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梦成眼底嫉恨再起,望着徐清钰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他手中牡丹花枝一抖,无数牡丹花瓣再次入流,汇入花瓣龙中。
花瓣龙瞬时在空中望徐清钰这边移了半寸,又以肉眼可见的趋势往徐清钰这边移。
徐清钰面色渐渐涨得通红,手中刚直的剑竟有弯曲的趋势,徐清钰思及身后的初元,心剑加诸身剑上,剑身再次绷直,剑幕,解梦成完全钻入了牛角尖,脑中只剩下杀了小徒弟这个念头。
世事时时变化,谁又能对未来说得准?
初元拔剑,对解梦成道:“出招吧。”
“是。”解梦成牡丹花瓣直指初元,道,“你已成他伴星,不杀你,便无法杀他。”
初元手中剑横挥,仿若霜雪地生,万物凋零,整个空间瞬间暗淡下来,犹如乌云层层,又仿若暗室欺人。
在这黑黢黢的空间内,只有两人站着对立。
解梦成手中牡丹花瓣在这压抑空间内有些蔫答,却是被初元的剑意压制地无法散出生机。
而湮灭道意更是彻底被混沌剑意吞没,好似江河流入大海,彻底融于海水中。
解梦成心底又惊又怒,“怎么可能,天道怎么允许!”
怎么允许有修士掌握混沌剑意!
那是大道意志,是天道本源。
若是修到极致,可以身融于天道,与天道同在!
天道怎么允许有人与它并肩存在?
初元没理会解梦成的叫嚣与疑惑,手中剑再出,仿若惊鸿鳞爪,又仿若蝴蝶翼翅,瞬间剑光出现无数道剑光,所有剑光又汇聚成一剑,仿若夏日横空出现的闪电,一道劈开天地。
而剑光目标,直指对面解梦成。
这一剑,很快,很亮,也很淡,像是闪电,又像是游蛇,顷刻间便落到解梦成面前。
解梦成掌心牡丹花上亮起点点白色的星光,在这朦胧的柔和的星光中,牡丹花瓣次第绽开。随着牡丹花开,牡丹花上方的光芒凝成一道透明的结界。
剑光倏地击在结界上,被结界吞没了进去。
解梦成见状,不仅没有松口气,反而眉心微拢,牡丹花上的星点愈发明亮,好似白炽灯似的,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而在光芒耀眼到极致,结界忽然破了,好似电灯泡忽然爆破,光芒瞬间消失,与此同时,解梦成手中的牡丹花瓣被剑意绞碎成碎泥。
解梦成哇地又吐出一口鲜血,同时握着牡丹花花枝的手被剑意削尽血肉,露出里边的指骨。
解梦成捏碎耗尽能量的剑意,望向初元,眼底闪过抹狠意。
他整个人倏地化作血人,瞬间落到初元面前。
初元抬剑,一道剑光亮起,将血人击成两半。这时血人一分为二,两个血人同时攻向初元。
初元手中剑再动,以剑背拍向血人,血人被拍飞出去,吐出一口鲜血,吐出的鲜血再次变为血人。
初元忍不住心底一凛,这时什么诡异的功法,分出的血人竟然与主人拥有同样的实力?
担心血人越分越多,初元打得很是小心,也束手束脚,一点也不爽快。
初元心底微微烦躁,好几次差点的一剑斩向血人,不过每每都在关键时候停住。
意识到这一点,初元愈发警惕。
暂时找不到血人缺陷,她只游走避让,并不正面应战。
她相信,任何功法都有它的限制之处,这个功法这般逆天,估计并不持久。
所以,只要她拖得够久,对方自然坚持不住。
血人也察觉到初元的战略,不再试图往初元剑上撞,而是分散在空中,却恰好将初元围住。
初元拎剑,眸子微眯。
这时,九个血人同时冲向初元,初元身形一闪,正欲避让,血人猛地同时自爆,巨大的能量霎时间爆出,初元的空间封锁都被这股能量冲出个大洞,而空间的初元,更是被这股巨大的能量震得神魂一荡,剑心不稳。
与此同时,血人爆出的血液剧毒,溅在初元身上剑上,腐蚀出无数个大洞,毒素沿着血液经脉,深入初元体内神魂。
初元忙散去空间封锁,转而护住自身,将血气拦在外边,不过之前到底染上剧毒,此时不得不用剑意将毒素逼至一处压制凝固。
解梦成自爆之时,远在闲云仙府的闲云帝君落子,笑道:“云隐北斗,北宸宫仙界霸主之位,该成为历史了。”
而北宸宫宫主云隐,若不主动现身,无人得知其踪迹。
“可惜,算不出北宸宫宫主下落,不然正好给初元界君送份人情,顺道给族兄报仇。”闲云帝君落下最后一子,道,“吃,胜负定!”
闲云帝君的可惜无人得知,初元此时正抱着徐清钰回到华天城。
她先去私库拿生机泉水和无相奇珍,生机泉水给徐清钰泡着补充生机,而无相奇珍往里输入仙气,让它顺着心意变成万年仙肉芝,之后将万年仙肉芝一点点给小徒弟喂下去。
徐清钰被解梦成湮灭道意噬尽生机,要不是小徒弟一直坚持,以及她醒得及时,小徒弟就被湮灭道意生生磨死了。
她爱怜地抚摸着小徒弟一头白发,对解梦成又恨上两分。
若不是解梦成自爆,初元本来打算一剑剑将他血肉削下,再一剑剑敲碎他骨头的,可惜解梦成太过奸猾,刚意识到她的意图,就果断自爆,自爆之后,又恶心她一波。
世上怎么会有这般可恶之人,亏她在星元界与他第一次交手时,以为他还算是个光明磊落之辈。
在生机泉水和万年仙肉芝的滋补下,徐清钰面色渐渐红润起来,本来霜白的头发也渐渐变成青丝。
初元放下了心,接下来便是滋养神魂了,她想想,自己私库里,有哪些药材用得上,还可以去哪取蕴养神魂之物。
还没盘算完,便察觉到一股视线落到她身上。
她低头,对上小徒弟的视线。
她露出个笑,道:“醒了,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没有,初元,你没事吧?”徐清钰坐直身子,问道。
不等初元回答,他察觉到身子凉飕飕的,忍不住低头往下瞧。
初元顺着他的视线跟着往下瞧,猛地抬头转身,道:“事急从权,我什么都没看到。”
生机泉水被徐清钰吸收,露出下边毫无遮挡的身子。
徐清钰顿时整个人红成一只熟透的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