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光居,朱赢正睡得昏天暗地,冷不防胸前一凉,接着双肩被人握着拎坐起来。
“做什么?”朱赢迷迷糊糊本能地反抗。
“你自己下的令自己却不执行,如何能服众?”李延龄训斥。
朱赢勉强睁开眼看着面前男人的严肃正经脸,半晌都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下令让他们跑步锻炼身体,你就应该带头跑,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跟着你跑,而不是通过赏罚手段逼迫他们去跑。”李延龄道。
朱赢:“……”这哥儿们当兵当傻了吧?
“这又不是军营,这是内院。”朱赢浑身酸痛,扭着身子想躺回去睡觉。
“军营和内院是一个道理,要想别人敬重你效忠你,你就要做到让别人心服口服!”李延龄牢牢地把着她的肩不让她躺下去。
两人一番较劲,朱赢见拗不过这犟驴,马上祭出哀兵之策:“夫君,我疼,我浑身都疼。”
李延龄这才注意到她一*丝不*挂,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裸着白生生嫩藕般的身子,一头长发黑缎般披下来,衬着那白嫩的身子愈发晶莹,巴掌大的小脸白里透红春慵未退,一双眸子黑浸浸水汪汪地睇着他,其间动人风韵,毋庸赘述。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不情不愿地咕哝一句:“不跑便不跑吧。”说着就压了上去。
朱赢唇被堵住,内心不由哀嚎:你妹啊,又来!早知还不如去跑呢……
吃过早饭之后,李延龄就消失了。
鸢尾给朱赢端了一碗药来,郑嬷看到了,问:“不是早都断药了吗?怎么又喝?”
朱赢揉着使用过度的腰,含糊道:“这几天我觉着有些胸闷,张大夫就又配了些药。”若让郑嬷知道这是避子汤,还不碎碎念念到她死?
只是,她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有些想法自然与这个时代的人不同,比如生孩子这事。她上辈子是二十八岁有陶陶的,本来想顺产,疼了一夜宫口未开,而她对zǐ_gōng疼痛特别敏感,疼得厉害了就要吐,最后不得已剖了。剖完之后还大出血,整个过程可谓一波三折惊险无比。
而这世的医药水平无论如何也不能与她上一世相比,她这副身子又太过幼小稚嫩,她委实不想冒险。
喝完药,朱赢本想去看看尚嬷,走了几步又有些受不住。
没办法,尺寸实在不匹配,再怎么充分润滑也没用。
正想尚嬷呢,尚嬷就来了。
“尚嬷,怎么亲自过来了?昨日我见刘佰霖那一下拍得颇重,可有叫张大夫瞧过了?”朱赢关切道。
尚嬷道:“张大夫已然瞧过,不过是皮肉青了,没有伤筋动骨,无事。”
朱赢松了口气,道:“这就好。”
“尚嬷,昨日究竟怎么回事?可把我们给吓死了。”凌霄最是沉不住气,好不容易逮到插嘴的机会就急忙问道。
尚嬷道:“这会儿来,就是为了给大家解惑的。这事,还要从上次汤妈妈的事情说起。那件事我一直觉得有些奇怪,便是在院里挖出了小鬼,单凭汤妈妈的片面之词,很难给我和凌霄三七等人定罪,更别说我们是公主的人,若是公主执意相护,王府也不可能为了几个下人和公主撕破脸。那么小鬼之事,意义何在?公主你可曾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