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苏然停下车，打开车门看着后座的莫小藻。

在听完那些话之后，莫小藻就昏了过去，或许是对于这些事情无法接受，也可能是对于救了她的锦荣被她的身体吸收，耿耿于怀。

他伸手按在了莫小藻的肩膀上，左右晃动了好几下，“醒醒，我们回来了。”

被晃醒的莫小藻看着冷苏然，抿了抿唇，踉跄的下了车，冲进了夜色中，伴随着蹬蹬蹬的脚步声蹬上了楼，也使得楼道中亮着的灯闪烁了好多下。

嘭。

她把房门关上，一个人坐在卧室中，沉默了好久才开口，“安夏，为什么会这样子？锦荣用自己的生命救我，怎么会被我像是消化食物一样消化掉了？”

莫小藻的腿弯曲，保住自己的腿，没有嚎啕大哭，但是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入了腿间，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不断地颤动。

很清楚安夏听得到，也清楚安夏对于这件事情一定知道怎么回事。

“因为你的身体本来已经死了，你就没有任何的消化能力，而你现在所有的消化能力都是在你身体的气带来的效果，不过也使得你的身体全部都有了消化的能力。”

“换句话说，即使是你并没有在口中吃下食物，你的身体也会消耗掉内里的东西。”

安夏解释的时候很慢，有着说不出的优雅，不过在这句话之后，安夏还不忘记特特意告诉她了一下为什么鱼妖和吃掉鱼妖的人会那样。

其实在很久以前，这些事情都不存在，鱼妖也不会因为任何理由被人类追杀食用。

“那么之后发生了什么？”她继续维持自己的样子，在自己的意识之中询问安夏，也见到了一脸苍白的安夏，在白色的裙子下显得更加苍白。

“你听过鲛人吧，就是那种人身鱼尾的鲛人。”

“听过，叫做鲛人也叫做美人鱼，据说她们生来就有很漂亮的容颜，也有一个可以使人类长生不老的鱼珠。”她想了想，把自己脑海中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说着说着，她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这也是最符合人类行为的事情，那就是倾尽全力的捉捕人鱼，然后杀死人鱼获取鱼珠。

这样的话，就可以使得自己长生不老。当初的秦始皇，就是这其中的典型例子。

“是不是因为她们可以使人长生不老，所以人类对于她们动了心思？”明明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她还是开口询问了一次。

“没错，就是因为这个人开始了捕捉人鱼的生活，不过人所追逐人鱼也是一种鱼妖，因此，在人鱼被大范围屠杀的时候鱼妖就对人类下了诅咒。”

她听着安夏继续说下去，听着吃了鱼妖肉的人会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死去，变成妻离子散，亲朋皆无，在世间活了不知道多久，却发现这个世界一个跟他有关系的都没有。

和所有文字描绘出来的孤单不一样，这样的孤单不严重，但是会随着一年又一年的时间不断地叠加孤单。

在脑海中和安夏说了很多，从人鱼到人类，在到现在存在的作家，那些被人成为精妙绝伦的故事，不过是让更多的人有了共鸣，感觉到了和自己相似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