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会装深情,可我许姑母何其无辜,要当你这份深情的踏脚石?好好狠狠看了眼街角小轿。手腕一转,按着马鞍一个飞踹!
二皇子刚刚虚惊,放松了警惕,好好动作又快,他竟然避不开……猎场的尴尬再次上演。只不过这次,是在离王府不远的大街上。
真是解气!赵夫人和许紫云在背后心旷神怡。
“有胆你就去给父皇告状!”好好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拍马而去:只要你丢得起这个人。
坐在软轿里“偶然经过”的赵雀眉,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身边的丫鬟得意的笑:“您听到二殿下方才的话了吗?殿下这么俊秀就对您一往情深,这么优秀的男子,张家那破落户怎么比得上?”
那不雅观的落地开花式被她聪明的忽略了。
赵雀眉心中略有些安慰。容妃或许是无心的,但德妃怎么会放过这可以给赵家添堵的机会?她大肆宣扬了赵雀眉的“订亲□□”。
忽然爆出有婚约在身,她与那些王孙公子唱和便由高雅变成了“不检点”。不得不说世人对女子的要求更严格,明明还什么都没发生,却已经有人骂她“嫌贫爱富”“不守妇道”。
她又急又气,一边让母亲赶紧把那拖后腿的处理掉,一边自己小心翼翼的探风声。浣花阁那帮才女不是好相与的,她的本意是借着许紫云过生日露露头,看风评恶化到了哪一步。目前看来,二皇子还在钩子上,甚好甚好。
方才二皇子一席话让许家人听得红了眼,却让赵雀眉心里喝了蜜。男子只要对自己痴心,那他对别的女子再冷酷无情无理取闹,都无损高贵形象。
“走吧。”她淡声吩咐。丫鬟有些诧异:“不是说要为许姑娘过生日吗?这都走到门口了。”
“兴起而来,兴尽而返,何须定要面见?岂不闻古人雪夜访戴之随性潇洒?”
……虽然听不懂,但我已习惯你装逼。丫鬟随即命轿夫启程。
赵雀眉急冲冲赶回侯府,直接到正院来找自己母亲。
“娘,您听听?听听外面现在怎么说我的?轻薄桃花,飞絮本性……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儿,我哪里经得起呵?”
她滚泪如珠,不一会儿哭得气堵脸红。侯夫人陈氏又急又怕,抱着女儿好一顿安抚:“还不是你爹那没成算的,喝多了酒,胡乱把你许人。现在耽误你的终身。”
赵雀眉她要得可不是这句话。她人哀哀哭泣攀住了母亲脖颈:“娘亲,那张家远在黔南,如今就是个六品小官。家世倒也罢了,但离您万里,我割舍不下啊,我怕是人还没嫁过去,就想您想的哭断肠了。”
侯夫人也痛心:“放心,眉儿,那张家是什么阿猫阿狗,哪里配得上你?他们若识趣些,就该拿了我们家的银子,主动退婚!信物,我也已退回去了。”
赵雀眉紧紧抓住母亲的手,她知道若有这么顺当,就不会耽误到现在,“可是母亲,悔婚说到底,是我们理亏啊。那张家本就是个趋炎附势的,得了便宜,哪会轻易松口?”
侯夫人微微咬牙,眉宇间闪过一丝厉色“乖女,那些贱命拿什么跟你的荣华富贵相比?我请高人给你批过命格,你尊贵的很,该有日边红杏之荣耀。你放心,实在不行,逼得我动狠招,也是他们忒不识抬举。”
赵雀眉这才含泪点头。“都依仗母亲了。”
姑母容妃的万千宠爱她都看在眼里,小姑娘心里少不了艳羡,除了皇家,哪有人配得上她?
北靖王府,赵夫人直接去了荣寿堂见老王妃,许紫云却欢欢喜喜把公主接到了春苑。好好正面坐下,伸出手捏许紫云的小胖脸:“见了鹅蛋形了,再接再厉!”
许紫云斟了一杯惯喝的大红袍给她,眉宇间有些担忧:“殿下,我虽感激您仗义出手,但毕竟是皇子,您的兄长,男儿自尊心又强,岂会轻易放过?若是您因此挨了责备,我心里过意不去。我知殿下豪爽真率,但此事确实有些欠考虑了。”
好好心道我对这便宜兄长几乎好感,也不见他跟以前的阿六有交情。但你却是我亲姑姑,我自然护着你呀。这话说不得,好好笑嘻嘻道:“反正事已做下了,怕也无益,你若真为我好,且把寿面多分我吃些。”
于是,她得到了一老海碗银丝龙骨挂面,五菌碎,小白菜,卧着两个大鸡蛋。嗯,没问题。
许廷颢傍晚归来,再次陷入郁闷:又吃光了,不给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