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崔琼眼中染上了茫然,“你是说给你的信?”
“是姜云璧给我的。”
崔琼立时变了脸:“走都走了,还不老实,她说了什么?”
薛成娇咬了咬嘴唇:“就是什么也没说,我才觉得奇怪。”说完了见崔琼似乎有话想问她,就赶在了崔琼之前又开了口,“本来我拿了信觉得不妥,今天她事情闹得这样,我也不敢私下里拆她的信看,就带上了信去姨妈那里。但是姨妈拆开信封之后,里面却只有一张白纸。”
崔琼咦了一声,微微蹙眉:“什么也没写,只是留了一张白纸?”
薛成娇.点了点头:“姨妈让茯苓姐姐拿去烧了,只说不必理会她。可是我从姨妈那里出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她有什么话想说,但是怕人知道,或是猜到了我会把信交给姨妈,所以才留下一张白纸。”
崔琼啧了一声,一时也陷入了沉思。
宝意见她二人干坐着,便忙奉了茶上来。
薛成娇也不急,一边吃茶一边看崔琼。
半盏茶下了肚,崔琼那里才有了动静,她稍稍扭了脸来看薛成娇:“那你是怎么想的?我觉得你说的不错,她应该是有什么话想跟你说,留下这样一封信……”崔琼迟疑了下,才把后话说出口,“大概是希望你能去见她一面?”
这一点薛成娇在来的时候也想到了。
姜云璧应该是有话想当面跟她说,但是下午走的匆忙,袁老恭人大概也再容不下她。
何况当时章老夫人的逐客令下的那样绝对,姜云璧是断不能再拐到长房这里来找她的,所以才留下一张白纸,想让她拆看过之后心存疑惑,能去见她一面。
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薛成娇给否定了。
这会儿她也只冲崔琼摇头:“这不大可能吧?一则我是姑娘家,要出二门都很难,二则我跟姜家人又没有什么往来,就算是央了姨妈放我出府去逛一天,也不可能跑去看姜云璧啊。她办的事情虽然糊涂,可人又不糊涂,老太太那样看不上她,倘或我去寻她,给老太太知道了,一定会训我一顿。这样种种数下来,我是肯定不可能去找她的。”她反手指指自己,又想了会儿,“这些我能想明白,她肯定也清楚,所以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吧?”
崔琼听她说的也有道理,可若不是这个意思,留张白纸又能干什么呢?
一时间她又想到了崔昱,她怔了下,看向薛成娇:“你出不去府,昱哥儿总出得去吧?”
薛成娇呆住:“表姐的意思是……”话没问完,她就又摇了摇头,“这更不可能了,她本来存了这样的心思,惹得老太太和姨妈动怒,表哥怎么可能去姜家找她?”
“可这封信是留给你的。”崔琼叹了一声,“她住进来也有日子,自然清楚昱哥儿待你很是不同,这件事既然关乎到你,昱哥儿没准就会走这一趟呢?”
薛成娇还是觉得这不大可能,笑着回崔琼:“正因为表哥待我很好,我才不会坑他。既然知道姜云璧的别有用心,我就是收了一张白纸,也不可能求着表哥去姜家问她究竟什么意思。再说如今姜家老爷和太太都不在家,有外客到了,也该是她弟弟带着管家接待,哪里轮到她一个女儿家见客?”
崔琼脸上有了失望神色,大约是觉得薛成娇分析的头头是道,她所说的这两点,都是说不通的。
薛成娇心里也拿不定主意,可崔琼眼中亮光闪过,立时又有了笑意:“我有个主意,你且听听如何?”(未完待续。)