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仔细打量她两眼,又好整以暇道,“凭什么?”
宋泽确实没有必要带她去见陆清离,若是因此惹了陆清离,宋泽定然会遭殃,所以能让他甘愿冒着风险会带的人,不该那么普通。
她垂下眉目,后而又道,“我认得张生。”
宋泽收敛脸上的笑意,眉目之间有些阴翳,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带她到一旁的巷道之中,冷冷的问,“那又如何?”
宋泽装作毫不在意,可他方才神情的变化却是极为反常。
她的印象里,宋泽无至亲好友,不该会是这样的神情。
她略微思索,微微抬头,“你有次去姚氏茶行,我撞见你和张生在谈话,言语之中,很是熟识。”
不等宋泽答话,她又继续道,“张生是姚氏茶行的主簿,我曾见他身边除了茶行的账本之外,还有一个小账本,”说着,她微微抬头注意着宋泽的神情,“你背着世子在外私吞银钱,世子知道么?”
宋泽听后,面色略显震惊,他不知为何她见过他同张生在一起就能猜出这些来。
其实她并没有猜出来,一切源于试探。
她知道宋泽同张生的关系并不一般,那日在茶行张生从怀中拿出荷包时无意的露出了小账本一角,并非是姚氏茶行的账本,她才会有所怀疑,今时今日终是用上了。
宋泽下意识之间便将手放至在她的脖颈,稍一用力便勒的她面目通红,喘不过气来,她断断续续道,“你…你…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了我么?”
宋泽回过神,松了手,厉声道,“你竟敢胁迫我,就不怕我杀了你么?”
她干咳了两声,“我并未胁迫你,只是想让你带我去见世子一面,你随时可以杀了我,我又怎会跟你对着干。”
宋泽看了她一眼,终是将放至在她脖颈上的手给拿了下来。
“汀州河田镇,原长汀县县令打算送给世子的玩物,你最好也小心一点。”
她闻言不过一顿,他果真派了人去调查她,这样也好,她这样的身份也安全很多,至少少了些不必要的麻烦,不会让人以为带有目的性。
“我很识趣。”她答道。
宋泽冷哼一声,“今晚戍时,定远侯府一墙之隔的湖畔见。”
她见宋泽答应,便转身走开。
宋泽这样的人只适合做交易,相互制约,而不适合求他办事,只有这样,才能被他看在眼里,不会被他无辜杀害。
这一点,她看的极为透彻。
若是她方才直接摆脱宋泽,怕是再无能见陆清离的机会。
定远侯府一墙之隔的湖畔,她是去过的,甚少人知道那湖畔的另一岸边,就是定远侯世子所居之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