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离回过神,视线落在平遥身上,以及那一身湿漉漉的低在地上的水泽,不由皱了皱眉,“下次记得带条小舟。”
平遥干咳两声,忙着应是。
接着说起正事来,足足说了一个时辰,平遥又潜着湖水回去了,这深秋九月,冷风吹在湿了水的身上,越发寒凉。
控鹤都指挥使朱潮府中,有侍卫从府门直奔正厅,朱潮正同谋士谈论正事,见这侍卫冒冒失失的过来了,不由得一皱眉,大喝那侍卫一声。
那侍卫扑通一声慌慌忙忙的跪下来,连忙请指挥使恕罪。
一旁的谋士郭琰起身求情,“指挥使,他如此鲁莽,兴许是有急事要禀。”
朱潮给了郭琰面子,轻哼一声,又坐回去,看了那侍卫一眼,“有何事要报,还不快说?”
那侍卫应声,站起身子,俯身道,“刑部郎中沈秋知上了折子,圣上看后龙颜大怒,直接派人去建州将建州刺史徐彦的独生子徐治给捉拿归案。”
“什么?”朱潮拍案而起,面色很是震惊。
建州刺史徐彦,两月前派人同他示好,他观察了徐彦一月有余,这才将他收入麾下,谁知一个月后,就出了这种事,还是同他关系不错的刑部郎中沈秋知上的折子。
这一下子,他不仅要再次考究同沈秋知的关系,还要因着徐彦的事可能会被拖下水来。
谋士郭琰倒比朱潮镇定许多,看向那侍卫,趁着声音道,“你将此事仔细道来。”
侍卫应是,便将徐治所犯的案子细细道来。
姚氏茶行的案子人命甚众,在长乐府甚是闻名,若背后之人不被揭破还好,可一旦被揭破,便人尽皆知。
沈秋知将此事捅了出来,就注定徐治不会再有命回去,徐彦有包庇之罪,建州刺史的职位只怕是保不住了,这次才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郭琰听完,又看向朱潮,“指挥使这些日子可用过徐彦?”
问完,朱潮便皱了眉头,仔细回想起来,倒是用过一次,事情无关紧要,应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郭琰又道,“徐治的事闹的人尽皆知,圣旨已经下了,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徐彦这次定然会被削减官职,他对于指挥使来说,已经无用了,若是没什么必须要救的理由,指挥使便舍弃了吧!”
徐彦的事对于他来说,的确不会有什么影响。
最令他气愤的,是明明待他有善意的沈秋知,他帮沈秋知在刑部坐稳位置,竟然不知沈秋知竟然是这般回报他的。
想着,他看向郭琰,“想什么法子把沈秋知给我从刑部郎中的位置上弄下来。”
郭琰皱着眉头,面色不太乐观,“指挥使,沈秋知既然将此事公之天下,定然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且徐治的事闹的沸沸扬扬,此刻东沈秋知的话,圣上肯定会彻查到底的。”
话音方落,又担忧道,“指挥使忘了,如今圣上对指挥使多有疑虑,若指挥使再如此猖狂,怕是圣上也要对指挥使动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