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门已经被打破了,人心惶惶的四处逃窜,像他们这样的读书人第一批开始了反抗。
昨天的游行里,又有三个人被射伤,两个人死亡。
他听着女孩讲述国家的动荡,听女孩说自己的父亲开始物色亲事,游回深海三天都没有出来。
接下来继续讲的是锦鲤,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像是陈年的酒水,带着特有的味道。
锦鲤说,那一天他看到锦荣一反常态的没有出去,就顺着海水游到了锦荣常去的地方,在那里的水边蹲着一个女孩。
女孩的手里拿着的是他没见过的东西,撒在水里,不断地叫着锦荣。
他从水中游出,吃掉了女孩的食物,看着女孩,听着女孩一句一句的战事是什么样子,还有几天就打到这里了。
她也没有机会过来这里了。
锦鲤回去的时候,锦荣在自己的石洞里静静地,连看都没有看他。
接下来的两天,每天锦鲤都会按照之前锦荣出去的时间守在水边,一守就是数天,女孩在没来过。
直到天空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整齐的脚步伴随着听不懂的语言,女孩再次出现在水边。
抱着一份被包裹极好的纸包,女孩一跃就进入到了水里。
刺骨的水带着这个季节特有的温度,瞬间打湿了女孩身上的所有衣物,伴随着衣服的重量,女孩在水中落到了地下。
十几米的深度,足以要她的性命。
锦鲤努力地推动女孩,毫无作用,只好游到了水边,远远看着好多人杂乱的穿过水边的路,乱哄哄的吵着朝水下射枪。
他不顾一切的游到了锦荣的面前,这一切,都告诉了锦荣。
锦荣变回真身不足一年,在这件事的刺激下转变成了人,鱼珠和身体分离开,身体在才游出几秒后就看向他。
锦荣问他,你是谁,我在做什么。
很简单的一句话,亦步亦趋在锦荣身后的锦鲤就整个傻在那里,盯着面前这张不知道看了多少次的脸。
坐在一旁的锦荣站起来,背对着他们走向窗子,打开窗子。
“那时候,我听完锦鲤的话,心里一直感觉,完了,那个和自己一直说话的小女孩死了,还没来得及去学完自己想学习的,还没来得及看到战争结束。”
锦荣的话敲击在她的心上,她的脑海中尽是民国时期的那些故事。
“人死不能复生。”她明知道这句话无力的可怕,还是选择这样安慰锦荣,也只能这样安慰。
“所以我代替她去学习了,去参加了战争,看了这场战争的结束。”
背对她的身形很高,却连衣服都无法充满,纤细的让人心疼又倔强的挺的笔直,手中像是星河一样闪烁的鱼珠格外璀璨。
她不知道那个女孩是怎么诉说自己的,垂下的睫毛遮住眼睛,只是,可以让这种七秒就忘记的鱼继承想法,一定很认真。
“我记得,我在出来的第二年的时候,我亲眼看到那么大的一个城市,红色的血液汇聚成小河。”锦荣的声音不大,手中的鱼珠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