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是其他人呢?”
如果你知道了我今天想要联合别人一起算计你,哪怕是打着为你好的名头,你会原谅我吗?
仿佛知道带土真正想问的是什么,未定给出了一个让带土满意却又揪心的回答:“如果对方是成年人我要考虑下,如果是像你这样的小孩子我一般都会原谅的。带土你是想要做什么坏事吗?”
未定似乎点上瘾了,又调皮地点了点带土的额头,在接收到带土埋怨的目光后徒劳地解释道:“跟某个宇智波家的人学的,还以为你们宇智波的人都会喜欢呢。”
就这样,未定略过了这个问题,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而带土也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未定真的是不管小黑做什么都会原谅,未定也真的是对小黑毫无防备。
而他强烈感觉到小黑一定会害她。
他不会允许未定留着小黑。
这一切都是为了未定好。
他这样告诉自己,义无反顾地将未定送进了家中的客厅。
他看到止水早已守候在餐桌前,他引领着未定坐到止水面前,自己则站在一旁观察。
带土并不知道止水有何打算。
他只是呆呆地看着止水举起双手,结了一个印。
这个印他无比熟悉,那是宇智波一族擅长的幻术的印。
他迅速地看向未定,发现未定的目光有那么几秒变得呆呆的,而后才恢复清明:原来这便是止水的计划,直接用幻术将未定控制。
控制之后呢?
带土担心地跟着未定向门的方向踏出了一步,却被止水迅速地拉住了。
“你跟去计划就泡汤了。”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是第一次,带土觉得自己对止水的口气太过生硬了。
而一心担心未定的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听完止水解释的他捏了捏拳头,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把自己关在了卧室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止水的计划远比他之前所想的所有方案都要有效,不愧是一族的天才。
那个幻术只是控制着未定去做一件很简单的事:独自回到家中,然后拿起乐谱将其烧掉。
将乐谱烧掉,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这也是带土想要的结果。
但却和他的目的有些相悖。
他只是想保护未定,他只是单纯地觉得小黑可能会控制人心,可能会藉此伤害未定。
可万一不是这样呢?
万一小黑只是会与人对话,无法控制人心,没办法伤害未定呢?
所以他才想试探的。
如果小黑真的不能控制人心,那一言不发的未定会顺利地将其烧掉,完全符合止水的计划。
可这样就是错杀了未定的好友。
而如果小黑能控制人心,已经被幻术控制的人心该如何控制?小黑可能还是会因此被烧掉。如果小黑连被幻术控制的人都能反控制,那除掉他更是迫在眉睫。
这个计划从头到尾就没给过小黑生的可能性。
然而其他的方法带土也想不出来了。
“反正你只是想除掉他吧,他是不是能控制人心已经不重要了。”
带土想反驳,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也许这才是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可是这样一来,控制未定这样去做的他们岂不是也在害未定?
不,我是为了她好。
带土这样告诉自己,强迫自己静静地待在房间,不再多想这些事情。
可思绪却随着时间的过去而越来越混乱,一些回忆也不断涌上来变得无比清晰。
“你对这个小子太好了吧。”
“原因我已经和你说过了……要是因为我的缘故让他的人生……让他毕不了业,我就不能坐视不理。毕竟因为我来到这里了才会有图书馆怪谈,才会让他最后变成这样。”
“可是毕不了业对他比较好……说不定可以活下来。”
“这种自以为是的对别人好我从来都不会去做……我只知道,他那么拼命地想毕业。只为这一点我都无法放弃帮他。”
那夜不止是否真实存在过的小黑和未定的谈话,在省略了某些细节后无比清晰地在他脑中上映。
自以为是的对别人好吗?
带土自嘲地笑了笑,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遮阳镜:是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已经积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