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叶飞雪来说这是一种很新奇也很怪异的感觉,她莫名畏惧,更害怕去触碰。
窗外的毛絮飞雪依旧洋洋洒洒,它们是自由的,而她就如同被锁在牢笼里的困兽,进退不得。
陆小赌已经开始怀疑她的身份,虽然这一次她侥幸地逃过一劫,但是以他那敏感的神经,这次只是一句简单的话也能引起他的怀疑,那么难保下次再被他发现什么,他一定会揪着不放,那时候她该何去何从?
最糟糕的是现在她对他的感觉有那么点像喜欢,难道她真的喜欢他?
从来都不懂感情,也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像很多人一样,把某个人一点一点往心里藏,当它发生的时候,原来是那么自然的事,不需要懂就会了。然而,她也清楚这感情见不得光,更是不被允许存在的,而她要做的就是将其掩藏埋没。
再看向窗外时,已经看不到飘落的雪花,估计下了一晚上,也该停了,而她也昏睡了一整晚,奇怪的是从醒来到现在都没有看到海平哥,也没听陆小赌提起他,她昏睡的这个夜晚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陆小赌说婳婳就在隔壁病房,难道海平哥一直陪着她?
叶飞雪这么想着就已经掀开被子并下了床,虽然陆小赌说婳婳没事,但没亲眼看到心里还是觉得不安,所以她有必要到隔壁病房看看。
出了病房,只见悠长的过道向两端延伸,终结于两面深色的落地窗。
过道里很安静,望向右手边远远地看见有个指示牌,那三个字她认识,护士站,但是看不到人。
按照陆小赌说的,紧挨着自己所在病房的另两个病房,却发现一个没人,另一个住着的并不是婳婳。
难不成陆小赌记错了?
于是她又走远了看,却依旧没看到婳婳,叶飞雪眉头微颦,一股不安不受控制地窜上心头。
她当即转了个方向往护士站走去,可能因为太心急,也可能是因为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她觉得自己脚步发虚,根本使不上劲,想快也快不了。
拖着医院配备的棉拖鞋,叶飞雪慢慢挪到了护士站。
不知道是因为她脸色过于苍白还是她那没有打理而糟乱的头发吓到了护士小姐,只见她抬眸看到自己时顿时脸色大变,一副惊恐的样子仿佛看到的是游荡的女鬼。
“呃,护士你这样子是被我吓到了还是故意吓我?”
护士脸部很尴尬地微微抽搐,自动忽略了她的问题,“请问您有什么事?”
声音还在发颤,估计真吓得不轻,她就奇怪了,她哪里吓人了?
掩下心里的不解,叶飞雪微微一笑而问道:“请问昨晚有没有一个叫陆婳的病人住进你们医院了?”
护士才恢复了过来的脸色又顿时变得紧张害怕起来,这让叶飞雪更加不明白为什么一句普普通通的话都成了惊悚的原材料?
“不是,你到底怎么了?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不就一两个字的事情吗?有必要这样一副见到鬼的样子吗?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会让人很难堪的吗?”
“小姐。”
护士突然无奈地叫了声,“其实这件事你应该去问你朋友的,我们作为外人不清楚也不能随便议论你们的事,还有你刚刚说的…昨晚?也许你还不清楚现在距离你进医院那天已经过去三天了,也就是说,你是三天前进的医院。”
护士的前半段话让叶飞雪听得云里雾里,后面的她听懂了,却也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