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缨所谓的心中慌乱,怕也是因此香所致。
她收回目光,方才那位名作流烟的婢子就在屋内守着,她轻声道,“可否请换些白水来?我喝不惯浓茶。”
流烟应了声,便出去吩咐人换白水过来了。
这屋内的屏风处,还有一副美人图,这美人图中,山顶之上,亭台之中,一美人着拖曳及地的长裙独坐,凭栏而望,好似望见了什么一般,面上嘴角轻勾,带着看不尽的笑意,而这笑意之中,却有一丝不可察觉的伤感。
这画入木三分,可见画这副画的画师很是用心。
片刻,流烟过来换了白水,之后,便听门外守着的两名婢女清亮的齐声道,“主子。”
外面没有声响,转眼却见披着浅色纱衣,拖着桃红色长裙的女子轻移莲步走进,墨黑的长发已挽作妇人模样,额上画着梅花妆,白腻的小脸浮上一层淡红色,似羞非羞的模样,大红色的朱唇却平白的增了一抹艳丽。
说实话,面前的这女子,倒是将阿鱼的母亲那股清丽的模样完全比了下去。
在男子面前,这股震撼心扉的美艳动人,这世上能有几人把持的住?
怪不得方永肯为了这一个赶跑了自己原先的偏房,妻室和女儿。
她的紫眸被掩盖着,某种的神色来人看不清楚。
来人轻笑一声,媚骨横生的走上前,朱唇微起,“既是夫君的客人,我自当要好生招待,这位妹妹,初次相见,请别见外。”
她站起身,点头示意,朝那人道上一句,“我同兄长路过此地,恰巧碰见了方县令,如此,便给夫人添麻烦了。”
那人伸手将她按在椅上,又往一旁坐去,“方才还请妹妹莫要见怪,这会儿妹妹何必起来?”
这人的眼角眉梢含情,举手投足之间,风情更甚,怪不得,方永会如此一见倾心,可这人如此美艳,她却甚为棘手,想要方永将阿鱼的母亲接回去,便更是难事。
苏拂正想着,却听那人又道,“妹妹可称我为凤娘,不知妹妹名姓?”
“夫人可唤我阿拂。”
她已经两次提起夫人二字,可这凤娘都点头应了,假戏做的比真戏还真。
她轻咳一声,面色稍显为难,便看向这凤娘道,“我自幼便有哮喘之症,不置可否请夫人将这香给灭了,换清淡的过来。”
凤娘顿了顿,随即又笑起来,“自然是能的。”说着,便让那名称作流烟的婢女将香炉内的香给灭了,又重新换了一个香炉过来。
只是这浓郁的香气并未消散,但到底比方才轻了不少。
红缨站在苏拂身后,方才心中的心慌之感稍稍遁去了一些,这才缓下心来。
之后,她们便当真是随便聊上了几句,说了些临川县内的风光,又问了她们大抵往何处去,期间你来我往,并未落下半句不对。
只等前院派了小厮过来,她们才作别凤娘从内院出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