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烬拖长了字音,轻轻嗤笑了一声,收回自己的手,不动声色放在身后捻了捻,漫不经心的说:“老个屁。”
他笑意不减,扫过旁边的西装外套,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卧室。
却是连一片眼角余光也没有分给身后的宁青染。
***
婚后的第一次谈话,看似和谐的不欢而散。
宁青染慢悠悠洗完了澡,擦着头发走出来的时候,卧室里已经没有了席烬的身影。
她换了身保守的睡衣,长袖长裤,全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开了暖气的房里有些热。
前几天出了些问题,新文必须尽快开始连载,编辑七喜给她下了最后通牒,下个月底必须开文。
洗了个澡有点精神,刚好笔记本电脑带过来了,宁青染也懒得吹头发,随便把毛巾搭在肩上,打开了电脑,坐在桌边开始继续做大纲。
半个小时过去,她抬手抓了抓半干的头发,耷拉下肩膀,趴在桌子上生无可恋。
太久没有写连载,码大纲都开始手生,荒废了好几个月,连《出来听听?”
小姑娘像是顿了一下,抬起脑袋朝后仰了仰,眨巴着一双桃花眼,亮晶晶:“我书的大纲。”
“书的大纲?”他摸了摸小姑娘的头稍,没再感觉到湿润,关掉吹风机,把插头拔了下来:“什么书?”
宁青染抓起一缕自己的头发,席烬吹的很好,发梢是干的,却也不会太过干燥。
“我的工作啊。”脖子有点酸,她又把头收了回来,干脆转过身,跪坐在椅子上:“我是写小说的。”
席烬随手把吹风机放在一边,缓缓抬了抬眉骨,轻笑了一声,还挺意外:“小姑娘挺厉害啊。”
他一直以为像宁青染这种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整日只会逛逛街买买东西,和世家小姐们全世界飞着旅游。
倒不是席烬看不起世家小姐,只是宁青染这性子就不太像是个女强人。
小姑娘漂亮的打眼,笑起来像是个涉世未深的小狐狸,也本就该做一个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小公主。
宁青染不满意地戳了他一下:“你是不是觉得我该是个无业游民啊。”
席烬怔了一下,回过神,却是笑了起来,任由小姑娘拿手指戳他,不痛不痒的道:“怎么会啊。”
男人哂哂一笑,眼底一丝莫名的情绪一闪而过,速度很快,或许连他自己都扑捉不清楚。
席烬半靠着桌子,声线微微往上勾挑着:“只是觉得小姑娘有人养,没必要强迫自己做不开心的事情。”
宁青染忍不住弯了弯眼,笑意盈盈看着他,心跳在这一刻突然加快,少女心撞鹿。
小姑娘眼里有星星,软声软调的明知故问:“谁养我呀?爷爷说我已经嫁人了,他不会养我了。”
席烬看着,呼吸在不经意间慢了下来,片刻后恢复正常,克制的移开了视线。
他还是轻散笑着:“不用宁老爷子养,养个小姑娘我还是养得起。”
在小姑娘看不到的角落,男人眯了眯眼,眼底却是寡淡的冷冽,里面携杂着几分不耐烦的压抑情绪。
他摸了摸口袋,和小姑娘又调笑着说了几句,随后慢条斯理地转身离开了卧室。
客厅没开灯,暗沉沉一片,男人坐在沙发上,刚才还噙着笑的眼淡下去。
他整个人隐在暗处,模糊可见的下颔线绷着,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暴躁,或许还有点迷茫和自我纠结。
席烬拧着眉,低垂着眼,目光看向地面,地板上还没来得及铺地毯。
大理石光泽很好,自卧室里透出来的光打在上面,反射出冰冷一条细长光线。
只要你乖。
要什么都能给你。
脑子里浮现出刚才看着小姑娘亮晶晶的眼,他那句了到嘴边差点就脱口而出的话,席烬的喉结滚了滚。
良久,男人双手撑着头,手肘搭在膝盖上,额上的短发垂下来,遮住了眼,他哑着嗓子低低一句:“操。”
作者有话要说: 骚了啊(?
掐指一算,等染染事业线打开,席老狗的火葬场也会如期而至了。
因为三次元一些原因,这几天状态不是很好,但已经在尽力调整过来了,以后会稳定每晚九点更新,很抱歉,鞠躬,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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