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大刚上马的系统好好从此吴丝暗宝相花睡裤下露出两条洁白的小腿,清凌凌的目光来回扫荡了几遍,又轻轻咳了一声。“我渴了。厨房的小羊排,是为了掩饰肉不够新鲜,所以特意放多了辣椒和盐巴吗?”
归麽麽当即一愣。好好半天没开口,一张嘴,却来了这么一句。她哎哎的答应着,去摸桌上的紫砂兰草春壶,好好却道:“采菊,你去。”
采菊赶忙站起,另一边暖炉上,取了一杯温腾腾的白水过来。她看了归麽麽一眼,终于找回些底气,道:“公主自从大伤以后,便遵了医嘱,晚上不喝茉莉花,只用甘泉。”好好果然一饮而尽,还要她再来一杯。归麽麽的脸色立即变得不大好看。
采菊倒是乖觉,伺候好好用完,又到床边跪下。好好看看她俩,又看看归麽麽,慢悠悠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归麽麽当即道:“公主,这两个丫头片子,因为您最近亲重,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这一张口,就说我拿了公主的东西。您说,我这么大年纪,忠心耿耿一辈子,也没个儿女,您就是我的全部。我未来都系在公主身上,我怎么可能蒙蔽公主呢?倒是这两个丫头,没规没矩,竟然还私藏男人的东西!说不定背地里怎么勾搭汉子呢。”
采菊吓出了一头黄汗,磕头如捣蒜:“公主明鉴。奴婢再不敢起那yín心。是如今陛下隆恩,元宵节那天,可以放我等出宫赏灯,我们有几个姐妹,本就是上京人士,也是难得有次机会,溜到宫城根下,可以见见家人。”
这个风俗好好知道。正月十五上元夜,普天同庆,宫门亦不闭锁,宫女也可外出观灯。难道你趁机邂逅了一个小哥哥?好好摸着下巴,一幅看野戏的表情,这阿六的手下,还真是一个个戏份充足。
“上次我见哥哥,他要去当兵了,抽调到西凉戍边。我的爹爹娶了后娘,自个儿也变了后爹。调兵丁这种事不让继弟去干,自然是落到我亲哥哥身上。我就做几套冬衣给他,也算是当妹子的尽尽心。”采菊一头磕到地上,咚咚有声:“奴婢不敢做那伤风败俗之事,给公主抹黑。我所言之事,句句是真。我情愿查证,以示清白。”
归麽麽尖声道:“即便如此,那私相传递也是重罪!你莫要哄得公主年幼心软!”
宫女要传递消息出去,得重金贿赂那一大早出门采买的御膳房人,或者处理夜香的人。这个好好知道。虽然宫禁森严,但人情难违,不少人入了宫,一辈子见不到家人,所以这事古来有之,也没人赶尽杀绝。
好好心中已有了注意,先压下不表,让采菊抬头,又问:“我方才隐约听到麽麽要借贷?您是我景福宫的竹竿头,若是您都手头紧张,倒给她人落了口实,说我景福宫苛刻下人。”随即问折梅:“麽麽要什么?对了,把我那玉锁拿出来。我以前年幼仗着父皇的宠爱,标新立异。以后大了,就不可为此了。明日应德妃娘娘之邀,去广济寺祈福。还是把那中规共矩的戴上。”
归麽麽吃了一惊,公主这是,有意把事弄大?情知要包不住,当即倒打一耙:“公主,您有所不知。这两个丫头,管着您的东西,那簪儿花儿,锁呀珠儿呀。您是富贵闲人,不操这多余闲心,却不知再不管管,就要被这俩人搬空了!”
“麽麽!”采菊和折梅震惊的抬起头,异口同声呵斥,尤其采菊,脸上的表情又是懊悔又是愤恨:“我只恨我自己蠢笨,受了你的要挟,只得为虎作伥。明明是你,你自己无儿无女,怕将来离了宫没活路,在宫外认养了干儿子。拿着公主的物事去贴你的义子。一开始是公主厌弃的大红大紫的布料,不愿意戴的黄白俗物,大众首饰。后来就越来越大胆,连公主的份例,殿下不碰的猪油,熏火腿,红箩碳你都要撇去。”
“你这丫头,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你五十寿诞,还有个官哥儿赠寿礼给你,他就住在京西黄鹂堡。”
好好轻轻吸了口气,冷笑:“好,查!安荣公主竟然有个跟自己一般受用的奶哥哥。我怎么能不认识认识?零?零!你不是陛下派给我使唤的暗卫吗?”
一个黑色劲装的矫健身影,随即出现在大殿,好好忍不住抬头望房梁:你到底蜗居在哪?
他忽然出现又瞬间消失。归麽麽这才慌了,纸白了一张脸,匍匐在地:“公主,不少姑姑,太监,都在外面认养干儿子,也是给自己百年后留根香火,我不过是随大流……”
“大晚上的,这是干什么!干什么!”贤妃娘娘发也没顾上梳,拢着袍子,整着袖子就从正殿卧房转了出来。她显然又急又惧:“六儿,这都快子时了,你怎么还不睡?”
好好扶额,原本可以快点解决的,您一来,我更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