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这传奇的经历,图书馆开始有了各种小传闻。
可身为传闻的源头和中心的未定却一直没有被人关注,以至于带土当时听怪谈的时候连她的特征都没听到。
大家讲起怪谈时似乎将获救后的未定和之前遭遇无妄之灾的未定分成了两个人,并不特别强调未定的身份或者特征,而是只强调那种奇怪的现象。
未定一直都不会变老。
连这句话带土也只听过一次。而这样神奇的一句话也没引起带土的重视。
就好像这个世界约定好了一般,让大家都主动无视未定,即使有关于她的怪谈也只注重事件本身。
即使是带土,当初害怕进图书馆也是害怕图书馆里有这么一个可怕的人,而不是完全针对未定的纯粹的害怕。
而最显著的明证就是,即使未定已经美到这种让带土惊叹的程度,她身边居然一直没有人关注她,也没有众多爱慕者追求她。
仔细调查一段时间后,带土只能得出这些并无太多用处的结论。
他自己打从内心深处,也自然而然地接受了未定不会老的设定。
而他关注的重点反而是那《黑暗奏鸣曲》。
那本曲谱不少未定的旧识都知道。
未定说认识她的人活着的就只有大蛇丸和三代火影了,其实不然。
也可能是未定对认识的定义不同。在带土这个自来熟看来,只要是能说上话就算是认识了。
以这个标准来看,认识未定的人很多。
而以未定的标准来看,恐怕经常有往来的人才算是认识,那么去似乎确实只剩下大蛇丸和三代火影了。
那些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手里有一本会说话的乐谱,而这些人多是忍者。他们似乎把那当成了一种新奇的卷轴,很随意地接受了乐谱会说话的这一设定,即使是大蛇丸也只是觉得这乐谱很有趣,而并不是不能接受。
至于那些和未定有往来已经死去的人,带土在琳、卡卡西还有自家弟弟的帮助下也纷纷打听到了。
那些人并不像传闻中那样是在和未定交谈后,过一段时间就死去了。
而是他们一直维持着交流,保持着朋友的关系。可后来因为大战的原因,这些人要么死在战争中,要么在战争中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在之前更为混乱的战争时期是非常常见的。
那时候有很多人的父母,兄长都一起死去了。那些人没有像未定一样赋予了这样的怪谈,只因为这是当时的现状,人们只能无奈。
而与未定有往来的人们在生前和未定一样不受人注目,死后似乎未定那种不引人注目的性质消失了,众人皆意识到他们与未定有过接触,并且只记得最近的接触。
久而久之就变成与未定接触然后死去的“受害者”越来越多了。
唯有因为自身实力强劲,没有死在战场中的三袋火影和大蛇丸还健在了。大蛇丸也一直单方面地拜访着未定,这一热情让外人都十分意外。
未定却一直保持着低调,很少主动去和大蛇丸接触,当然也有可能是接触了,但大家选择性无视或者忘记了。就像是现在,带土一直与未定同时修炼,可周围的人却似乎完全不在意这点,也没有谁去提醒他说不要和那个据说和吸取人阳寿的鬼魂未定接触。
带土也接受了这点,完全没有去想这些异常,而是拼命从这些显而易见的异常中寻找有关于《黑暗奏鸣曲》的部分。
可是所有人知道的关于乐谱的部分甚至比大蛇丸知道得还少。
最后没有办法,带土只得求助自己的弟弟。
他甚至自己脑袋没有弟弟那么聪明,而另一个聪明人——旗木卡卡西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去自讨没趣。
“止水,你说如果那个乐谱真的能读懂人心,我该怎么验证这一点呢?”带土将头撑在桌上,无聊地扣动桌下的部分,边问边自我思考着。
对面正坐得端端正正吃饭(在未定的悉心教授过后,带土厨艺已不为零)的止水直接被问皱了眉。
“如果你已经这样想了,那一定就不适合去试探了,毕竟你的心已经出卖了你。”
“是啊。”带土瞬间低沉地沉下头。
“所以要找一个不怀疑它的人。”止水放下碗,故作老成地用手托着下巴,“但是在你找到那个人,并告诉他这些后,他也就不适合去试探了。”
“而且其他人去试探,未必会有用,说不定还会遭到未定的阻拦。”带土的小脑袋也跟着飞速运转着。
“所以,答案就很清楚了,”止水突然坏坏地抬头笑了起来,“试探的人只有你说的未定小姐最适合了。”
“可是,她——”不会答应的。
“她会答应的。”止水突然无比确信。
就是这坚定的神情让带土稀里糊涂地同意了止水比较模糊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