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秦坐不住了,这个时候,她不打算再遵守刚刚答应田储的话,她一定要下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赵环出了事,今日参会的人谁也无法善了,而一直待在楼里的自己,更是无法逃脱干系。
周秦朝楼梯快步走去,却听见蹬蹬蹬的上楼声,不一会儿,田储便拖着一个人上来了。
说是拖着,这个“拖”字真的一点都没有用错,田储左手拎着赵环的颈部后头的布料,右手像倒提鸡爪一般吊着赵环的纤细的双手,无比粗暴地就将她这样一路拖带了上来。
赵环已经吓傻了,她双腿都不会使力,而是就这样搭在楼梯上,那蹬蹬蹬的声音正是她的一双脚跟一阶一阶重重打在木制阶梯上发出来的。
光是听这声音,看这情形,周秦就觉得自己的手跟脚都跟着疼了起来。
田储将赵环拖到楼上,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海棠,海棠浑身一个激灵,立刻从刚刚的懵懂状态被吓醒了过来,不由自主地上前接着田储手中的赵环的双脚,将她抬到了贵妃榻sh棠轻手轻脚,田储可懒得理会,他把赵环的上半身像码头苦力扔货物一样,就这样“甩”到了贵妃榻上。
赵环被这样一阵,总算是醒过神来,她“哇”的一声,撕心裂肺地哭了出来。
周秦吓了一跳,佳城郡主虽然身上的褙子被撕开了,但是里衣穿得好好的,让人根本看不出来她受了多重的伤。可她哭成这样,难道伤至肺腑,疼得特别难过?
周秦连忙看向了田储。
田储把那短刀再次取了出来,凑到了赵环脸上,低声道:“你再哭,我可不保证手不会抖。”
赵环僵在了那里,不仅憋住了呼吸,连眼眶里的眼泪都恨不得不要掉出来,唯恐让田储误会自己不听话。
田储冷冷一笑,道:“瞧你这点出息。”说着将短刀归了鞘。
他刚刚将到放在赵环脸边的那一刹那,别说赵环,周秦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以为他真的要这样划下去。
海棠将赵环安置在了贵妃榻上便站起了身子,因怕自己挡了田储的位置,连忙避到窗边,想让自己尽量减少一点存在感。
她站得离窗户近,便无意间看到了窗纱破烂处露出的远处情景,两里多地外,三三两两来了几波人,因隔得远,辨不清楚长相。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转头对着在场几人道:“有十多个人往这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