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玉看着秋雁忽然进来,到底年纪还小,加上被秋雁这样一叱呵,立刻有些瑟缩,嚅嗫道:“是,是公子吩咐的。”
秋雁冷笑:“荒唐,公子何时吩咐下此事,你从何处听说的?是公子亲自叫你送来的?”
听到秋雁如此一说,支玉方才明白自己这是给人摆了一道,不禁在心里暗骂那张内侍不曾领会到长公子的意思,害得她作了替罪羊。她略稳定了下心神,才原原本本的复述这事情来:“是膳房中的张内侍吩咐婢子的,这个……药烧好后,又找不见秋雁姑姑,只是药不能过了时辰,婢子只能擅作主张把药先端来了。”她顿了顿,又朝着宛歌扣头,“婢子轻信张内侍之言,还以为……还以为是公子的意思。但求姑娘责罚!”
秋雁看着跪在地上的支玉,她这几句话,真的处处不离那位张内侍,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宛歌性子好一些可以恕她一个不知者无罪,若是计较起来,也不过是一个办事不利的罪名,而且真要责罚,那位张内侍先要占去大半,之后才轮到支玉。
这事情应该怎么处理?宛歌没什么经验,正打算询问秋雁。秋雁却早就已经心领神会的支去支玉,亲自收拾好打碎的碗,留了一点药在碎碗的当中,一切稳妥之后,才心有余悸的看着宛歌;“幸好姑娘没有喝下去。”
宛歌看了看那个药,又看了看秋雁,琢磨了片刻,开口问:“这个是……怎么回事?”
秋雁道:“公子早就想到或许有人会借机对姑娘不利,却没想到……真的……”她没说下去,但意思已经传达完毕。
宛歌静默一会,见秋雁没解释那件事情,只是在说有人对她不利,脸红的几乎都要滴血了,她实在有些不大好意思问出来,但见秋雁一副没打算继续说话的表情,只能暂且忽略脸皮,踌躇问她:“我……记不太清了,之前发生了什么?”
宛歌一问完,秋雁看着她,目光很是古怪。
宛歌心里一懵,看着秋雁这反应更觉得不对,哑了哑声音,紧张的几乎咬到自己的舌头:“我酒品不太好……我是不是……”
秋雁眼神更加古怪:“……姑娘,不记得了?”
看着秋雁这欲言又止的模样,宛歌倒吸一口冷气,大感不妙,扶苏估摸着不会对她做什么,不会她醉酒的时候对扶苏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吧?宛歌想到这里,心里更忐忑,看着秋雁启了启唇,又没动静了,宛歌心中惶恐,连忙催促:“说啊,我那时候做了什么?”
秋雁沉默了一会,总算开口:“姑娘喊了公子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