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儿,你身子不好,不能熬太晚,先回去睡吧,你们几个去送老大回院子去!”史侯爷发话,几人虽然有意听一听,却不敢不听话,犹犹豫豫的走了。随着他们出去,下人们也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贾赦知道他外公的意思是不瞒着在场的人,心里虽然不太舒服,又赌气想到,反正是你史家女儿做的丑事,你都不怕人知道,我有什么好顾及的!
当即便说将康元和之事说了出来,又道:“父亲生气,一则母亲做的确实太过,其中牵扯到了好几条人命,万一翻出来,对贾家实在不好,二则康元和手里有些证据,若是不给他一个交代,只怕他拼着鱼死网破也要对贾家不利,三则乃是因为我的缘故,父亲担心又有人想要报复贾家,动他不得,会冲着我来,所以才下此决心。”说着起身躬身行礼,道:“这原该是我的罪过,若非因我之过,只怕母亲所作所为也不会暴露出来!”
史侯爷赶紧站起来扶起贾赦,道:“傻孩子,这如何能是你的错,这是天命难违,岂是人力可以阻止的。”
不过说到这儿史侯爷也知道从贾赦这里怕是难以救出女儿了,他心下叹息一声,这事怨他闺女,好好的为何偏要做这傻事!
“以贾家之能,想要那些人不说出来也不是难事,那康元和即便再有能为,女婿一句话将他送到战场,能不能回来还是两说呢!不过是不想做罢了,我看贾代善就等着婉珍死了好给他腾位置娶新妇呢!”
贾赦顿时怒火中烧,这话说的太过诛心,而且老太太这话里的意思也让他心惊:“我算是知道了母亲为何如此胆大了!”
贾赦这话叫屋内几个男人脸一红,史侯爷瞪了老太太一眼,恨声道:“你在这儿胡吣什么,女婿向来爱重婉珍,若不是这次婉珍做的太过,如何会有这等事!你教的好女儿!”
老太太不敢和史侯爷呛声,心中怒火又实在难忍,便把矛头调转到了贾赦身上:“婉珍做的再不对那也是你的生身母亲,你丝毫不顾mǔ_zǐ情谊,果然是被那老虔婆教的与婉珍离了心,我就说当年那老虔婆趁着婉珍坐月子就把你抱走,丝毫不顾婉珍身体,当真是心怀叵测,实在可恨!”
贾赦这辈子最受不得的就是有人对奶奶不敬,听得史老太太这般骂他奶奶,心中怒火翻腾,当下连外婆也不叫了,冷声道:“我听说几位表姐表哥都是养在史夫人身边,史夫人在说我奶奶前还是先看看你自己吧!舅母,我好意提醒一句,你们可要好好看着表姐,这有一就有二,她能教出我母亲那样的,保不齐表姐们也是如此,到时候表姐若是被表姐夫发现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可不会像我父亲这样心软,到时候丢的可不是我贾家的脸!”
他说完不等舅母们反应又转头对史老侯爷说道:“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外公,我母亲敢做出那等违法乱纪之事说不定是向谁学的呢,您可要好好查一查,万一史家也有什么事被人翻了出来,不知道您要怎么收场!”
“”老太太听完贾赦的话脸色一白,心中一惊,就看到史侯爷看她的眼色有些不对,当下便指着贾赦叫道:“你……你……你这个不孝子!”说完便晕了过去,史家几位急忙上前扶住她,乱了阵脚,又说要掐人中的,又说叫下人请大夫的,乌糟糟的。贾赦冷哼一声,沉声道:“既然外公家中有事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说完不等史家众人说话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史家人面面相觑,实在不知该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