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她这么狠！孔鹊咽了咽口水，眼前冷不丁的就浮现孔翎的冷笑，有些茫然还有点害怕，拨通号码后，声音都有点抖，“姐、姐夫——”

戴洋根本没空关心孔鹊，孔翎的律师已经来了，桌上是已经拟定好的离婚协议，上面一条条全都罗列的清清楚楚，所有的不动产全都给他，她只要流动资金，从财产分割上来说，他并没有吃亏，但是事实上根本不是，如果他离婚，没了孔翎手上的股份他对公司的绝对控制权就要没了，他又想起来孔翎之前四处找买家的事情，他之前一直当她是想用这些来威胁他，根本就没想过会她真的会卖，现在离婚协议都出来，那股份她哪里还会留着？

戴洋：“我希望和孔翎面谈。”

“可以。”出乎预料的律师答应的很干脆，孔翎来的也很干脆，似乎就在等着他一样，这又让他燃起了希望，可是见了面他就失望了，孔翎，“你最好快点签了他，我有点赶时间，如果你不签，我只好采取一些别的手段。”

“我们根本没到离婚的地步——：”戴洋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我不懂，你为什么突然就要离婚，我之前态度很明确，孔蔻不会再影响我们，我们会和之前一样。”

“姐——”

带着帽子的孔鹊冲进来，来不及坐下就按在桌上，“姐，是你做是不是？”

“没错。”孔翎淡淡一笑，没有一点犹豫就承认了，不等他质问，“难道那些人说的不对？还是这些事情不是你做的？你做了这些事情还能怒气冲冲的来找我是不是之前认为我不会反击，或者说不会像现在这么激烈，你到现在都还没明白，你所有的自信心都来源我对你有感情，我不忍心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凭什么？之前你未成年，我是个成年人我让着你们对你们好，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几岁的差距不算什么，我凭什么就要一直挨打，凭什么对你不忍心？”

孔鹊哑口无言，而孔翎想把事情在今天全都解决掉，“你现在觉得不安难过了，那你看没看到之前那么多人是怎么骂我的，是怎么指责我的，你是想说你是被逼无奈，是我见死不救，是我冷血无情，是你走投无路，百般无奈只能采用这一招，毕竟人命关天啊。”

什么话都让孔翎说了，孔鹊反倒是不知道说什么了，“真的是走投无路么？是真的没有办法么？你一边相信我对你有感情不会反击任由他们围攻一边又坚信我不会救孔蔻，这不是自相矛盾么？你就是想报复，心里不甘，以上全都是你的借口是不是，你就是相信我就是一直让你予取予求，你就是有恃无恐，你就是有这个底气，你觉得我之前开除你是对不起你，我这个姐姐让你压力很大，我的动作让你不安，你怕我会变，不会像之前一样毫无保留，你在外面受了气，开始怀念你在公司，老板是你姐夫，没有人对你不敬，工资拿的轻轻松松，什么都不用担心，我这个姐姐做的不称职了，你这个姐夫还想要，那边不是还有个一心嫁给你姐夫的二姐，对你来说和你一起长大的二姐更亲是不是，如果你的依靠变成他你会更安心是不是，趁此机会能让我名声扫地以后再也不能拿以前说事，你就大获全胜了是不是？”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一个个的是不是似乎要把他逼到绝境，似乎没一句都点在了他最卑劣最不能让人知道的一处，那些阴暗丑陋全都暴露出来，语言成了利箭，他就站在空旷无人之处看看着这些箭一根根的落下来，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你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哦，或者你也可以和我解释网上的事情不是你做的，毕竟你的工资付不起给水军的钱，是你姐夫指使你做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