多让着丈夫一点,多宠着他作补偿,又理直气壮起来,你敢!她眼都红了,瞪的,可落在陈国华眼中,却觉得她是强忍着没哭,立马手足无措,忙说:“不是离婚……”
不是离婚又是啥?陈国华噎了一下,乡下这地方,不兴扯证,办了酒席就是结婚,现在他俩证没领,酒席却办了,可在村里人眼中不就是夫妻吗?
听了这话,苏秀芳翘起了嘴角,不是离婚就成,可关系到今晚有没有男人,又逼了一句,“那你怎么说送我回去?我人都嫁过来了,你赶我回娘家,这不是让人笑话我?”
“你,你愿。愿意嫁我?”陈国华脸一下子的紧张起来,激动得都有些结巴,能不激动吗?这么好的媳妇,他哪不乐意娶。好吧,他承认自己是图媳妇好看,瞅着顺眼才愿意的,换个别的人就不见得同意。
什么?你说这媳妇原来要嫁的不是他?笑话,要不是这样,以他在村里的这名声,这条件,想找门过得去的亲事都难。现在这白捡来的媳妇哪是什么过的去,根本就是数得上号的,他做梦都会偷着笑。
他进门前不是没想过将错就错,娶就娶了呗,只是怕媳妇不愿意,这才忍着不说,要知道方才他大方说让人回去的时候,心里呕得要死。陈国华兴奋得蹭地一下站起来,搓着手来回走动,晃得苏秀芳眼花,突然停下来,转过身,盯着苏秀芳问:“媳妇,你真的愿意?你要是反悔的话,现在还来得及。”话是这么说,嘴里却不见外地喊着媳妇,可见这人啊,完全口是心非。
废话,若不是这里做啥都要名正言顺,连男女睡在一起都讲究个名分,从来了兴致随时来一发的末法时代过来的她何至于扒拉着人要身份。苏秀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知道我是你抱着出娘家门,进的是你家的门,跟我行礼的也是你,我只认你一个。”
苏秀芳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国华要是再磨叽,他就不是个男人。他也不说啥,咧着嘴,赶紧一个熊抱把人给抱住,苏秀芳不是躲不开,她不愿意不想躲,手主动地搂着对方的腰,有意无意地摸了起来。
嗯,手感不错,肌肉紧致有力,窄腰翘臀……
身为正常的男人,陈国华怎么会没有感觉,媳妇摸第一下的时候,眼底染上一抹幽暗,不想媳妇的胆子竟如此之大,察觉到那双略带粗糙的手伸进衣服里,整个人忍不住抖了一下,心酥麻酥麻的,原以为到此为止,可,媳妇摸起来没完没了,竟然越摸越往下——
陈国华终于忍不住腾出手,捉住那双在身后作乱、点火的手,艰难地吐出一句话,“媳,媳妇,……”天还没黑呢,话没说话,就听到一连串煞风景的声音,
“咕噜噜”
两人四只眼齐嗖嗖地投向苏秀芳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