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还是叶飞雪帮忙把锁开了,没人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同一根铁线,陆小赌却费了半天劲也没能开开,叶飞雪只是倒弄了一会就开了,这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吗?
陆小赌心里自是不服,他怎么可能输给一个丫头片子?
“不用不服气,你就当我有神功好了,这是你没办法做到的。”
这句话是叶飞雪留给陆小赌最后一句,第一次,陆小赌很没骨气地在心底认输,他能不服吗?
新的一天在滴滴声中开启,叶飞雪半睁着惺忪的睡眼,眼底却略显惊恐,她双手紧紧扯着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柜子上面那个发出滴滴声的东西。
昨晚大哥就跟她说天亮了会有个东西把她叫醒,还说是闹钟什么来着。
原来是真的,但显然的睡梦里突然被这陌生声音吵醒,心里还是会有些害怕。她所习惯的是武当山上那一声声浑厚有力的撞钟,而不是现在这个宛在耳边的摄魂铃。
“叩叩叩”,几声敲门声传来,叶飞雪缓缓神,抬手扒扒如墨般的长发。
“飞雪起床了吗?”
“我起来了,收拾好就出来。”
“不急,我先去把早餐弄好,你下来估计就有早餐吃了。”
叶飞宇的声音很轻快,心情应该不错,完全听不出一丝焦灼不安,跟昨晚的他判若两人。
确实,昨晚叶飞雪一连串的怪异行为都让他不敢相信这会是他的妹妹,而且她还会开锁,说的话也特别奇怪,却连基本的自理都不会,浴室的花洒不会用,不会用牙刷刷牙,更有甚者拿着内衣脸不红心不跳地跑来问他一个大男人这是什么。
他心里虽然又震惊又害怕,担心她摔坏了脑子,但是经过昨晚那场“心惊胆战”的你问我答游戏,这丫头居然一遍就会,他所说的她都能一一记住,看来不是摔坏脑子而是摔聪明了,不再像以前那么迷糊。
夏日的晨阳透过窗户照了进来,阳光洒在叶飞雪身上,她站在落地镜前好一会了,看着镜子里的人儿眼睛都已有些发酸。
比起昨天一连串的意外,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还有那个跟大师兄长得一模一样的陌生男人,现在如此真切地看着镜子里的人儿,跟原来的自己仿若换了一张面孔的人儿,更加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却又不得不相信,现在的她是顶着别人的躯体拥有属于她的思想活着。
而导致这所有一切的原因无从得知。
叶飞雪很无奈地深呼吸了下,如今只能见步走步,但不管如何,她都要潇洒一把。
吃完早餐,叶飞宇果真带着自家妹妹到了徽城汇装城,一路上叶飞雪都好奇地扒着车窗看外面的城市风景,脑子里也会不知不觉地拿武当山跟这里对比,这里虽然漂亮,却始终无法让她有那种亲切的感觉。
一滴泪悄无声息地滑落,心底也慢慢涌起一股酸酸涩涩的感觉,她想回武当山,回到师父师兄身边,她再也不跟师兄闹着玩了。
“吱”,随着一刺耳的刹车声,黑色海马在路边停了下来,叶飞雪以为到了,拧头对着叶飞宇就是俩字:“到了?”
叶飞宇审视的目光在叶飞雪脸上来回打转,脸色有些许骇人。
叶飞雪眼睛瞬间睁得更大,“大哥,怎…怎么了?”
“我怎么了?应该是你怎么了吧?怎么突然就哭起来了?”
“啊?”叶飞雪咋一听都觉得意外,她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