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琪想到欧阳晗消瘦的样子,再听“依依”此言,心里一酸,气也就全消了。不安于天命的他出生在帝王之家,也很无奈吧!
邱心月看陆雪琪唇边含了笑,就知道她心里欢喜,故意问道:“喜欢么?”
不再有气,陆雪琪重重“嗯”了一声,手里不停地摆弄着香囊,心头甜滋滋的。
靖王府。
欧阳晗负手站在窗前,凝望着窗外的一弯新月。
月光照在屋檐上,泛着如霜般的冷光。
欧阳晗从外面回来后,就一直呆呆地站在窗前,一句话不说,面色出奇地平静。
上官宾彦唇边含笑,似乎欧阳晗的一切反应都早在他预料中,他笑得好整以暇,“你又跟……她……见面了?”
“见了。”欧阳晗微笑下有淡然,知道上官宾彦话里有话,却根本没有精力关心他想说什么。
上官宾彦微笑地看着欧阳晗,双眸内的漆黑将一切情绪掩盖。
“再过几****和东方就要进宫面见南源皇帝了,难道你对我这师兄就没有什么提点?”
“你想知道什么?”
欧阳晗终于将视线收回,目光淡淡从上官宾彦面上扫过。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而不是疑问。
上官宾彦笑如清风,“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欧阳晗走到榻边,半歪在上面,翻着书,眼中别有情绪,“我又不是皇帝。你知道我想什么有用么?”
“你老实说你的身子……”上官宾彦指着欧阳晗,半晌后,才放下手,问:“最近有没有不舒服?”
欧阳晗摇头:“没有!”
上官宾彦盯着欧阳晗看了一瞬,看出他说的是实话,不像是在说谎,“那你为何?”
欧阳晗看着手中的书说:“因为我累了。”
上官宾彦盯着欧阳晗看了好一会儿,缓缓说:“小晗,如果你……一定要跟我说,我们虽不是一个师叔,但我好歹也是你的师兄。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医好你的。”
欧阳晗面上平静,淡淡说:“连我师尊都说我这病药石无力,你又如何医治我?”
上官宾彦坐到他榻旁,敛了惯常的笑意,看着欧阳晗的视线十分复杂,“心病还需心药医。”
欧阳晗手下的动作停住,却仍然没有说话。
“我已得到确切消息,北夏那边……”上官宾彦故意顿住。
欧阳晗皱眉,盯向上官宾彦,上官宾彦若有若无的微笑下,却有不容置疑的自信。
依旧温雅和煦,欧阳晗问:“北夏那边怎么了?”
上官宾彦偷瞟了眼欧阳晗,呵呵笑着不说话。
欧阳晗撑着头,双目微合,“少卖关子,爱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