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有十五岁——”杰诺纠正, “虽然我大多数时候都会忘记你的年纪。”

“显然我的年龄还不足以让我拥有足够的耐心，希望两位绅士可以理解一下——”杰诺表情很轻松，甚至她看到了他刚刚俏皮的冲着她眨了眨眼睛,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看错了，但是杰诺现在的肢体语言似乎也在表达同一个意思, 这让她不受控制的加快了下, “我希望我刚刚的态度没有让我的印象分下跌。”

“当然不会。”杰诺精神异常饱满, 也不介意她开玩笑，“你已经足够优秀了, 亲爱的，你还不满意, 我们这样的庸人只好集体去上帝跟前忏悔了。”

“理智、克制、优雅、简洁——”单词一个接着一个的从他口中吐出来，拿起手边的红酒, “那天还说了一个单词——野心。”

“你之前的发言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我想到一个全新的思路来说服董事会，从这点来看，你真是天使——”他又开了句玩笑，“我从杰森那里知道你还在读书, 还是金融, 实不相瞒，我对金融也有一点了解，上次聊天你的一些观点让我非常的惊讶，因为这些东西我只从一些人那里听说过——他们都在华尔街。”杰诺晃了晃杯子，“让我还在犹豫的是，你这样的野心让我不相信你会留在时尚圈，从你到现在展示能力我相信你这是屈材，我们我不介意采用一个新人，毫无基础，但是我们的代言人不可能很快的更换，如果代言人在圈内几乎毫无活动，这对我们急需宣传的新品牌是很大的损失，这也是为了一些品牌喜欢采用明星，他们拥有关注度，拥有知名度——”

孔翎睫毛跳动了下，并没有急于表态，也没有失态，而是等他说完，“但是我拥有她们永远没有的东西——”

两位男士都等候她发言，她同样拿起桌上的红酒，“如果没有意外，我将来注定成功。”任何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说这句话换来都是恐怕都是嘲笑，何况眼前这两位男士已经是成功认识，已经站在了金字塔顶，在他们面前普通人的成功都会难以启齿，张不开口，自信心稍微差点在看到他们表情的时候就会羞愧的低头，而现在说这话是孔翎，在她看来这就是一个理所当然的事情，她已经成功过许多次，这次她也会成功，而另外男士也不觉得这是夸大其词，他们现在的谈话几乎就已经互相把对方放在一个和自己平等的位置。

“你们之后可以拥有无数个代言人，但是只会拥有一个我。”

“杰诺先生曾经告诉我，世界销量前几的品牌都拥有一个品牌故事，这是塑造品牌气质的一种手段，但是并不是每一个品牌故事都会打动人心让人产生认同感，缺乏真实的故事在这个通讯发达的社会非常容易被拆穿，任何一家看中自己品牌形象的绝对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将来或许我的成功只是真你们品牌故事的一部分，但是它至少在它创造初期是一个很划算的投资——”

“您刚刚说野心，没错，正是野心促使我们走向成功，至少在我们看来，这并不是个贬义词，因为野心不满足现状，因为野心促使我们改变，克制下带着蓬勃的火焰——”孔翎一口气说到这里，脸上的笑意也更明显了，“在你们有更好的品牌故事之前有什么比一个成功的例子更深入人心？”

“比起广告宣传，一个好听的故事至少可以为品牌节约百万的宣传费用，比起现在在我身上投资，在未来的回报足够让你们满意，毕竟现在我足够便宜。”

杰诺眼睛越来越亮，音量在这种场合已经有些失礼，但是足够让孔翎明白他现在的愉悦，“不得不说，你又让我惊讶了一次，如果你将来想转行，可以来d&g集团，品牌故事——”他拖长了声音，“你再一次让我感觉我做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绝对不会后悔，代言人将来会有无数个，但是只有一个你——”

杰森也跟着松了口气，他之前说的话已经带来了足够的信息量，他拿起酒杯对着两人示意，“看来我们要说，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孔翎也跟着长舒一口气，她之前已经投入了许多的金钱、精力，如果失败，那她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放弃从这里想办法，好在结果让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