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庭深盯着她看,她平淡的语气中携着一丝愠怒,微微蹙眉看着蓝溪,然后转而看向他,只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秒钟便微微低头侧过脸去,遮掩住了脖子上的红痕。
周围的空气像是凝结了一般,蓝溪小心翼翼的盯着两人的表情撄。
两人都是那种波澜不兴的性情,情绪永远不外漏,她看不出什么,下意识的缩缩脖子,“我先出去……”
办公室的们打开再关上,寂寂无声的空气中只有两人淡淡的呼吸声。
薄庭深走了过去,她微微侧过头,将蓝溪刚刚送进来的资料推到一边,抓起自己的包,“不是有局吗,我们走吧。”
他没动,“为什么不想告诉我?偿”
她眉尖微挑,笑了一声,“我这不是没事嘛,人已经送到警察局去了,没必要。”
薄庭深狭长的眸微眯,粗粝的指尖扣住她的半边脸,强势逼她与自己对视。
他淡漠的眸中携着心黎看不懂的情绪,像是怒意,但更像是心疼,淡淡的落在她脖子的红痕上。
其实她有办法保护自己,在国外的那几年,她一个人过着萧条的生活,遇到个形形色色的人,被人***扰也不是没有。
她懂得该怎么保护自己,李明的力道不算太重,她也有机会挣脱,况且她提前拨通了内线,这是公司,她根本就不会出事,是蓝溪夸大事实了。
她看着他晦暗不明的眸光,轻扬唇角,“我真的没事,这几年我什么事情没见过,没你想的那么娇气。”
她不是阮欣然,遇到事情只会哭,只会往男人的身上靠,她自己也可以独挡一面,不需要倚仗别人。
薄庭深抿唇,她看见他眉目之间狠狠动了几下,然后便听到他惯有的低沉嗓音响起,“我说过,我是你的丈夫,你不是一个人,有些事情不需要一个人承担。”
她心里没由来的一颤。
“是我把他逼得走投无路,这件事说到底也是因我而起,没必要因为我受这种委屈。”
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入侵,心黎只能愣愣的看着他,一向理智的大脑在情绪毫无波动的情况下第一次无法思考。
她依旧笑着,明媚的眸中已经蒙上了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意,“薄先生的意思是我受的委屈都可以从你身上讨回来吗?”
他沉着眸,星星点点的暖意在眸底深处化开,一点点的荡漾开来在没有波澜的眼波里泛起道道浅浅的涟漪。
“你想怎么讨?”他声音低哑,长臂揽着她的腰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
她明媚的眼眸之中藏着笑意,少了她一贯的明艳,反而有几分温婉和安静,还携着几分揶揄和俏皮。
两人之间密不透风,心黎仰着头看他,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她很少这么不带目的的笑。至少在回国之后就没有,除了在衍衍的面前。
“怎么讨都可以吗?”
他的眸眯了起来,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的耳畔,“怎么样都可以。”
说完,他还不轻不重的咬了咬她的耳垂。
心黎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去推他。
他紧紧的环着她的腰,哪会这么轻易她推开,心黎耳根红了起来,“办公室。”
薄庭深喉骨之间发出低低的笑声,眉尖轻轻挑了两下,她殷红诱人的唇瓣就在眼前,再加上这几天能看不能吃,他身体像是起了一层火,蓦然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心黎瞳孔瞬间扩大了好几倍,似乎真没料到他会这么大胆子,这是她的办公室,随时会有人进来的。
他在她腰上拧了一下,好像是在惩罚她的不专心,抱着她的腰便把她抱了起来,然后两手托着她的腿。
心黎瞪他,双臂只能勾着他的脖子找平衡。
她一脸愤愤却又无可奈何的神情让他更加有恃无恐。
办公桌上的东西掉了一地,心黎被他困在桌子上。只能被动承受他的掠夺。
她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去推了,但男女之间力量悬殊。
办公室的门被再次推开,慕紫云拿着一份文件,边走边低头看,“心黎呀,这份……”
她边说边直起头,看到面前的一幕愣住了……四十几岁快五十岁的人,此时竟然红了脸,“咳咳……”
心黎听到声音蓦然回过神来,原本半推半就的用力反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