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干警察的除了会说这些风凉话,别的倒也没什么大能耐。”裴莎莎很是不屑,当然也不会将这种‘废话’听进去半分:“我将来会不会被抓住,就不劳你操心了。”她显然对于自己是有着极大的信心,全国那么大的国土面积,她要真是随随便便去了哪个小山沟亦或是大城市,被警方找到的几率约等于零。
“永别了,苏警官。”裴莎莎说着,拿着刀的那只手就用了力。
苏言感觉到了锋利的刀尖划破了自己脖子上细嫩的皮肤,然后就有温热的液体流淌了下来,鼻间甚至隐约可以闻到空气中飘散着的血液的味道。
“咳咳……”她不由得咳嗽了两声,忽而讥笑:“我还以为这种领兵器不是你的风格,你难道不是比较喜欢给人家注射空气,然后看着他们在等待死亡来临的那期间恐惧的眼神吗?要么就是像你杀了你父母一样,将其扔进水里,看着他们在水中挣扎,求饶,崩溃直至死不瞑目的沉入水底?”
“说说吧,你更喜欢哪一种?”
“你什么意思?!”裴莎莎闻言突然恶狠狠地拽住了她脑后的马尾,迫使她整个身子呈现向后仰着的姿态:“你刚刚说什么?”
苏言面上因为疼痛而闭上了眼,实际却掩去了眼底的肯定,果不其然,李云香就是一个能够触动对方的开关。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对上了那双猩红色的眸子,她平静而又客观的继续道:“你母亲是你实际意义上的第一个受害者不是吗?那个时候你应该还小吧?所以才找到了张凉帮你完成那次谋杀?让我猜猜,张凉先打晕了李云香,然后你们二人合力将其拖到了溪边?之后呢?你看着自己母亲无助的样子十分的快慰?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才会在亲眼看到自己母亲溺死的时候产生所谓的快感?!”
‘怪物’两个字似乎一下子就刺激到了裴莎莎,她用力的将苏言摔在地上,并且伸出脚对其肚子猛踢了一阵,耳边传来的是脚脚到肉的闷响,还有女人的闷哼。
再踢了十几脚之后,裴莎莎便开始绕着地上躺着的人转圈,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手中拿着的那把刀仍然十分具有威胁性的指着此时躬身哼叫的苏言,来回转了几圈之后,她才再次站定,阴郁至极的警告:“别提那个贱人!”
“呼……”苏言觉得小臂在隐隐作痛,她虽然用技巧护住了身体上的一些要害部位,但是这具身体一向养尊处优的,这会儿仍旧疼的厉害:“为什么不能提?她终究是拼了命才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不是吗?!就算裴安在你的小时候虐待你,折磨你,她或许因为懦弱而不敢上前阻止,但是她仍旧是爱你的。”
“虐待我?折磨我?爱我?”裴莎莎好像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为好笑的笑话:“她就是个自私自利的贱人!当初为了钱在刚刚成年的时候就嫁给那个畜生,就算那个畜生在她怀孕的时候把她打到骨折,她也不离开他,还选择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然后在她女儿六七岁的年纪,为了不让自己再遭受毒打,亲手把自己的女儿推进了那个畜生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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