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
宛歌继续憋笑,推开他:“既然他过来找你,那我就先走了。”
然而才手才刚刚触及门,忽然感觉身后传来一个大力,接着就被扶苏压在门上,宛歌被吓了一跳,脸上的笑意还未消退,扶苏眼神沉沉,指腹拂过她微扬的唇角,宛歌的笑总算僵在脸上。
扶苏的指腹拂过她的唇,也笑了笑:“你似乎觉得很有趣?”
宛歌默了一会,开始左顾右盼:“云鹤归不是还在等你么。”
扶苏的手没收回来,依旧停留在上头摩挲,声音淡定:“不着急。”
过去只觉得扶苏淡漠冷静,却没想到在这种事情上头,他还能如此一如既往的……冷静。可不管是他沉默无奈的模样,还是眼下是这种不急不躁的从容镇静,都让她十分喜欢。或者说,他无论是哪种样子,她都很是喜欢。
可是每次扶苏露出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距离,她如同被提起后颈的猫,整个大脑放空,站在那里。扶苏也应该知道这一点,所以时不时的就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自己面皮不如他厚,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宛歌觉得自己这样子不争气,实在太不争气了。
想到这里,她打起精神,深吸一口气,推开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云鹤归既然找公子议事,我还是先走了,不打搅你们了。”
扶苏愣了一会,重新把她揽了回来,宛歌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又被他拽了回去,这次离得更近了一些,他的声音镇静:“你刚刚叫我什么?”
宛歌:“……”
扶苏提醒:“想清楚再答。”
宛歌顿了一会,脑海中忽然传来一个模糊的对话,她眨了眨眼:“我不记得了。”
扶苏笑了笑,作势要捂住她的眼睛,听起来是好好商量的口吻:“不如,我帮你回忆一下?”
那时候宛歌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直接捂着扶苏的眼睛告白了,后来看见他一直有些不大好意思,不知应该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他。可是扶苏却十分从善如流,宛歌有时候也会想,扶苏是不是太过水到渠成了一些。
她有些失神,直到感觉到眼前即将罩下黑暗,宛歌连忙反应过来,立刻抓住了他的手:“想起来想起来了,云鹤归等了好一会了,扶苏你还是开始快去吧。”
扶苏这下满意了,放开手,就打算推门出去。之后又似乎反应过来什么,冷不防的回过头看着她捂脸的表情,笑了笑:“那时候,捂我眼睛的胆子那里去了?”
宛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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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忽然有不少士兵伤风感冒,云鹤归最近和孙军医一直忙的不可开交。眼下他好不容易得了空过来,结果,在书房等了好一会,扶苏才姗姗来迟,看着他脸上的笑意,云鹤归咳嗽一声,叹息:“让我等了这么久,看起来你心情不错?”
扶苏只笑了笑:“看起来都还顺利?”
云鹤归倒了一杯茶:“寻常伤风感冒,没什么大碍,就是其中有一味药用量极大,如果再得不到控制,怕是过不了几日就会用完了。”
扶苏颦了颦眉,再确认:“那些药,还能用几日?”
云鹤归算了算:“人数不忽然增加的话,还有五日。”
五日时间已经足够,扶苏颔首,之后又问:“宛歌那里可准备好了?”
云鹤归笑了声:“忘记我自己都不会忘记她,长公子只管放心。”顿了顿,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东西,“之前是你让我看两个生辰,我批了半天都不对,后来总算发现了,你自己看看。”
扶苏接了过去,皱眉:“有什么问题?”
云鹤归叹气:“那一年比较特殊,并没有么一天。”
扶苏平静:“那就有劳先生,选一个最好的日子。”
没见过还有人这样作弊的云鹤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